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空間幽閉，沈昭這才聞到淡淡的酒味。
沈昭眼皮微，有些意外，周淮序竟然沒有陪著蘇知離一起坐在後座。
“淮序，是你新助理？”
蘇知離突然開口。
視鏡里，沈昭對上蘇知離目，後者眼波流轉，帶著審視意味，像在觀察一件品。
沈昭有些不自在。
周淮序薄淡挑，平靜視線落在沈昭臉上，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興味。
“你覺得是嗎？”
蘇知離細眉輕蹙。
一般來說，不直接承認的事，多半會有些古怪在里頭。
周淮序的回答模棱兩可，沈昭幾乎是下一秒，就到蘇知離充滿敵意的氣息。
沈昭真是無了個大語。
“我是華澤員工，公司在這邊組織培訓，巧路過遇上周總。”
聲音平靜，眼里充滿正道的。
周淮序聽見這句，很輕的笑了下，“確實是公司員工。”
蘇知離：“你們華澤，現在招人還看臉的。”
蘇知離語氣輕飄飄的，多帶了點諷刺意味在里面。
沈昭眉心擰了擰。
“你的意思，是質疑華澤招人水平？”周淮序漫不經心道。
蘇知離角的笑微僵，“當然不是，我只是瞧著這位長得好看，忍不住夸贊。”
周淮序：“那你夸人的本事，確實不怎麼樣。”
蘇知離：“……”
沈昭握著方向盤，角抿，克制住笑意。
天地良心，真不是小人得逞的心態，只是沒想到，周淮序對蘇知離，上竟然也毫不留。
雖然這話，跟平時嫌棄的比起來，殺傷力確實低了點。
但蘇知離明顯也是個子傲的，這會兒臉已經明顯難看下來。
後半程路，車安靜如。
目的地是當地的富人別墅區，離市中心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沈昭抵達後，周淮序讓把車停在路邊。
“在這兒等我。”
周淮序扔下這句，下車同蘇知離走遠。
進小區大門沒幾步，蘇知離突然停下腳步，看了眼停在遠的轎車，冷聲：“那個人，真的只是華澤員工？淮序，你從來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地幫一個人說話！”
周淮序神淡漠，平靜道：“你現在有什麼立場，來跟我說這些話。”
蘇知離臉難看。
周淮序：“別忘了，這段關系，是你主結束的。”
蘇知離握拳，“我為什麼結束，難道你還不清楚，分明是你……”
“已定局的事，還有再提的必要嗎？”周淮序打斷，心不在焉地道，“放心，年底你的婚禮，我一定會如你所愿，到場參加。”
話音落下，周淮序轉離開。
不帶任何留。
沈昭坐在車里有些悶，便下了車等周淮序。
正百無聊賴著，言突然打來視頻。
“昭昭，明晚出來快活啊！姐妹給你找了個大帥哥，特別大，起來特別有手的那種！”
“我在國外培訓呢。”
跟言聊天，沈昭沒那麼多顧及，笑著附和：
“不過帥哥得給我留著，等我回來慢慢抱。”
“那沒問題！”言道，“你都不知道，自從你和周凜分手後，好多帥哥找我要你微信，這個大，還是我挑萬選出來的！”
言這話可不是瞎說。
以前沈昭和周凜在一起，周凜自己花心浪，對沈昭邊的人，卡得可死了。
但凡有男人點心思，都會被周凜掐死在搖籃里。
現在兩人分手的消息在圈子里傳開，那些早對沈昭有意的，自然爭先恐後。
“對了，你跟周淮序，上回在你家之後，還有後續嗎？”
周淮序這名字，跟閻王爺似的，言聲音都忍不住低了些。
沈昭心說那可太有了。
只不過到底沒敢明說，裝模作樣地撇清關系道：“能有什麼後續，你又不是不知道周淮序格有多差，除非我有自傾向，吃飽了沒事干，哪敢跟他糾纏不清。”
“那就好，我真怕他拿你工人，報復蘇知離。”
言松了口氣，又道：
“你是不知道，蘇知離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心狠手辣起來，鬧出人命都不是不可能。”
“你摻和到這兩人之中，只有當炮灰的份。”
沈昭回想起剛才在車上，蘇知離高高在上的姿態。
正想細問言，鬧出人命是什麼意思。
帶著酒和煙草氣息的微風驀地竄進鼻尖。
沈昭幾乎是條件反地掛掉視頻，猛地偏頭。
周淮序指間夾著香煙，長玉立，閑適自得地看著，“怎麼不繼續聊了？”
“……”
“周總。”
沈昭走到周淮序跟前，仰起頭，小心翼翼地著他：
“您來多久啦？”
周淮序撣了撣煙，輕抬，“是要我提醒你，回去之後，記得抱帥哥？”
沈昭絕。
要不直接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周淮序抬手，挑著下，“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沈昭：“不敢忘。”
周淮序似笑非笑：“我看你是忘了。”
“周總，我就是過過癮，您說過的話，我一直爛于心，哪敢對別人有非分之想。”
“所以，是不敢，不是不想。”
周淮序拇指摁在上，低眸俯視。
沈昭閉了。
心猿意馬是肯定有過的，雖然周淮序那副西方骨東方皮的面相，已經是屬于頂級帥哥那款，但他總打這點，其實減了不分。
人麼，閑來無事，心不好，看帥哥解解怎麼啦？
沈昭不擅長說謊，一般沉默的時候，就是既不想承認又不知道怎麼回應。
“你那個閨，言，是麼。”周淮序不不慢地道，“倒是能說會道，我沒記錯的話，家三代單傳，就這一個兒。”
沈昭臉一變，拉住他袖口，央求看他。
周淮序垂眸，“該做什麼，還要我教你？”
沈昭攥著周淮序袖的手往下，小手放進他掌心，穿過指，扣住。
另一只手搭上周淮序肩膀。
人湊近他懷里，踮腳去親他的。
周淮序高出太多，而且這會兒，人站得筆直，半點要放過的意思都沒有。
沈昭幾乎要用腳尖站立，才勉強在他角了。
快要站不住時，細腰才被周淮序攬住。
周淮序：“吃飽了沒事干，才跟我糾纏不清？看來你也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