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周灝京愣神,夏南出手來,就狠狠給了對方一耳。
周灝京被打得疼了,反手就掐住人的臉,差點想要還手。
但看到夏南紅紅的眼眶泛著淚,報復的沖,竟又一次被住了。
“我惡心?那你呢,你接近我這麼久,你不覺得你的行為也很惡心?”
周灝京惡狠狠地說著,心臟卻難得要命。
他風流史太多了,每次和人撕的時候,只有別人挽留他的份兒。
怎麼現在他還沒和夏南怎麼樣,就有一種被對方甩了、甚至被玩弄了真心的錯覺。
當然,他不可能對任何人有真心。
也不該有真心。
“我?比起你來,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看到周灝京質問自己的樣子,夏南只覺得惡寒叢生。
在周灝京不解的目中,盯著男人那雙桃花眼,一字一頓道:“你還記得喬嗎?”
聽到這個名字,周灝京倏然松手。
他震驚地看著夏南,好似不認識了一般,“你認識?”
夏南迅速爬起來,從周灝京邊退開,寒聲道:“對,我認識。,是我最好的朋友。”
周灝京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明白了,不由笑了。
“原來,你是為接近我的?”
“周灝京,你說過,每一個人都不無辜。”
夏南記得很牢,周灝京評價喬的死毫無愧疚,就仿佛在評判一個無關要的人生。
可這個人的人生,卻是被他毀了的。
“喬因為把自己困住,不算無辜,那你這樣奪走別人的人,難道就無辜了嗎?”
見夏南的緒激起來,周灝京悻悻低聲,“我和之間并沒有。”
“哈?是啊,周總怎麼會有呢,有的都是像我們這樣愚蠢的底層人,相信就是的錯,可是憑什麼……憑什麼你自詡有玩弄別人的權利?”
夏南激得快要哭出來,說話語速也越來越快。
“夏南,我說,我沒有玩弄的,我和不是……”
“對,你和不是,什麼關系都沒有。您周總,不過是在給所有孩子一個家!周灝京,你是不是覺得能接到你,還是的福氣啊?”
夏南氣急敗壞地打斷了周灝京。
現在已經不想聽周灝京任何狡辯了。
跟男人相的這段時間,終于明白,為什麼周灝京會對這樣的小人興趣。
因為這樣才能彰顯他的優越。
只要能滿足他空虛的心,無聊的靈魂……能從別人那里收獲崇拜,周灝京自然不會吝嗇那點自己隨手灑灑水的甜頭。
他稍稍的一個施舍,就能換走別人的真心,多劃算的買賣啊?
周灝京頓無力,他再次笑出了聲。
別的倒還好,他本就不會是什麼好人,自然不在意別人對他的評價。
況且他一直以為自己夠冷無,被別人怎麼看低看差,都無所謂。
但夏南這話是真傷到他了。
喬的事,他確實無辜,但就算他現在張口辯駁,夏南也只會覺得他在推卸責任。
“你知不知道,曾經是我的……是沒有你這樣的家世背景,但也有夢想,也想好好地活下去!”
“沒錯,我是比你們有錢,也比你們出好,難道我就該死嗎?”
“你有錢不是原罪,但你為了財利益可以不擇手段,不惜傷害別人……像是你這樣冷的人還是人嗎?難道你不該死嗎?”
夏南一點都沒讓這周灝京。
論扎心這一塊,其實早贏了。
周灝京的心是空,創口從小時就已經將流干了。
但三兩句話竟能從枯井里榨出水來。
周灝京深吸一口氣,也從地上站起來,他有些瘋地笑了一會兒,點點頭,手指了指夏南。
但這次他什麼話都沒說出來,角邊惡毒鷙地警告,威脅,竟全部都說不出來。
夏南詛咒他,希他死。
這樣的字眼,從他耳中侵蝕到他的神經,令他覺得渾都疼。
難得有人語言這麼有攻擊的。
周灝京轉就去臥室里換了服,夏南站在原地,只聽哐當一聲關門聲,男人走了。
提到嗓子眼的心過了很久才徹底落下來。
夏南還以為周灝京會真的對做什麼,甚至手傷,所以在家中早就安好了的監控。
難道周灝京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強行將怒火都下去了?
可不論如何,今天和周灝京撕破臉了,後面他一定會報復回來。
還有他手機數據的事,周灝京不可能善罷甘休。
夏南知道自己玩兒的火,終于是燒起來了。
…………
江染沒想到會半夜三更收到夏南的消息,馬上就起床躲到隔壁房間,給夏南打了個電話。
蔣弈還睡著,不想驚擾他。
本來在帝宮的行程結束後,他們就該及時返回海市。
可蔣弈的還是吃不消這兩天的勞頓,又因為涼了,昨天有些發熱。
請了醫生過來看診,還是說他有炎癥,讓多多休息療養。
江染聽說帝宮附近有一溫泉酒店,醫生也建議兩人可以泡泡溫泉,舒緩下心,能幫助驅散寒。
于是,江染便和蔣弈改了行程,在京市多逗留了兩天。
溫泉水浴對蔣弈的恢復幫助很大,蔣弈和江染一起共浴,從到外自然都是好的不得了。
江染其實本來還打算再多待幾天,直到下周,從京市飛m國。
可沒想到,夏南在這個時候跟說了周氏的事。
江染雖然表面上很淡定,但好心已經徹底沒了。
嚴明桃最擅長的就是惡心人。
明知道霍家已經被收拾干凈了,現在居然把柏清奉為了座上賓?
江染沒打算瞞著蔣弈,接完夏南的電話,就將事跟蔣弈說了。
馳騁是蔣氏的潛在對手,蔣弈聽到這些,掛臉掛得直接,直接就要定明天最早回去海市的行程。
但是被江染攔住了。
江染給蔣弈約的理療是三個療程,明天上午是最後一次。
見蔣弈這些天好轉,堅持要男人將理療做完。
就算馳騁要和周氏合作,也不是他們回去,就能阻攔下來的。
蔣弈拗不過江染,也只能改到了理療結束。
他不在蔣氏,只能讓人先查馳騁在海市的項目,盯對方態。
馳騁背景在終究也比不上蔣氏的財大氣,只要蔣弈下本,讓馳騁吃些悶虧是手到擒來的事。
誰讓江染欺負都不可以。
哪怕是周氏。
蔣弈愿意為了江染,違背蔣振宗的原則。
江染自然清楚蔣弈的心思,但不想搞得這麼大。
馳騁和周氏如果是正規合作,沒有立場拒絕,否則也就不配做周氏的掌舵人。
但……如果是柏清作為馳騁的代表,那就不一樣了。
側面來說,嚴明桃也給了一個反擊的契機。
“好了,我知道了。”
江染和夏南講完電話,心里也有底了。
怪不得柏清可以作為馳騁的代表,霍既明居然將之前研究的數據,都給了柏清。
這麼齷齪的事都做了,還想騙?
想到霍既明在耳邊認錯時那些話,江染惡心到反胃。
平常都只是想想,但今天真的差點吐出來。
“江染姐你還好嗎?”夏南聽到電話那頭有點不對勁,關切地問。
“我沒事,倒是你……你周灝京的手機,他沒為難你吧?”
江染沒想讓夏南做這樣危險的事。
早知道提起這些,夏南會冒險,江染就不會跟多說。
但如果周灝京追究起來,江染想好了,會攬下責任,一定會保護好夏南。
“沒……”
夏南頓了頓,又覺得這句話有些假,“他,還沒發現。”
“江染姐,明天上午馳騁就會和我們簽約了,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不用,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剩下的給我吧。”
江染這會兒反胃的厲害,沒跟夏南多說,很快就掛了電話。
“染染?”
突然,浴室外面傳來靜,蔣弈醒了,他敲了敲門,聲音有些焦急。
江染沖水都不敢開水龍頭,就是怕吵醒對方,但不在,蔣弈還是一下就睡不踏實了。
不等江染應聲,蔣弈迅速推門而,擔憂的目一瞬闖江染錯愕的眼底。
“你怎麼了?”
看到人微微屈,似乎不舒服的樣子,蔣弈的心馬上揪。
他拉過的手臂,如平常一樣,自然地住江染額頭。
“蔣弈……你怎麼不睡覺,我就是起來上個廁所,沒事……”
“又對我說謊。”蔣弈皺眉,沉聲破,“你接了久的電話的,還是周氏的事?”
江染去接電話那會兒他就已經醒了。
其實這兩晚上他一直也沒有睡得很踏實,胃里總是作痛,火燒似的。
蔣弈自己清楚,這兩天發熱的癥狀,可能也跟胃部的瘀有關。
只不過他不敢,也不想往嚴重了想。
江染知道瞞不過蔣弈,坦誠點點頭,“不過我們都不用擔心了,這件事馬上就會解決。”
“哦?”蔣弈聽到這話,臉上的神都和了下來,輕輕蹭著的臉,等跟自己繼續說。
江染也挽著他的手回到被窩中,跟他將事原委和自己的打算簡單代出來。
不用蔣弈對付馳騁,也不用周氏放棄合作。
解決柏清,只要用自己遞過來的刀。
但著男人的手,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最近一到晚上,蔣弈的上就這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