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幾天不僅在跟周灝京,也在跟夏南,查清楚兩人的事後,都同步匯報給了嚴明桃。
周灝京得知這些,馬上便來找姐弟倆了。
他了解嚴明桃的手段,夏南和夏輝要是落在的人手上,搞不好都會從海市消失。
但周灝京卻唯獨沒考慮過,自己違背嚴明桃的命令,公然和自己人對抗,救下兩人之後……
等待他的又會是什麼後果?
有時候沖抉擇真是要人命。
周灝京閉了閉眼,恐懼此刻已經被疲憊和傷痛暫代,他只能先休息恢復了,再做打算。
夏輝擔憂地瞧著周灝京,還在問他需不需要去醫院。
周灝京能到夏輝對自己是真的很關心,角勾了勾,揚手道:“我睡會兒就好。”
沒事的,他強壯的,每次挨打罰後,一覺醒來就什麼都好了。
“了服。”
就在周灝京幾乎要睡著時,夏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夏輝看到夏南手中拿著醫藥箱,頓時明白,剛剛不是冷漠,而是去找藥了!
“灝京哥……你先撐一會兒,我姐給你上一下藥!”
聽到夏輝的話,周灝京才艱難的掀開眼皮。
果然看到夏南將藥箱放在面前,整個人也半跪在沙發側面,自己旁。
夏輝讓開地方,聽從夏南的吩咐,去接了一盆熱水過來。
“怎麼還不?”
夏南將藥棉和膏藥都擺到桌邊,發現周灝京還只是瞧著自己。
他又看了夏南幾秒,才解開了襯衫扣,把上了下來。
夏南本意是幫他徹底檢查一下傷勢,剛剛看到,周灝京不僅走路不暢,手也一直著肩膀和前。
可沒想到,男人上掉後,上居然細細小小有不斑駁的舊傷疤。
後背更是重災區。
“……周灝京,你怎麼……你怎麼傷這樣?”
夏南愣了,看看周灝京的子,又看看他的臉,一時間實在震驚。
他好歹也是周家爺。
從小錦玉食,被眾人呵護著長大的。
不應該是細皮的嗎?
周灝京沒反應過來夏南的目停在舊傷上,他活了一下雙臂和脖子,頷首看了看。
“大驚小怪什麼,不就一點小傷?”
剛剛打架的時候,有人把他脖子撓破了,還有肩膀也給抓爛了,至于前還有肩胛骨的疼痛,果然是撞到了,有淤傷。
他又反復看了看上,破皮的外傷都很小。
“我不是說你這次的傷。”
夏南下意識地手,在男人窄腰上輕輕了一下,有好幾道目驚心的長疤。
“嘶——”
夏南的手冰涼,周灝京猝不及防被冷到,連忙了下子。
但看到人看他的目有了幾分莫名的波,周灝京的臉卻不好看了。
“有什麼好奇怪的,一些傷疤而已,沒見過?”周灝京悻悻。
“你可是周灝京,周氏的周副總,誰會傷你這樣?你以前被人綁架待過?”
夏南實在是好奇,盡管周灝京臉難看,還是沒放過這個話題。
“……”
周灝京一時還真有些答不上來,看著夏南探詢的目,覺得這是故意挑釁。
嚴明桃從小對他罰,每次都是鞭刑,為了讓他長記,皮打爛後也不能立即醫治,要他疼個兩天長了記才行。
久而久之很多疤都留下了。
嚴明桃也喜歡他這些傷疤,覺得男人上留下些傷才有魄力,最不喜歡周灝京表現出氣樣子。
“你到底還給不給我上藥,話這麼多。”
周灝京不想回答,夏南也只能先給他理傷口。
夏輝端來熱水後,看到夏南正認真地給周灝京傷口消毒,馬上就知趣地先回了房間。
夏南做事兒很專注,作細致輕。周灝京的疼痛很輕,舒適倒是很強。
他視線一點點落在夏南的臉上。
看蹙起的眉頭,難得流出幾分溫,角輕輕扯了下。
周灝京的傷也不多,夏南作利落,幾分鐘就全理好了。
他甚至還沒看夠,人便如一陣風似的轉收拾東西了。
“周灝京,今天來找我們麻煩的,是你家的人嗎?”
夏南剛剛也聽到了周灝京的話,跟猜測的差不多,這事跟周灝京是有關的。
可是,為什麼那些人又沖著?對周灝京好像也沒有太客氣?
“嗯。”
周灝京也沒瞞。
他了側臉,顴骨還有點作痛。
“你忘了馳騁的事,你得罪了我媽,趁現在江染不在,想教訓教訓你。”
“……”
夏南回眸,冷冷凝視周灝京。
其實也猜到了。
最近得罪的人,無非就是周灝京和嚴明桃。
周灝京發現人的目又變了,立即回過神,“夏南你別沒良心啊!我可是剛剛才救了你們,你不會覺得我想對你做什麼吧?告訴你,我才跟你不一樣,不屑用苦計!”
他說話太用力,扯著臉部的骨骼,顴骨又疼了一下。
見男人的樣子確實不像演的,夏南也沒再多說。
但東西收拾好後,又想到什麼,問他,“周灝京,嚴明桃從小就這麼待你嗎?”
周灝京眼猛地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夏南這麼敏銳。
的用詞更是扎心,待兩個字都安排上了。
說起來,小時候他相當依賴嚴明桃,從沒想過對自己嚴格要求是一種“待”。
在周灝京這里,只要能努力向嚴明桃證明自己的價值,就是幸福。
直到現在……
他才漸漸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無盡空虛。
“別胡說,我母親對我很好,不存在什麼待。”頓了一會兒,周灝京才冷冷開口。
夏南輕笑,剛剛那幾秒的沉默,已經給了最真實的回答。
除非周灝京長期被人綁架待,否則不可能落在這麼大小不同、新舊不一的傷疤。
嚴明桃控制超強,周灝京還是個媽寶,幾乎是第一時間,夏南就確認了這倆的母子關系。
看來可恨之人,確實有可憐之。
夏南輕吸一口氣,“好,你覺得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