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這些事不用柏清費心,徐雲之早讓團隊定下,這次也就是給掛了工作名義,順便保持通。
開會結束後,徐雲之又問起柏清家里的事。
自從那晚徐雲之表明心思,柏清看他的目就變得躲閃,回答這種問題,自然也不像是從前直接。
想了想才道:“老人的事辦完了,但家里還有些事要理,我可能還得在海市待幾天。”
柏清今天心還是不錯的。
本來都做好了無功而返的準備,沒想到這麼快就和霍既明緩和了關系。
雖然對方還沒提離婚的事,但相信只要足夠耐心,霍既明沒有理由不和重歸于好。
柏清自然也不想因此耽誤事業。
想過了,實在不行,就兩頭跑,再或者,等霍既明狀態好一點了,帶著他一起去京市。
但沒想,徐雲之卻并不著急,“沒關系,我也正想要跟你說,分公司的項目已經定下來了。你可以留在海市先跟項目。”
聽到徐雲之的話,柏清也高興起來,“好啊,是什麼項目?”
“資料已經發你了,還是新能源方向,不過這次我們有合作方,是海市龍頭藥業。”
徐雲之淡聲。
他話音剛落,柏清就反應過來:“周氏?”
上次因為霍家人的緣故,柏清缺席峰會,沒能見到周氏的人,正有憾。
如今聽到合作方是周氏,心里不免驚喜。
有周氏在海市做背書,馳騁的項目必然會很順利,也就能更容易的撐起分公司。
馳騁在能源技領域一直穩扎穩打,周氏最新的投資領域也與其不謀而合。
從計劃來海市發展開始,徐雲之就有意接周氏。
只是馳騁的流程一向很慢,直到現在才正式定下來分公司和新的發展方向。
“是,晚上我幫你約了周氏的負責人,他說請你吃個飯,明天早上我的代表會過去,陪你去周氏簽約。”
徐雲之聲音平淡到讓柏清都懷疑,他是在跟閑話家常。
和周氏簽約這樣大的事,男人竟只是一通電話就已經定下來了。
在此之前,竟完全不知。
是該說徐雲之相當能沉得住氣,還是城府太深?
事之前,邊人都防備。
不過柏清還是很高興,回家換服的時候,馬上就將好消息告訴了霍既明。
“你說馳騁,要和周氏合作了?”
自從和柏清緩和了關系,霍既明的狀態也眼可見地恢復過來。
柏清回來的時候,他剛洗過澡,高大的軀赤著,只有下面裹了一條浴巾。
這些天他消瘦不,尤其鎖骨和下頜,骨頭明顯。
但這副樣子,倒比從前多了幾分男的銳利,那一向多的雙眸也凹陷下去,襯得他五的立度和致度像是被重新雕刻過一遍,模樣自是比從前更加型。
只不過,他臉上不再有貴公子的青,尤其是神,滿含倦怠的眉眼底下,是不再遮掩的攻擊和邪氣。
如同一個混世紈绔。
可偏偏,柏清就好這一口。
早就看出來,霍既明的自私薄,不擇手段,骨子里才不是什麼深貴公子。
霍既明說話的時候,柏清正在換服。
白皙的背部對著他,一覽無余。
嗯了一聲,正在挑選今晚穿哪一條子好,“周氏的代表今天請我吃晚飯,你來幫我挑挑,穿什麼合適?”
霍既明也丟開手邊的巾,手將攔懷,“帶我去。”
他不關心柏清穿什麼,只是低低咬的耳朵。
以前霍既明在柏清面前不強勢,更多的是溫存。
但柏清現在覺他變了。
變得囂張,又冰冷。
是對江染的恨意,讓他變得戾氣橫生。
“你去干什麼,就這麼想見周家的人?”柏清打趣霍既明,反手在了他的上。
“對。”
霍既明輕輕吸了口氣。
他就是想見到周家的人,想當面看看江染面對他時的表。
是周家千金,卻一次次地欺騙玩弄他,還害死了。
他很想看看,還能以什麼樣的面目見他?
不過這也是霍既明的惡趣味。
柏清還不清楚江染就是周氏的千金。
他當然也不打算這麼早就告訴。
就算要知道,也要柏清親自去目睹這一切,才比較有意思。
柏清最好跟他一樣絕,再來跟他談,談重新開始。
因為要是江染知道,馳騁派來的人就是柏清,難道柏清的遭遇,不會和霍家一樣嗎?
霍既明瞇眸看著一臉,迫不及待想與自己歡好的人,眼底的厭惡幾乎要滿溢而出。
柏清和江染,這兩個人都一樣。
江染背叛了他。
而柏清……才是真正毀了他的人生!
柏清沉溺于霍既明給的甜頭,男人親吻了片刻就不給了,繼續提要求。
“你需要人陪,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好……那你幫我選出一件我滿意的服,我就答應你。”
柏清轉過來,眼神戲謔地瞧向男人。
霍既明看都沒看,就從柜子里隨手拉扯出一條子,放在人肩膀上。
“這件。”
…………
夜幕降臨,海市的中心區車水馬龍。
從空中俯瞰,彩斑斕的霓虹燈繁華得令人迷惘。
“母親放心,馳騁的事,我會辦妥的。至于江染那邊,不會有風聲走。”
周氏大樓,周灝京側立于落地窗邊,看著外面爍的影,角輕輕勾著。
但電話掛掉,他笑容再次消失。
馳騁和周氏的合作早在周勛還未離世前,就有談過。
但一直沒定下項目。
如今徐雲之有意在海市開設分公司,合作項目終于可以落地,這自然是一件好的事。
只不過,馳騁的案子之前周勛在了嚴明桃手上,一直是的人在對接馳騁。
現在合作敲定,自然也沒經過江染。
但周氏留的項目,本也不需要再過一遍流程。
只不過……
嚴明桃打來電話特意讓周灝京去接待貴賓,周灝京就知道事不簡單。
打聽後才明白,原來馳騁派來的人是霍家的人。
江染前任的妻子,柏清。
霍既明和柏清其人,周灝京沒有接過,但之前為了對付江染,早就把幾人的過往調查了個底朝天。
他沒什麼是非評判的標準,只在意站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霍既明能惡心到江染,周灝京就愿意利用,甚至與之為伍。
可霍家不經打,周灝京之前有意扶他,奈何對方不中用。
最關鍵的是,江染移別的速度太快,霍既明如果不能跟江染打牌,確實也是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了。
現在嚴明桃大力支持馳騁,無非是想要繞開江染拿回公司主導權。
現在加上柏清,那更是有的熱鬧了。
江染一旦不愿意與馳騁合作,就是違背周氏利益,和周勛作對。
如果同意,那就是給自己增加一個敵人。
嚴明桃的手段都是刀子,即便搞不死江染,也絕不會讓在周氏好過。
柏清和霍既明兩人,就是一把最鈍的刀。
想一想,周灝京都有點起惻之心了。
“……”
周灝京換了外套,剛打算離開辦公室,一拉門就看到夏南在眼前。
目直勾勾得盯著他,像是在看什麼臟東西一樣,眉眼間都是嫌惡和不可置信。
“你干嘛?在辦公室外鬼鬼祟祟,聽什麼呢?”
周灝京立刻冷聲質問。
但換了別人他是的真不高興,可眼前的人是夏南,他的耐心稍微多了幾分。
尤其是看到手上還提著一個保溫壺。
“這什麼?”
周灝京不由分說便將東西拿了過來,夏南愣了下,立刻又奪了回來。
“這是我熬的養生茶。”
“哦?專門給我的?謝謝了。”
周灝京笑了笑,再次奪過來。
他幫夏輝搞定了換學校的事,那天返程的路上夏輝一直在謝他,周灝京順口就說讓夏南謝他就可以。
夏輝便提起夏南煮的養生茶很不錯,兩人一說一和的,就給夏南布置上了任務。
周灝京讓夏南下次煮點養生茶,作為他的謝禮。
夏南當然是不愿意的,明明男人都已經要按報答過一次了,一個人臉皮怎麼能厚到要兩次謝禮?
但在夏輝面前,夏南不好開口,只能默默忍了。
“不是給你的,這是別人做的,喝不完了。”
夏南再次拿了回來。
沒說謊,這養生茶確實不是做的,怎麼可能為周灝京做這種東西?
但同事第一次試做養生茶,用料太雜,味道非常黑暗,大家都不喝,夏南這才想到周灝京向討要這個來著。
本想著拿過來敷衍了事一下,堵上周灝京的,還能順便整他。
但男人辦公室的門沒關,剛過來,就聽到周灝京在說關于“江染”的話。
夏南很清楚,周灝京居心叵測,提江染準沒好事。
一生氣,演都不想演了,拿起保溫壺就要走。
“還害了不是?”
周灝京一把抓住,心里微微有些。
“還真是一犟骨,既然送東西,就大方點。我又不會因為你對我有想法,就看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