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哪里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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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愣了下,周淮序不提,都忘了這茬。

“要真傳染,我病倒了,有工傷費麼?”問道。

周淮序瞇了瞇眸,單手,指腹在磨砂,“就這麼缺錢?”

沈昭沉默。

本來這些債慢慢還,倒也不急。

但今天被沈文佩這麼鬧一出,真想把所有欠的,一筆還清,再不往來。

可惜沒那麼多錢,一口也吃不個胖子。

沈昭起,躲開周淮序,回廚房把碗放進洗碗機,又給周淮序端水送藥,等這位祖宗休息後,才回到自己房間,從包里翻出在藥店買的膏藥,給自己涂上。

沈文佩下的重手,一點面沒留。

沈昭上留了不淤青,一下都疼得厲害。

尤其是後背往上有一片皮夠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涂上一點。

手酸得正想作罷,周淮序清冷低啞的聲音自後響起:“你是出去吃飯,還是出去打架的?”

他隨意套了件黑睡袍,只腰間掛著腰帶,膛腹若現,長倚在客房門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坐在床邊的沈昭。

“你干什麼不敲門?!”

沈昭嚇了一跳,忙把服拉下來。

周淮序:“服撈上去。”

沈昭警惕瞪著他。

周淮序:“是誰手短,夠不到後背。”

沈昭小聲:“夠不著,不就是了。”

反正都會痊愈,只是快慢問題。

周淮序長往前,拿過手里的藥膏。

滾燙手掌摁住肩膀,在床上,手指輕勾住擺,往上一掀,目垂落在上淤青時,眸暗下來。

沈昭看不見周淮序表,只覺到,清涼的膏藥被抹在背上,疼痛也被緩解。

周淮序快,三兩下給抹完,藥膏扔還給

“還手了嗎?”

沈昭剛把服拉下來,聞言微愣。

“看你這傷,也是單方面挨揍。”

周淮序沒什麼笑意地抬了下,似笑非笑。

“貓爪子撓我的時候不是狠,換別人就不敢下重手了?”

沈昭:“我撓你,還不是因為你過分。”

周淮序:“哪里過分?”

周淮序黑眸平靜如水,沒有分毫波瀾。

沈昭腦中,卻一閃而過他抱住時,眼尾帶的模樣。

臉上溫度頓時騰升。

偏過頭,避開周淮序凝看的視線,低聲:“藥完了,您還不休息嗎?”

房間燈明亮,沈昭臉上的緋本無遁逃,早被周淮序盡收眼底。

“發燒的是我,你臉紅什麼。”

即使發著低燒,周淮序聲音也著一冷意,讓沈昭腦子里不知所起的旖旎,在一瞬間徹底消散。

下意識否認,“我沒有,”

“沒有最好。”

冷冷淡淡四個字,意味明顯。

沈昭又怎會聽不出來。

周淮序和有過上的親,但也就僅此而已。

在他眼中,在某些時刻能取悅到他,可以是泄的對象,也可以是無聊時逗弄的小貓。

別的任何,都不可能。

真是腦子瓦特,才會想些有的沒的。

連著幾天,沈昭老老實實地在雲府當周淮序的臨時保姆。

張雲舒找要投資數據,沈昭發過去時,周淮序正好從後走過,余瞥見屏幕,漫不經心提點了幾句。

言簡意賅,字字珠璣。

沈昭不由多看了他幾眼。

周淮序低眸,對上沈昭目,微微一頓。

旋即饒有興致地後頸,“喜歡我教你?”

沈昭如實點了點頭。

周淮序雖然格差,私德也不怎麼樣,但確實是行業英,人中龍的那種,幾句點撥如醍醐灌頂,不得不佩服。

此時,沈昭蹲坐在沙發邊,筆記本在上,周淮序長疊坐在沙發上,高出一大截。

這會兒只能仰著頭看他。

烏黑眸子圓潤清澈,眼里敬佩真心實意,乖乖巧巧的,很順

這幾天,兩人雖同一室,但周淮序生著病,沒怎麼過沈昭。

沈昭更不會自找麻煩。

周淮序眸微深,氣息危險的一瞬,沈昭迅速將電腦放到桌上,起想拉開距離。

作哪能快得過周淮序。

小臂被輕輕一拽,跌坐在他懷里。

周淮序扣著後頸,手掌住細腰,他微低頭,鼻尖,旋即咬住

沈昭攥著周淮序襯,渾繃,又有些發麻。

周淮序是深淵。

是惡魔。

和他糾纏,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理智如此提醒著沈昭。

心跳加快,也一定是因為,他這張臉太完材太好,撥技巧太稔。

只是,迷心竅。

周淮序手機屏幕亮起時,來電顯示的蘇知離三個字像一記警鐘,敲醒了沈昭混沌的大腦。

也是在一瞬間,周淮序眼神清明,眉宇間的散開,多了幾分冷意和煩躁。

但他沒有放開

只風輕雲淡地點了接聽,并開了揚聲,放在一邊。

“淮序。”

蘇知離聲音平和恬靜,像溫干凈的海風。

“我年底結婚,你會來吧。”

沈昭被周淮序在沙發椅背,他故意折磨只能咬住他肩膀,不敢發出丁點聲音。

蘇知離的話傳來,周淮序低低嗯了一聲,聲線心不在焉。

人心思都很敏銳,蘇知離僅僅是聽著周淮序聲音,就覺察出不對勁。

蘇知離沉默了許久,“你在做什麼?”

“你想的是什麼,就是什麼。”

“你就是想報復我,是麼?”

周淮序掛了電話。

但興致顯然沒剛才好,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草草了事,垂眸再看向沈昭時,後者已經穿好服,很自覺地和他拉開距離。

沈昭頭也不抬地問:“您的病好了,我是不是也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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