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阿姨您怎麼會這麼想?我們之間有什麼好生氣的?”
江染順著嚴明桃的話說,態度從容。
嚴明桃愣了兩秒,才繼續笑道:“那就好,我事多,總是怠慢你,無法在周氏幫襯你,這不是擔心你因此對我有意見。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一段時間不見,江染看來長了不。
連跟說話都變得游刃有余。
不卑不,輕輕松松就把尷尬點轉移到的上了,這油勁兒,還真是傳了周勛。
江染莞爾一笑,沒接話,在等嚴明桃自己說下去。
很清楚,嚴明桃來找自己不會只是為了緩和關系。
“走吧,我今天也住這邊,我送你回房間。”
嚴明桃說完,瞄一眼聞人英,示意可以先離開了。
但聞人英卻只是退後了幾步,跟在了兩人後,不離。
江染的房間在隔壁樓,挨主樓,這是周老爺子特意給江染選出的房間,在莊園深,花園景觀很好,安靜舒適。
嚴明桃告訴江染,老爺子雖然表面上很淡定,可是得知江染要來了,準備做了不。
房間的家布置都徹頭徹尾地換過,用的都是現在年輕孩子最喜歡的新品。
一路上,嚴明桃話很多,與老爺子一樣都只是跟江染像是親人般話了話家常,只字沒提旁地。
江染也非常禮貌地應付著,氣氛融洽得讓都有點不適應。
“對了,蔣總那邊還好嗎?聽說他傷勢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嗯,他好多了,多謝嚴阿姨你關心。”
“自家婿,當然要關心。”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房間門口。
聞人英上前為江染打開房門,套房極其奢華開闊,景致無雙。
嚴明桃先江染一步走屋,笑盈盈環視四周,“真是不錯。你爺爺給你準備的房間,都不讓任何人進,里面不東西都是他點過目才會布置的。”
“他現在可是很寶貝你這個孫呢。”
“讓爺爺費心了,等我洗漱過後,晚點再去跟爺爺道謝。”
江染跟在嚴明桃後面,見還想往屋去,便走到人面前,微微一笑。
是委婉地在下逐客令,順便跟聞人英也對了下眼。
聞人英很聰明,馬上開口,“嚴夫人,周老對您今天安排的午宴很滿意,剛才離席前吩咐我,等宴會結束,讓您再去找他一趟。”
“是嗎,我馬上就去。”
嚴明桃面上沒有什麼,淡淡應了一聲,就轉頭準備離開。
江染將送到房間門口,嚴明桃的步子卻忽然一頓。
“啊,對了,江染,你和蔣弈的婚禮是不是該辦了?”
嚴明桃像是想起什麼,又轉頭看。
這次人目灼灼,似乎有什麼有趣的事被提了起來。
江染并不明白,只淡聲道:“在籌備了,日期還沒有定下來。”
“那就好,可千萬先別定下日期……這領證倒還好說,你們的婚訊只是在部公開,但如果大婚就不一樣了,以咱們兩家的排場,那不是得搞得國國外沸沸揚揚的?”
嚴明桃說這話的時候,不多了幾分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但的表管控很好,一臉的語重心長。
江染馬上聽出話里的故意,“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意思是……”
“嚴夫人,周老還在等你,如果去晚了拍不好。”
嚴明桃的話沒說完就被聞人英打斷。
聞人英是江染在這邊期間,周老爺子派來陪護的,不僅僅負責江染所有的需求,自然也有一層保護對方的意識在。
“好。”嚴明桃笑一笑,馬上就收起了話茬。
很清楚,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和江染多說是不可能的。
但是沒關系,話說一半才讓人更想聽下去。
果然,嚴明桃轉要走,江染住了。
“嚴阿姨,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的?”
嚴明桃淺笑,手了江染的胳膊,在聞人英警惕的眼下再度開口。
“沒什麼,我只是人老了心。咱們圈子的規矩最重臉面,你和蔣弈畢竟是聯姻關系,要兩人確定了能在一起,這再風大婚才好。”
嚴明桃仍舊是話里有話,不明說。
盯著江染,手掌微微收,在的胳膊上重重下去。
江染目復雜地看著嚴明桃,神也漸漸變得凝重。
但很快,聞人英就將嚴明桃帶走了。
江染很清楚,嚴明桃對不會釋放好意,的話不該太在意。
可這次話里話外,卻一直在提蔣家。
周老爺子讓來m國,也強調了讓獨自來,不要帶上蔣弈。
難道這次被過來的原因,難道跟蔣弈有關嗎?
兩家已是姻親了,有什麼話不能明說呢……
江染不想跳進嚴明桃給挖的坑,所以念頭一起來,便強行中斷了。
這會兒是下午兩點,海市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蔣弈回復的上條消息還是在宴廳時,江染催促他早點休息,他回了一個好。
雖然簡潔,但江染知道,他是一直都在等回復,非確認一切無恙才能安心。
江染在藏書樓和老爺子聊天那會兒,盡管看到了留言,但蔣弈還是每隔十分鐘都打一次電話過來。
拿回手機後回撥過去,男人聲音都沙啞了。
雖然江染解釋,老爺子規矩多,但沒收手機的作還是讓他覺得不對勁。
不過蔣弈沒多說,不想讓江染有什麼負擔。
後面得知江染要參加家宴,他也沒再發來更多的消息。
許是環境變化,突然沒了蔣弈在邊,許是心里還是不安。
江染此時握著手機,格外想給蔣弈打電話,想聽聽他的聲音。
但指腹在撥號鍵了許久,還是放下了。
他需要休息。
蔣弈睡眠淺,被吵醒了肯定會失眠。
江染去洗了個熱水澡,舒緩之後,神經也放松下來。
傍晚,老爺子讓聞人英帶著江染一行人先去自己酒莊轉了轉。
等他忙完之後,才又來找江染。
陳君西等幾位老爺子的友也沒走,老爺子讓人在酒莊的星空臺安排了一頓烤,作為宵夜招待大家一起賞夜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