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怎麼可能呢……”
霍老太太里念念有詞，可是呼吸已經開始急促了。
帶來的人趕安，不想讓緒過激。
霍老太太卻一把推開旁邊的人，強行站住腳跟，子卻抖得厲害。
“你胡說，你怎麼可能……”
見老太太不信，保安隊長上前一步，“本來業主份我們是要保的，但蔣總都開口了，我們也不好再藏著掖著了。老太太，您眼前的人正是蔣氏集團的現任總裁，蔣總，人家兩位也是合法夫妻，只是一直比較低調……”
“至于您說的這個小區，這個業，也都是蔣氏旗下的。江小姐在這里住，怎麼可能用你們霍家的錢？您說出去也是笑話！”
保安的話輕描淡寫，卻像是一記耳，重重扇在了霍老太臉上。
被打得頭暈目眩，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江染和這男人就算扯謊，不可能整個業都配合著他們騙人吧？
“……”
江染也是第一次聽說，這里竟是蔣弈的地盤。
不由得抬眸看向男人，蔣弈眼底含著笑，角翕，又輕輕抿起。
兩人只一個眼神，就心照不宣。
怪不得當初他在售樓見到時，那些人會那麼快變了臉。
“好啊蔣弈，你故意的。這房子都是你的，你還讓我出錢？”
江染很小聲地說了一句。
“房子是我的，我是你的。我名下的一切都是你的。”
蔣弈摁住人的下，由衷地說。
當時他和江染還沒結婚，他過來時，已經看上這套公寓正在辦手續。
蔣弈知道江染當時最需要一個專屬于自己的房子，便沒有知會。
反正一家人，他的錢，早晚也是江染的。
霍老太太半晌無言，見老太太似乎還是難以置信，保安請示了蔣弈，從手機上出示了文件。
“看清楚了，這里的幾個樓盤都在蔣氏名下。你現在站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人蔣總的。”
“以後你可以死心了，這江小姐是蔣總的太太，和什麼霍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保安隊長三言兩語，旁邊的人跟著也不由譏諷嗤鼻。
這老太太剛剛的行為純小丑，要不是蔣總一直用眼神著他們，似乎故意等老太太發難似的，他們早就憋不住了。
霍老太太這下終于了，差點就要跌在地上，手臂旁的兩名保安眼疾手快，將一把架住。
“胡說……胡說……”
還在搖著頭，喃喃又道。
猛地，老太太像是想到什麼又向兩人，“你胡說！江染只是一個孤兒，蔣家這樣的大家族怎麼可能會娶這樣的人……剛剛不是還說你們門當戶對嗎？騙人！”
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霍老太太渾濁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一亮。
這次，江染和蔣弈相識無言，誰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保安隊長會意，馬上開口道：“您還不知道嗎？江小姐和蔣總就是門當戶對！江小姐是海市首富周勛的兒，周氏藥業唯一的繼承人。如果江小姐和蔣總還不算門當戶對，那這世上也沒什麼門當戶對了！”
“……”
“周家的兒？怎麼可能……江染怎麼可能……”
對方說的每一個字都很清晰，可聽在霍老太的耳中，卻每一個字都陌生得難以理解。
不斷重復著對方的話，渾劇烈抖，臉上青紫一片。
這一切……怎麼可能啊！
一個在他們霍家做了兩年媳婦，無依無靠的孤……怎麼可能搖一變為了首富的兒？
那個只能依靠著霍既明，高攀他們霍家，謹小慎微還要來庇護的孤……
怎麼可能是首富的兒！！！
……但前段時間，確實也有所耳聞，周家的確是認回了一個兒，時間節點上，似乎和江染離開霍家前後差不了多。
霍老太的眼一點點失去亮，失去焦點。
如果江染就是周氏的兒，那他們霍家……
并非只是死在江染的算計之下，而是……
霍老太這次真的站不住了，渾的力氣都消失了，人一下栽了下去，就算有人拉扯著，也還是跌坐到了地上。
“難怪……難怪周氏會突然中斷和霍家的合作……難怪霍家的公司會被掏空……”
才徹底明白了。
為什麼江染有能耐，短短幾個月就讓霍家瀕臨破產。
為什麼所有合作伙伴都對他們避之不及。
原來不是商場無，而是他們得罪了最不該得罪的人……
看到老太太的樣子，其實江染也并沒有痛快到哪里去。
了子，蔣弈便松開了。
江染走上前，保安紛紛讓開，讓一路走到老人面前。
霍老太抬頭看向江染，角抖著，眼神恐懼，剛剛的囂張氣焰都沒了，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幾歲。
“我不想跟您說難聽話，是看在您曾經維護過我的份上。”
江染冰冷的聲音之下，含著說不出的輕憤，“但是……霍既明怎麼對我的，您不是一早就知道嗎？”
“我也以為您是霍家唯一對我好的人，即便您什麼都知道，還是選擇維護您的孫子，我也能接。我唯一恨您的，是您的偽善。”
“在你心中，只有霍家的人算是人，你的雙標和行徑，比純粹對我壞的那些人還要無恥和傷人，你們霍家落到今天地步，沒有一人是無辜的！”
“我拿回來的，是本就該屬于我的東西。”
江染剛說完，霍老太手就想要去抓子，當然被保安擋了下來。
“染染……染染我錯了……”
霍老太蒼老的臉上退去了憤怒，有的只是無助和凄涼。
一想到江染從前還是和自己有過許多溫馨瞬間，馬上想打牌。
“我只是老糊涂了，氣昏了頭……我知道既明對不起你，可你也讓我們家快家破人亡了，求求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過既明……”
“我沒有不放過他，是他自取其辱。”
江染說完便轉，打算離開。
“江染，看在往日的分上，你就幫幫霍家吧！既明他已經知道錯了，他真的是很你……他和柏清離婚了，你們完全，完全可以重新開始的啊……”
霍老太太急之下說出心聲，但話到一半就意識到，江染邊的男人，也不是能開罪的……
“？霍既明不我，他是你們霍家養出來的好大兒，和你們這些人一樣，他沒有，連作為人的底線都沒有。況且……”
江染走到蔣弈旁，牢牢抓住他的手臂，聲音驟然溫下來。
“我現在已經有了……世界上最完的人。”
江染昂首，看向蔣弈的臉充滿了驕傲。
有了霍家和霍既明作對比，才清楚，自己想要的人生是什麼。
是能夠讓生命變得完整的另一半靈魂。
是能夠因他看到世界，相攜作答一切難題的人生伙伴。
是心之所向，是無數次心歡喜。
他永遠站在生命的最前方，也愿意為對方引燈長路。
蔣弈再次將護在懷中，寶貝似得擁著，他向前才走兩步，便又停下來。
眼再次瞥向老太太。
像是想到什麼般又道：“老太太，你這輩子，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門當戶對嗎？
不是份地位的匹配，而是能力，品德，三觀的契合……是靈魂的般配與欣賞。
即便江染不是周家的兒，我依舊被吸引，將當做人間至寶珍惜疼。在我面前，怎麼會允許旁人欺辱？”
他每說一句，霍老太太的臉就灰敗一分。
蔣弈的最後一句話，更是讓霍老太徹底絕。
“我太太對霍家已經留有面了，可我不會。從即日起，霍氏將會被海市商會拉黑名單，你們霍家家產有多算多，只要蔣氏在一天，霍氏絕不可能有一天活下去。”
他這麼說，就等同于徹底斷了霍家後路！
別說在海市，恐怕放眼整個國，也沒人敢公然跟蔣氏和周家作對！
霍老太太太過恐懼，甚至于邊的話都說不出去了，眼睜睜地看著兩人背影遠去，心口猛地起來，瞬間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老太太！老太太！”
保安隊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隨著老人的暈厥，眾人也陷一片混。
不多時，救護車就將人帶走了。
此時江染和蔣弈已經回到了房間，江染站在窗前，看到急救車離開，眉心又擰了起來。
蔣弈雙手環在的口，“不忍心？”
“心臟不好，這次恐怕氣得不輕。”
“就算出什麼事了，你也不必往自己心里去，”蔣弈低低道，“因為這次是我氣的，這麼欺負你的人，死了也活該。”
江染知道蔣弈說的是氣話，但聽到他這麼平靜地說出來，還是不免有一冷意淌過神經。
“別說這種話了，以後我們犯不著理會這些人。我只要你好好的。”
平常克制溫厚的男人，好像每次在這兒，都變得有些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