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知道怎麼殺人誅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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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正前方,貨架通道另一端,江染竟與一個男人同站在購車的側面。

手臂纏繞在那男人的腰側,笑容異常溫,而對方亦是眼神溫,高大拔的姿挨著,牢牢護在懷中。

兩人都十分專注,從手中的果凍,移目至彼此。

不知在說什麼,江染笑得合不攏,臉頰紅潤得泛,也得讓霍既明錯覺到,是否是自己認錯了人。

甚至比他曾經在大學時兩人初見那一刻,還要得發、刺目。

而男人也似被逗得愉悅,將手中的果凍摘下來,接著,一排的果凍都掉滿滿當當的購

江染牽住男人的手掌,仿佛在阻止,可兩人的角一刻都沒下去過。

男人了下頭發,片刻頷首蹭了下的臉頰,而江染全程都是四十五度角、眼含星地瞧著對方。

一人寵溺,一人

兩人眼外仿佛再無他人他

霍既明本該惱怒沖上去,可一時間,他竟覺得手腳發麻,彈不得。

他不想承認的。

這兩人,從樣貌到氣質,都般配至極。

就連路人經過,都忍不住駐足片刻投來羨慕的目

原來江染邊的男人,真的存在!

真的……移了……

霍既明心臟,眼前態的畫面讓他如大夢初醒,連呼吸都如尖刀在刺。

若是從前,他或許還有自信和那男人一較高下,可此時此刻,他面容枯槁,樣子頹廢……

連仔細去看江染邊的男人都不敢。

今天霍既明在江染公寓外待了一天。

他想見見江染,想將自己這幾天發生的事、將心里憋著的話一腦地告訴

換了從前,江染就是他的良藥。

無論他在柏清那里有了緒,還是在家里、在商場了挫敗和打擊,只要待在江染邊,心就會靜下來。

江染好似天生有著能夠愈他靈魂的能力。

只要陪著,他就能安下心,能夠專心地就自己。

這一點,直到現在他才想明白。

最真摯的意不是占有,不是犧牲,而是愿意去就對方,默默相守于平凡歲月。

可他卻一直都追著自己的執念,以為轟轟烈烈的激才是

卻忽略了心深,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也許從第一次見面,他就被江染吸引,慢慢上了

這麼多年,因為有旁,他才敢越發地肆意妄為。

有江染陪伴的日子,他能覺到自己變得很有生命力。

走後,他的靈魂都好似被干了,漸漸枯萎。

而現在,就連和柏清的過去,也都了上天給他開的玩笑。

世上為何沒有後悔藥?

他錯過了最想要的人,從今往後他的人生……都只剩下了後悔!

江染將被蔣弈多拿的果凍放回去,只留了看起來最好的兩個,才轉過

但突然間,的瞳眸收,腳步也頓住。

霍既明就站在正對面,不足百米的地方。

只是一秒的對視,江染竟本能地轉頭想走,但後是蔣弈。

男人的子巍然不,反而還用手抵住的胳膊,將一邊往懷中攬住,一邊又轉了回去。

“蔣弈……”

“前任見現任而已,是我拿不出手,還是你余未了?”

蔣弈的聲音不徐不疾,他很平靜,聽不出沒什麼緒,但口吻里的戲謔卻出賣了他。

每次江染遇到霍既明時,雖然都沒給過對方好臉,可他還是吃醋。

換句話說,只要霍既明還存在,還覬覦江染,他心里就難

“當然不是,只不過……我煩他。”

江染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

本能地想避開霍既明,是因為一見他,就會閃回那些不好的創傷記憶,有生理的惡心和反

而且現在霍既明會對糾纏不休,讓覺得很丟臉。

但被男人按住後,江染的理智回籠,也住了本能。

做錯事的是霍既明,該覺得丟臉的也不是

何況蔣弈心思敏不能讓蔣弈誤會。

“知道怎麼殺人誅心嗎?”

蔣弈在江染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耳廓,隨即抬起的下頜,就印下一吻。

“江染!”

霍既明目眥裂,灌了鉛的終于向前邁,他迫切地想要讓江染再看向自己,手就想要去拉人的胳膊。

但蔣弈沒給他半點機會,反手一把推車。

沉重的車子打橫,猛地撞在霍既明小,讓他痛得不俯下軀。

但為了保持風度,霍既明咬牙關,痛得額上冒冷汗,也沒哼出一聲來。

隨即,蔣弈將江染如珠似寶地徹底擁懷中,用子隔開與周圍人的距離。

“老婆,那邊貨架沒什麼好東西,我們去那邊吧。”

蔣弈的聲音不大,足以霍既明聽得清清楚楚。

他刻意著重聲喚江染“老婆”,纏綿的語氣中冷意斐然。

盡管霍既明萬分憤怒,可對上男人泛著鷙的目一瞥,竟本能起了一恐懼。

這男人的氣場……強大到好似隨時就能碾碎他!

霍既明退開半步,,眼圈也紅得明顯,他只能近乎乞求地向江染:

“你真的……和人結婚了?”

他聲音啞得出奇,短短一句話,用力吞咽著呼吸,仿佛下一刻就要忍不住哭出聲來。

任何人聽到看到霍既明此時的模樣,都會忍不住心生同

只是這些人里不包含江染和蔣弈。

霍既明的裝深、賣可憐,對已經用過無數回。

狼來了太多次,已經徹底免疫了。

江染對霍既明的話置若罔聞,只聲音輕地回答蔣弈:

“好啊,都聽你的。老公。”

兩人之間的稱謂,如同當頭澆下的冰,讓霍既明被打擊的無力應對。

他想要跟上去,再次沉得發麻,連轉離開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從他側而過。

“……江染,我後悔了。”

霍既明咬牙,他用盡所有的尊嚴,猛地朝江染的方向跪了下去。

超市的行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圍過來吃瓜。

霍既明盯著兩人的背影,他看到江染的子明顯晃了晃,兩人停頓下來。

他趕繼續開口,顧不得臉面,字字咬牙,如發自肺腑:

“江染,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是……但我真的認得清楚了自己的心!沒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原諒我這一回,好嗎?”

其實不是江染要停下,是蔣弈突然停下。

在眾人都被霍既明打到沉浸式皺眉時,江染卻本都沒仔細聽他說什麼。

只是注意到蔣弈的目往側面貨架移了移。

“這個果凍也是新口味。”

“誒,是啊。”

蔣弈順手從拿下果凍,遞給江染,目地落在上。

“江染,怎麼辦?”

“什麼?”

江染的目爍了爍,以為蔣弈還在吃醋。

“你這麼喜歡甜食,你吃不完我一定會陪你一起吃,到時候,我要是發胖了,你不喜歡我了怎麼辦?”

蔣弈聲音溫存,可說這話的樣子卻是實打實的在意。

他思索著,眉頭都擰了起來。

江染笑了。

開口之前,先故意在男人腰腹環繞著,隨即輕輕按了下去。

在蔣弈驚詫的眼中,又一把擁住他道:“不會,這麼多腹,應該夠吃一輩子甜食了。”

“別鬧。”蔣弈輕咳一聲,耳也紅了幾分。

就被江染按了這一下,他小腹的熱流就跟浪似地竄起來。

兩人親昵地說笑著,很快就走過了通道。

而他們後的霍既明,徹底被無視了。

霍既明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見江染真的和那個男人走了,他爬起就想要去追,可剛站起來就一頭栽倒了下去。

是旁邊的一個大叔扶住了他。

旁邊還有大媽,也用可憐著他的目打量他,“小伙子,人都走遠了……看來你是沒戲了,別再自找難堪,放棄吧。”

“就是,何必呢,天涯何無芳草……”

大叔也嘆息道。

還有不圍觀的人,也被霍既明的真誠打,紛紛拋來同的話。

但大概意思都差不多,就是勸他想開點,被甩了也不要糾纏。

可這樣的話,無疑是對霍既明自尊的再次踏碎。

“滾!你們懂什麼!滾開,都滾開……”

霍既明跌跌撞撞推開前的人,但等他追出去時,江染的影早就不見了。

超市的保安接到消息趕來,紛紛攔在了他前,“先生,請不要妨礙公共秩序,否則,我們就只能報警理了。”

“……”

直至夜深,霍既明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

一片漆黑,明明還未到凜冬,他卻覺得周圍的空氣凍得人牙關打

霍既明沒有任何力氣,他上的傷仿佛一起復發,疼痛一點一點蠶食他的神經。

他坐在江染的臥房,屋收拾得一塵不染,人曾經在屋的痕跡躍然眼前。

明明兩個月前,他們還是恩的一對。

他還在等回家。

可怎麼會……一轉眼,了別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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