“去現場看也好。”
蔣弈認同,但還是難免失落,“婚房有了,還要辦婚禮。我不想讓你等得太久。”
江染心里沒說完的話,被蔣弈點破。
臉上一紅。
想到婚宴,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
就算從前跟霍既明要好的時候,男人提出不辦置婚宴,心里也平靜無瀾,覺得不過是個形式。
可如今才發現,就算只是個形式,能和心的人一起經歷,就是人生所有的意義。
要做一回真正的新娘,要做蔣弈最麗、最幸福的新娘。
“你只要好好養傷,我就不會等得太久。”
江染借機又一次提醒蔣弈。
要保持好的心態,好的睡眠,按時吃藥,遵從醫囑。
也不知道蔣弈是聽進去江染的話,還是藥效用,兩人躺在床上沒多久,蔣弈就擁著江染睡著了。
只是江染想到婚禮,神經有些興起來,反倒睡不著了。
也不,就這麼安靜地看著蔣弈,聽他的呼吸。
漸漸,江染有了困意,可還沒完全合眼,就聽到蔣弈像是夢語般低低出了聲。
馬上住男人的收的背脊,想幫他放松下來,耳邊卻忽然聽到兩個悉的字。
“……舒寧……不要……”
“……”
…………
翌日中午,周氏。
夏南推門進江染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正在走神。
剛剛敲了半天門,里面都沒有應答,見辦公室門虛掩著,夏南只好自己進來看了看。
“染姐。”
夏南走到了面前,江染才如夢方醒,“給我吧。”
剛剛夏南發過郵件了,要審批幾個文件。
江染現場快速又過了一遍,才挨個簽字。
但夏南注意到,江染看東西的時候是用手著行看的,這是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才有的表現。
夏南細心,對江染的小作都很敏。
收回了文件之後,才開口:“染姐,你沒什麼事吧?”
“哦,沒事,就是剛剛在想事。”江染神如常,看了下時間,“對了,你幫我下去門口接個人,馬上就到了,姓何,何晚。”
江染給夏南簡單說了下對方外貌特征。
何晚今天是來周氏職的,江染讓夏南帶先把手續辦了,然後中午大家一起吃個飯。
夏南點點頭,馬上就去辦了。
見人走了,江染吸了吸氣,像給自己打氣一樣拍了拍臉頰。
該工作了,要停止胡思想。
蔣弈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夢話,都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就算他真的在夢里“舒寧”的名字,那也……說明不了什麼。
但盡管這麼告訴自己,江染還是不斷想到舒寧從前跟說過的話。
舒寧說,蔣弈只是把當做替。
在舒寧看來,和舒寧的氣質、外貌,都有些相似。
之前江染只把這些當做舒寧自己的臆想,但……
…………
何晚是早上接到的周氏人事部的電話。
聽到對方邀請過來職,還覺得是對方打錯了。
沒想接著又是江染打來電話,聲稱想要加藥品研發部。
何晚大學確實學的是這個。
也屬于繼母業了,母親就是搞藥品研發的,且相當有能力,一生監管了許多藥品研發,還在臨終前攻克下來一項專利技,譽全球。
只是何晚沒有母親的天賦,上學時就算再怎麼努力,也做不到拔尖。
畢業後找了無數相關領域的公司,但都因為能力不算稀缺,又有何家小姐的份,沒有予以錄用。
何晚知道,何家父母是故意的。
他們不想何晚離開掌控,所以要斷的出路,生怕像母親一樣能有所建樹。
可是何晚心里知道,他們想多了。
上次周宴和林熙在店里鬧過之後,盡管沒給記過開除,但何晚在事業方向的打分已經基本為零,這麼拖下去,離何家監管的考核,也不可能通過。
而周氏的邀約正好解決了的困境。
如果能在周氏上班,何家管不到,才有希通過考核。
只是何晚沒想到江染為什麼會突然幫。
江染打來電話前,已經跟何家的人打過招呼。
何家很現實,周氏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江染就算只是個私生,他們面子上還是給足了的。
反正以何晚被他們養廢了的個,在周氏待不了多久。
江染要是想幫,怕是給自己都能招上麻煩,之前周宴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他們索選擇靜觀其變。
可盡管江染給足了何晚理由,何晚還是覺得別人平白無故的幫助,之有愧。
江染便也沒有客氣,開出條件,周氏不養閑人,如果何晚三個月考核期過不去,就會讓離開。
如果能留下,作為公司栽培的回報,希能要到何晚母親的專利授權。
聽到這些,何晚才安心不。
只是這個授權暫時還沒有從何家拿到,也不確定自己將來一定能拿到。
沒想到對的不自信,江染表現得稀松平常。
說:“試試吧,你試試都不敢嗎?”
一句話,倒是激起了何晚那點鬥志和自尊心。
能有機會,當然也想試試。只要江染保持冷漠,別對抱希就好。
……不起別人的期待。
何晚在大廳坐著等接待的時候,周灝京正好剛到周氏,一眼就瞥見了何晚這張悉的面孔。
他今天才回崗,沒想到居然就發現了新奇的事。
何晚怎麼會來周氏,看穿得一本正經的,就像是要來職一樣。
“何小姐?”
周灝京輕輕招呼一聲,在何晚詫然的目下,他已經坐在了對方側。
男人上的香水味很重,何晚立即挪開子,和他保持距離。
“周灝京,你別離我那麼近。”
兩人不,關系更不能好,見過幾次都是在各種聚會商會上。
周灝京很人來,每次和何似玥打完招呼,也總會跟熱聊兩句。
不過男人的這種社屬,在何晚看來,跟花叢飛的花蝴蝶沒什麼區別。
周灝京早就習慣何晚的冷漠,也不在意,“你怎麼突然來周氏了,是找人嗎?還是有事?我幫你理?”
“不用。”何晚不想和周灝京多說,直接起就要離開。
可周灝京很自然地就一把拉住了何晚的手,他力氣大,只是稍微扯了下,人又沖得極快,被慣就拉了回來,腳下的高跟鞋一,直接栽倒在了周灝京懷里。
周灝京對人的態度開放,他馬上就要擁住何晚的子。
何晚的材也是相當極品的,周灝京樂于一番。
可還不等他到對方手臂,就被何晚用力往他大下一按,痛得周灝京神扭曲,差點要沒形象地出聲。
何晚也狼狽地跌到了一邊的地上,迅速爬起來。
“何小姐……”周灝京疼得咬牙切齒,“我好心想幫你,你這是做什麼?”
這人怎麼這麼暴力?
傳聞不男人追,周宴也被迷得七葷八素的,周灝京每次見時,都臆測對方是不是外表高冷,私下如火的典范。
現在看來,他們這些男人是不是都是狂?
反正他可不喜歡這一掛的。
“何晚小姐!”
就在此時,夏南的聲音傳來,讓周灝京不晃神。
夏南一來就目睹了兩人剛剛發生肢沖突的全過程,心里一陣厭惡油然而生。
這狗男人,大白天就開始發嗎?
夏南搭了把手,將何晚拉起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讓您……驚了。”
“夏南你什麼意思?是自己跌下去的,我才是傷了。”
周灝京沒憋住,他分明看到夏南說話的時候,余剜了他一下。
那樣子好似鄙夷。
夏南聞聲轉頭,也朝著周灝京人畜無害地笑了笑,“我什麼都沒說啊,周總,你別太敏了。”
何晚拍拍自己子,整理好服後也不想多糾纏,“我們走吧。”
“好。”
夏南立刻應聲,不等周灝京再說什麼,馬上帶著何晚走了。
周灝京心口一陣憋悶,但隨即,他又覺得好笑。
夏南剛剛對他好像有點怪氣的。
該不是吃醋了?
他就挑逗了幾次,真被他迷住了?
…………
霍既明一直打不通柏清的電話,大概是無法接離婚,想以逃避的方式暫時拒絕談判。
可離開霍家能去哪兒呢?
回家嗎?
霍既明想到柏清也為了自己跟父母鬧掰,心里又涌上了一疚。
但這些疚卻無法阻擋他離婚的決心。
一方面,他必須盡快解決兩人的事,拿到基金……
另一方面,他想找江染。
他現在每天腦子里都是江染,他發了瘋般地想要占有江染。
霍既明今天一整天都在找可能和江染有聯系的朋友。
江染跟他徹底刪除了聯系方式,霍氏公司,的小區,他都沒法再去找。
霍既明知道總不能一直守株待兔下去,時間就是他們之間的機會。
可他翻遍了兩人大學時的共同好友,詢問下來,卻沒有一個人跟江染有聯絡的。
那些好友也幾乎都是他的社圈。
原來這些年,他以為自己了解的江染,全都是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