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想我了?”
江染將下頜在男人肩上蹭了蹭。
一回家就嗅到了粘人的味道,蔣弈坐在沙發什麼也沒做,就好像是等了很久。
“對,想你了。”蔣弈小心地摟著,手心攏著人綢般的長發,“不知怎麼回事,今天特別的想你。”
“我也很想你。”
江染害的低語,氣息從男人耳邊經過,猝不及防的在他臉頰落下一吻。
新婚期的甜,算是會到了。
就想跟對方粘著,越粘越想。
兩人明明在京市幾乎每分每秒都在一起,這會兒也才幾個小時不見,但回來的路上,江染還是覺得思念如。
這會兒在蔣弈上折騰了下,才覺到滿足。
江染捧著蔣弈的臉,用額頭抵了抵他的眉心,到他的溫正常,才又道:“我今天買了菜,給你做好吃的。”
“好。”蔣弈眼含笑意,眼角都快夾出褶子了。
“你想吃什麼?”
“你做的我都喜歡。”
早知道男人會這麼說,江染咬一笑,轉就去臥室換服了。
平常蔣弈在家就跟個小尾一樣,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分開了幾個小時,粘人程度直線上升。
江染回房間換個服,男人就黏上來吻了一通,一個簡單的睡,生生換了快四十分鐘。
到了廚房,兩人仍舊難舍難分。
蔣弈為江染系上圍,著的子,兩人又在廚房一角纏綿了半天。
等真正開始做飯的時候,天已黑了。
江染想讓蔣弈去歇會,可蔣弈不愿意,非要幫忙一起備菜。
他舍不得江染辛苦,哪怕明知做這些比自己練多了,仍舊執拗地參與進來。
其實個阿姨每天過來,會輕松很多,但兩個人誰也舍不得單獨相的時。
怕蔣弈太久,本來江染準備燒個四菜一湯的,強行取消了三個菜。
一個下飯的小炒牛,一個蘆筍口蘑,搭配一個蔣弈喜歡的咸口西紅柿炒蛋。
都是再簡單家常不過的菜,江染做得拿手,蔣弈每次也都很賞臉,吃得干干凈凈。
江染的廚藝,在蔣弈的心中就是世界第一。
家里的米其林廚師比不上,任何一家餐廳都塵莫及。
但這些話他都不用開口,就已經傳遞給江染。
江染從來沒這麼自信過。
原來被給足安全後,人是可以變得這麼歡樂,這麼有生命力。
真是應了那句話。
沒不會死,但一個人,會活過來。
“你多吃點,不是說外面的東西都沒我做的好吃嗎?今天是油鹽,健康版本的。”
見蔣弈筷子比平常要矜持,江染只能自己手,給他上強度。
直到蔣弈的碗被堆得滿滿當當,他也忍不住開口。
“好了,夠了,再這麼吃下去,我真要中年發福了。”
“你才不會中年發福呢,你可是蔣弈。”
江染被逗笑了。
蔣弈一本正經的話,總像是冷幽默。
“我也是會老的,”蔣弈忽然看著江染說,“會老,會死。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
不知為何,蔣弈這話是笑著說的,溫至極,可氣氛卻突然變得有些沉悶。
江染眼睛眨了眨,鼻子沒來由的酸,“那你老了我也會老的,但時候你在我心里還是最英俊的男人。”
蔣弈默默笑著,給江染隨手夾了點菜。
江染著蔣弈的臉,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一頓飯吃著吃著,怎麼又開心又難過的。
吃過飯後,蔣弈抱著江染在沙發上休息,整個城市最的夜晚浪漫淪陷在兩人的眸中。
“染染,新房快裝修好了,等你回來以後我們就定婚禮的時間吧。”
江染點點頭,“好啊,我可得找大師算算,給我們定個好日子。”
“這個蔣好像提過,到時候我們一起商量。”
想到這里,江染又想起來,最近和蔣聊天聯系時,說起了魏雪的事。
雖然魏雪知道江染和蔣弈這邊的況很好,可還在跟蔣振宗置氣,一直沒有回海市。
江染很喜歡魏雪,拉了拉蔣弈的手指,“對了,等我們回來,也去看一下媽吧。很心疼你,你爸那樣子……我覺得換了是我也很難說服自己。”
蔣振宗不是個會哄人的人,要魏雪回來,還得他們小輩幫忙。
江染心疼蔣弈,對蔣振宗也已經有了看法。
其實不是蔣拜托,甚至覺得魏雪不跟蔣振宗在一起,會更輕松。
但如果這樣,蔣弈也沒有一個這麼善解人意的母親了。
而且聽蔣說,魏雪會這麼多年守著蔣振宗,和蔣振宗也是真。
一個人就是包容他的缺點。
魏雪的相當偉大,只可惜,蔣振宗在福中不知福。
“好。”蔣弈應聲。
江染轉頭瞧他,不知道男人在思忖什麼,眼里濃厚得染了一層霾。
以為是想到了蔣振宗,蔣弈心又不好了。
“以後我會陪著你,如果你和爸在一起不開心,那就來往,甚至……不來往也可以。”
“我不在乎爸怎麼看我,我覺得你也不用在意。大人們,總會老的。”
就像小孩子小時候只能依靠大人,大人也會老的,也會有需要他們的時候。
換言之,他們總也有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的一天。
以前江染總覺得,人會釋懷。
總能釋懷。
可釋懷也不能抹去什麼,即便是最糟糕的部分,那也是組人生的一部分。
蔣振宗對蔣弈的傷害,是組蔣弈,組他的一部分。
他的傷永遠不會消失,所以也不用勉強愈合如初。
就像耶醫生說的,不是要解決,而是不惡化。
江染沒會過父母的溫,但孤苦伶仃的日子已經過了半輩子,當然能會蔣弈所到的一切悲傷痛苦。
心疼他,一如他心疼自己。
蔣弈聽著江染的話,還是輕輕應道:“好。”
江染覺到蔣弈的心思不在這兒,悄悄地瞄了他一眼。
蔣弈低著頭,沒察覺到江染窺他,將的掌心翻來覆去地著。
“想什麼呢?”
江染忍住不了,輕輕湊近他的瓣,就在快到他角時,呼吸一輕。
蔣弈抬眸,對上江染笑意盈盈的眼,知道在故意逗弄自己。
“想你。”
“還想我?想我又不認真聽我講話。”
“認真聽。”
蔣弈笑笑,覆著江染的手在自己臉頰上,他眉目如畫,深邃的眼窩在霾中更顯沉穩有力。
“染染,我們都結婚了,我們做個財產公正好不好?”
“……”
江染錯愕,“財產公正?”
笑了一下,“怎麼,你害怕將來我們關系不好了,我會侵吞你的財產?”
“不是。”蔣弈很溫地解釋,“我不想讓你有任何風險。周氏的總裁如果做得心累,將來不做也罷,但是我們蔣氏也很厲害,我認為,你也可以勝任蔣氏的副總裁。”
“行了吧,一個周氏都夠我的了,我可擔不起這重任。”
江染當然知道蔣弈主要還是想給更多。
一個人還真是常覺虧欠嗎?所以蔣弈現在連蔣氏也要一并給。
“你擔得起。”
蔣弈再次耐心開口,“不僅僅是蔣氏的份,職權,還有我個人名下的所有財產,你都應該有全部。”
“我們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我不是本就有了嗎?”
他們可是真的領了證的,蔣家人也對相當的好,江染對這些自然放心。
“是,但是做了公正,如果有一天,我有什麼意外,我會更放心。”
蔣家的人不,不會在意蔣弈自己分配自己的財產。
但蔣氏不同。
公司和江染本無關系,蔣振宗的子不好相。
蔣和魏雪,護不住江染一輩子。
“……”
江染眉心猝然皺。
推開蔣弈的子,坐起來,盯他的臉,“你在說什麼啊?你今天好奇怪,什麼意外?你會有什麼意外?”
“我只是打個比方。”
蔣弈住江染的臉,指腹在眉心了。
“我不喜歡聽你打這種比方。”江染很嚴肅地說。
“好,那我不說了。總之明天我讓律師過來一下,把我財產全部公示給你,還有蔣氏我擁有的份,也都公正為我們共同持有。”
“……”
江染不理解,平常有點不快,蔣弈都是先安的緒。
可今天他的重點還在財產上。
現在價千億,怎麼還會在意蔣弈給這些?
自己如今更想要的東西,難道還不夠明顯?
蔣弈話音一落,江染也推開他,從沙發起回了房間。
男人的話攪得心里很難,他說的怎麼好像是馬上就要離開一樣?
很快,蔣弈也跟了進來,見江染坐在梳妝臺前,也從後擁住了的子。
鏡子中,男人臉上笑意未散,“不高興了?”
“沒有,只是不想聽你說這些。”
“我知道的,我的染染只想要跟我在一起,我也是一樣。”
蔣弈輕輕一句話,就讓江染下的角,慢慢又恢復了。
“江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時候,說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