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我困了,先回去了。”
遲疑幾秒,夏南馬上起離開,不管周灝京再怎麼,都沒有回頭。
…………
翌日一大早,江染剛剛睡醒,就發現蔣弈在看。
“怎麼醒這麼早?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
蔣弈低聲,他手肘撐在江染側,任由蓬松的長發蹭在手臂上,微微有些。
江染眼眸睜了睜,不解地看著蔣弈,等他繼續說下去。
“一想到你離開我還有四天,我就一點時間都不想浪費。”
江染下周就要離開國了,雖說是去見自己爺爺,時間不會太久,可他卻一點自私到多一點時間都不想留給別人。
“干嘛……我又不是不回來了……”
江染話沒說完,就被蔣弈按住,“別說這個話,不想聽。”
“……”
江染眨眨眼,越發覺得男人可。
頂著這樣一張顛倒神魂的俊臉,卻像個離不開主人的小,這合理嗎?
勾手,將蔣弈的腦袋挪近些,著他的耳廓說:“那你看我多久了?”
江染注意到被自己氣息噴灑,男人的耳尖紅了,微微。
“從天還沒亮,到太出來。”
蔣弈也十分誠實地回答。
“那你怎麼不……親親我,把我醒?”
江染很小聲地問他,故意挑逗似的咬著氣息,蔣弈果然被的話弄得瞬間紅了脖子。
他皮很白,所以每次皮紅起來格外明顯。
“……舍不得。”
江染一怔,男人同樣落在耳廓的話,反倒也心一熱。
也比話語更纏綿,蔣弈說完,忍了許久的親吻便錯落而下。
從江染的耳後,一路朝下而去。
忽然,門鈴響起。
兩人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不知誰的,也跟著震。
江染正被蔣弈索吻到,呼吸一急,不由哼出了聲音來。
說不出話來,因為男人本沒有放手的意思。
蔣弈蹙眉,用力按著江染的軀,本不想讓去理會旁的。
可門鈴還在一直不停地響。
門鈴響完,手機響。
終于,江染不住了,趕抵住男人的咽,迫使自己被松開。
“蔣弈……蔣弈……應該有什麼急事……”
“……”
蔣弈抿了抿角,氣息更重。
他的上都了,腹部的明顯收,連同背部的傷疤都滾燙得要命。
片晌,他很不愿地松開了江染。
兩人這才各自拿起手機,江染眼底一詫,看到來電的人,馬上穿起服往外沖。
“是的電話!你穿好服啊!”
就在兩個人在床上磨蹭的時候,蔣打了五個電話給,還發了消息。
說自己就在門外。
江染理了理頭發,才去開了門。
只見蔣穿著一套黑格紋小西裝套,十分正式,旁邊跟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看著很年輕的、像是助理一樣穿著正裝的人。
“染染啊,蔣弈起來了嗎?”
見到江染,蔣滿臉堆笑。
這會兒已經快十點鐘了。
按照平常,蔣弈和江染早就起了,但兩個人現在都休假,也不是很確定。
不過蔣早就和蔣弈約了今天上午十點,這家伙明明回應得好好的,出發前特意還發了消息提醒。
可蔣弈那邊愣是一點靜都沒有。
“哦,起來了。”
江染點頭,趕將蔣等人迎接進來。
“蔣弈在洗漱,馬上就出來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聲,轉而又看向了蔣旁的人,“,這兩位是?”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友,國際心理學聯合研究院院長耶頓先生,他現在在m國第一醫學院當教授,平常也在各大醫院兼職做心理顧問。”
“這位小姐,是他的學生助理。”
蔣這一介紹,江染什麼都明白了。
也聽蔣弈說過,自己會去接心理治療。
不過說這話的時候江染注意到,蔣弈是有些不愿的小表在,他對此應該還是抵的。
連讓別人知道一下傷,蔣弈都能被打擊得一蹶不振,對他來說,看醫生,大概也和自挖傷口差不多吧?
江染并不想要蔣弈勉強自己,如果他不喜歡,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反正蔣弈是應激創傷,以後小心地陪著他,保護好他,不讓他再陷到那些不好的緒之中,不也沒有什麼問題嗎?
就算不用挖出那些傷,只要它不惡化,那就是治愈。
但蔣一番好意,蔣弈已經答應了,江染也不好多說什麼。
好在蔣通達理,也怕蔣弈抵,所以以朋友的份,將耶醫生約到了家中。
蔣弈昨天下午就收到了消息,但他跟江染待在一起,每一刻都太投了,回了消息後很快就拋之腦後。
他現在滿腦子只有江染。
好不容易和全天在一起,他只想把24小時掰240小時來用。
“。”
就在江染招待幾人坐下喝茶後,蔣弈也從臥室出來了。
他已經換了一服,襯衫配長,不是家居服,和在江染邊的樣子不同,仿佛一下又回到了平時在商場手握風雲的總裁。
氣質矜貴,自帶疏離冷漠。
唯有看向江染的時候,男人眼神里還殘留著未散的繾綣。
江染微笑著起,馬上就去握住蔣弈的手,“你和約好了,怎麼都不跟我說。”
“忘了。”蔣弈頓了下,聲音悶悶的,似乎有幾分歉疚。
早知道就應該等江染走後再約的。
可蔣說,耶醫生這次是要在全球演講,到海市順便見老友。一旦錯過時間,恐怕很難再有機會。
為了讓家人放心,也為了江染,蔣弈也只能著頭皮坐到了最不想面對的人對面。
耶頓醫生戴著一副厚重的金屬眼鏡,氣質沉靜穩重,穿著簡約樸素,十分有親和力。
可和蔣弈打過招呼後,他還是察覺到了對方的張。
的確,一看到耶頓,蔣弈曾經那些不堪的回憶便涌而來。
當初在蔣振宗的陪同下,他見過無數個醫生。
冰冷的,黑白的,空曠的房間。
那些輕淺的嘆息,猶如一道道鐵鏈,沉沉桎梏在他心底。
只要挪一下,都會覺到恐懼。
“放輕松。耶頓只是來跟你聊聊天,幫你紓解紓解心結,不是什麼正經的看病。”
蔣見氣氛有點僵,開口打了個圓場。
江染見蔣弈的臉一點點沉下去,也輕輕上他的大。
“我和先出去,你和醫生隨便聊聊,我等會兒就回來。”
想陪著蔣弈,可是更擔心男人在自己面前會更不舒服。
但江染剛要起,蔣弈的手卻扯住了。
他頷首,看不到表,卻沒有松開手的意思。
或者說,盡管面對著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事,他第一反應還是想要江染陪著。
江染愣了下,蔣弈才慢慢松開。
“沒關系的,江小姐可以一起留下。我們只是聊聊天,你們是夫妻,當然沒什麼好回避的。”
耶頓醫生的中文很好,說話聲音也十分溫。
他看著江染,遞去了一個很讓人安心的眼神。
江染看向蔣,蔣笑了笑,提出要親自出去附近買點吃的,都快中午了,一會兒大家一起簡單吃點好的。
耶頓醫生看向自己的助理,助理起陪蔣離開。
屋剩下三人,耶頓先生才從口袋掏出紙筆,笑了笑。
“蔣總,蔣太太,聽說你們是新婚月,祝你們新婚快樂!”
“謝謝您。”
江染笑道,只見耶頓隨手幾筆就畫了一幅畫。
是簡筆漫畫,剛好是他們兩人坐在對面沙發的樣子,十指相扣,十分溫馨好。
耶頓的畫畫功底很好,江染接過畫作的時候,不住嘆,“您真厲害!”
“我不厲害,只有看到了好的東西,懷著一顆愉悅的心去記錄時,才會厲害。”
耶頓笑著說,他三言兩語,就將氣氛變得輕松愉悅起來。
別說江染,看到了小畫,就連蔣弈的眉頭都舒展開了幾分。
江染瞧著蔣弈比對了對,“q版的你真是太可了,小蔣弈,你小時候得有多可?”
“你想知道?”蔣弈著江染亮晶晶的眼眸,不等回答,就低聲在耳邊又道:“生一個。”
倏地,江染的臉了紅蘋果。
用手推了蔣弈一下,他們現在是在看心理醫生……應該嚴肅點。
對面的耶頓也笑了,“蔣總,你和太太的月還沒過完吧,有什麼計劃可以讓我這個單狗也聽聽?”
江染也是第一次接心理咨詢,本來也和蔣弈一樣坐的端端正正,神經繃。
沒想到這個醫生幾句話下來,真的就像是在跟兩人聊天。
能覺到蔣弈也放松了不。
這個問題,蔣弈甚至選擇了主回答。
提起和江染的事,他沒有回避,反而異常大方。
在耶頓的引導下,兩人討論起了夫妻間的約會,甚至更多的一些婚後小事,蔣弈說起江染來,不自地變多,表達也變得纏綿溫。
有時說得江染都臉紅了,想要阻止他。
當耶頓問及:“蔣總,能說說,您最喜歡您太太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