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干脆地擺了擺手。
“事已經發生,解不解釋也無所謂了。”
周淮序怎麼看,都隨他去。
也不在乎了。
反正昨晚,算是把這人給看清了,絕對是腦子有大病的那種人。
陳元抿了抿。
沈昭這話確實不無道理,但他坑了,也是事實。
于是想了想,說道:“你上次要我給你幫忙調查的事兒,我會幫你留意著。”
沈昭詫異。
還真沒想到能有意外收獲,也就沒客氣,“行,謝了。”
陳元:“你母親什麼名字?”
沈昭:“林頌琴。”
陳元點頭,“你有空的話,再給我發一些的詳細信息。”
沈昭:“好,不過這事兒,你要幫我保。”
陳元:“放心。”
兩人聊完,回了各自辦公室。
中午沈昭收到言發來的消息,約晚上喝酒,沈昭掃了眼今天工作,不用加班,正好心里也不太舒坦,便回了好。
晚上見面,言瞧見沈昭那倆大黑眼圈,“昭昭,你昨晚熬鷹呢?”
沈昭:“熬狗。”
言:“你養狗了?”
沈昭:“沒,被瘋狗咬了。”
言突然又想到某茬,話鋒一轉道,“上回我給你打電話,怎麼是周淮序接的?你倆什麼況,不會是又睡了吧?”
沈昭現在對和周淮序那點爛芝麻事,有些心累,也懶得藏。
索道:“確實睡了。”
言目瞪口呆,“到底什麼況?”
沈昭言簡意賅地說了下來龍去脈,重點尤其放在昨晚,狗男人慘無人道的行為。
言聽完,仍是震驚,“所以,瘋狗是周淮序?”
沈昭輕哼:“不信我?”
“當然不是,我是實在太詫異了。”
言舉杯和了。
“你也知道周淮序風評有多好,那可是所有人眼里,高不可攀,克己復禮,修養極高,又對蘇知離極為用心的周淮序,這反差也太大了。”
言在上流圈子里,對花邊消息還算嗅覺靈敏。
可在此之前,都從來沒聽人說過關于周淮序的一丁點負面評價。
沈昭對此評價:“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言想了想,猜測說:“會不會還是,前任影響太大,真給周淮序整失癥候了?這年底在即,蘇知離婚禮就近在咫尺,看樣子,周淮序也是坐不住了。”
沈昭想起會所陪著周淮序,跟蘇知離有幾分相似的孩兒。
“或許吧。”
心不在焉道。
言突然拉住手,表一時特別凝重。
沈昭:“怎麼了?”
言:“周淮序確實不是個東西,不過昭昭,你的反應,會不會有點大?”
沈昭愣了愣。
“周凜以前給你戴那麼多綠帽子,我都沒見你這麼生氣過。”
言認真看著。
“你和周淮序,要說人關系,可都談不上,你何必為他浪費這麼多緒心神。”
人關系,那也有個字。
沈昭和周淮序之間,是萬萬不會有這個字的。
說白了,在周淮序那兒,就是他圖有趣,養的一只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貓。
還癡心妄想著,跟他談人權。
就算床上答應過的事,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畢竟跟言而無信,周淮序并不會有任何損失,又怎麼會在意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呢。
沈昭抿,眸晦暗。
言心里一落,“你該不會,真的陷進去了吧?”
沈昭想也沒想,“沒有。”
“沒有就好。”
言握手,關心地說:
“周凜不是個人,周淮序雖然看著是個人,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想當人。”
“你千萬別令智昏,人在這種關系里,真的太容易陷進去了。”
言在圈子里,這種類似的事,看得可太多了。
男人天就是自私冷漠的,哪怕過程中對人再好,只要想,就能立刻提子走人,永遠以自己為主。
即使有過一些旁人看來的所謂付出。
可其底層邏輯,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利益。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沈昭朝言笑了笑。
笑容溫真誠,好似半分沒有到周淮序影響。
言有些心疼。
和沈昭是高中同學,是最知道,沈昭這些年過得有多難的。
可即使如此,除了家里剛出事那段時間,沈昭有過消沉,其他很多時候,沈昭都讓自己看起來和曾經一樣,快樂的溫的真誠的對待邊每一個人。
周凜已經傷過沈昭。
言實在不想再看到,為周凜親哥哥的周淮序,再讓沈昭難一次。
“老實說,我剛才聽你說的那些事兒,突然覺得,周淮序這人的占有控制,會不會有點太嚇人了?”
言說道。
“就讓你在冷風里站兩個小時這事兒的起因,多不值一提啊,他憑什麼管你去哪兒,就算你真的撒謊了,又跟他有什麼關系?”
“這真夫妻之間都有各自私呢,跟他上個床,難不連早上拉X什麼味道,都得匯報一下?”
沈昭聞言,了鼻子,“你這話說的,怪有味道的。”
“話糙理不糙嘛。”
沈昭配合地點頭:“確實有道理。”
其實也覺得,周淮序太小題大做了。
這人的心眼,怎麼就能那麼小呢?
“你瞧周凜玩世不恭的那樣,前段時間,我可又聽說他跟某個明星開房了。就這,上還一口一句喜歡你放不下你,這不是純腦子有病麼?”
“周淮序是他親哥,我看吶,指定也正常不到哪兒去。”
“而且——”
言一副心理學專家的架勢,說得頭頭是道。
沈昭,“你快說,別不上不下的,吊我胃口。”
言低聲音,“說可以,但我這完全是道聽途說,沒有任何據的啊。你聽了就趕忘了,當沒聽過。”
沈昭點頭如搗蒜,“嗯嗯,我會的,你快說。”
“周淮序和周凜的母親裴雅,也就是周夫人,聽說神不太正常。”
沈昭微怔。
腦子里一閃而過的,是周淮序之前,上莫名其妙有傷口的畫面。
問:“怎麼個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