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後面他掐著時間給江染發了高薪邀請,卻被江染直接拒絕了。
當時陳君西得知自家失去了這麼個人才,自己也失去了一個或許會志趣相投的朋友,可是備打擊。
但沒幾年,他就又在國際慈善會的視頻看到了江染。
他當時并不認得江染,只覺得周家的千金相當不錯,人有魅力不說,演講也相當出彩,尤其是相關領域的炫技,他越是專業,越是知道其中的含金量。
直到後來他再和導師聚會時,才得知,原來這個江染,就是當年他憾未得的人才。
這一下,陳君西簡直被震驚到癡想了好幾天。
陳家和周家算得上世了,兜兜轉轉,他傾慕的人,居然離自己邊這麼近。
從那之後,陳君西就準備找時間去國一趟,去周氏,約見一下江染。
可沒有橋梁,這樣的突兀舉,他始終覺得不夠妥當。
剛好這項目落下來,陳君西第一個就想到了江染,他先來找過周老爺子好幾次。
周老爺子和塵世的合作很深,所以陳君西想讓塵世在國發展,還要跟周氏和江染深度綁定,必然要經過老爺子首肯。
但老爺子卻對此一直著不表,直到前些日子,才告知陳家,讓他們先跟江染接接。
陳君西只以為老爺子相當慎重。
即便是自家集團,合作也相當慎重。
江染并非周勛,對周氏的接管還未,老爺子這也是對陳家人負責。
“竟然是這樣,沒想到我們還有這樣一層遙遠的關系。”
“多謝陳總厚了,我實在有愧,并沒有您想的那麼好。”
江染被陳君西字里行間的懇切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趕跟陳君西了杯,抿了口香檳,算作敬他。
陳君西也干脆地喝了酒。
“不,江染小姐太謙虛了,今天見到您,我才算是會到了什麼做百聞不如一見。江染小姐真是彩照人。”
不知是不是酒喝得太急,燈下,男人臉頰紅暈十分明顯,最後的話,也有種別樣的意味。
江染羽睫眨了眨,故意出帶著碩大婚戒的手在臉上來去的,直到陳君西注意到,目盯到了手指尖,才地開發,收了回去。
“江染小姐,您的手真,什麼樣的珠寶在您的手上,都更好看了。”
沒想到陳君西的注意力有點偏,但江染笑起來,從容接了話,“謝謝陳總夸我,不過我倒是覺得,是我先生挑選珠寶的眼好。”
江染再次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只恨自己戴的珠寶太了。
蔣弈送的翡翠和彩寶都在家里放著。
這次來,只帶了婚戒和兩人一起挑選的對鐲。
“你,你先生?”
陳君西忽然失笑。
他沒想到江染這麼早就結婚了。
不是才剛剛回歸周家嗎,他聽說江染回到周家便進了周氏,醉心工作……
他也沒聽聞有什麼關于周氏千金婚禮的消息啊。
“對,我先生。”提起蔣弈,江染的笑容是發自心的燦爛,“陳總應該聽過蔣氏財團?”
陳君西眼眸微,“自然是聽過,蔣氏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很強,他們家旗下的許多品牌和產業,都算得上是業龍頭。”
說這些場面話,陳君西張口就來,但他看著江染的目卻掩不住失落。
“所以,江染小姐的先生,就是蔣氏的……”
“對,他現在是蔣氏的總裁,蔣弈。有機會陳總到國的話,我們夫妻一起招待您。”
“……”
陳君西覺到心口有點堵得慌,但很快就笑著點頭,“那可一言為定了。”
話題到此,便戛然而止。
宴會還沒結束,但江染覺得和陳君西待的時間久,便也禮貌退場。
臨走前,兩人換了下聯系方式。
陳君西表示,這兩天會找時間再跟江染深聊聊項目,江染也欣然同意。
江染剛出宴會廳,嚴明桃就跟了上來。
今天跟江染只打了個招呼,宴會時,很忙。
而且周老爺子跟江染在一起,也不方便過去打擾。
嚴明桃每次來m國,除了作為兒媳,在周老爺子邊盡盡孝,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擴展人脈。
周老爺子對此也很清楚。
江染現在接管周氏,嚴明桃心里不舒服,即便將來要退出周氏,也需要先給自己鋪路。
他心明如鏡,互惠互利的事,便任由人折騰。
更何況,周老爺子的概念里,家族企業是需要有人相互制衡的。
不過,這次的況略有不同。
嚴明桃前段時間帶來了一些尚未完全查明的聞,證實周勛的死,和蔣弈父親蔣振宗有關。
此事重大,相關江染,也相關周氏。
據嚴明桃所說,江染蔣弈兩人的關系現在相當好,若直接跟江染說明緣由,只怕未必會站在家族這方。
老爺子想了很久,才將了江染單獨過來。
江染的婚事是他一手促,蔣周兩家的聯姻本該是萬中無一的好。
所以事尚未得以明確之前,他不準備放江染離開,剛好陳君西出現,不但能以工作為由拖住江染,還可以借此看看自己孫,到底能不能跟周勛一樣,扛起周家繼承人的職責。
江染回到周氏以來,老爺子這邊也聽了不消息。
有說江染好的,也說不好的。
嚴明桃更是指摘江染意氣用事,方面很混。
這點,大概是隨了周勛。
嚴明桃是有氣在,但周老爺子暗地里卻很認同。
若不是周勛確實是個用事的人,他們父子倆也不會到最後變得冷漠疏離。
在江染到來之前,周老爺子就跟嚴明桃下過命令,不許擅自做主,給江染半點消息。
一切由他來決定。
嚴明桃現在能做的,只是將周勛的事調查清楚。
“江染,今天覺怎麼樣?”
嚴明桃的聲音從後傳來,打斷了江染和聞人英的聊天。
兩人已經走到電梯口,聞人英正要帶回房間休息。
“好的,嚴阿姨。”
江染揚眉,臉上掛著公式化的淺笑。
嚴明桃比笑得熱,“還跟我置氣呢?態度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