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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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神清氣爽。”

周淮序頷首:“那就好。”

他掀開被起床,沒有半分曖昧作,沈昭本來泛紅的臉,也白紅了。

周淮序低眼瞥見,道:“我說過,這幾天你生病,我不會你。”

沈昭心想,你話的可信度,那可是負數。

緒寫在眼里,周淮序扳過臉,“還在生氣?”

沈昭搖頭。

周淮序:“說話。”

沈昭鼻子,“生氣是真的沒生氣了,畢竟昨晚,您照顧了我一晚上。但我又不能失憶,您心那麼寬廣,我偶爾提一下,過過癮,您肯定不會計較的,對不對?”

周淮序看了兩眼,轉進了浴室。

這態度,也算是默許了。

沈昭起床,去了另一個洗手間,刷牙的時候,半夜的記憶回歸了些,似乎想起,周淮序有說過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是什麼呢。

沈昭擰了擰眉,死活想不起來。

從洗手間出來,沈昭走進廚房,回想了下過去和周淮序吃早餐時候對方的口味,做了早餐。

周淮序從臥房出來,拉開餐廳椅子,坐下的同時,沈昭將剛沖好的咖啡送到他手邊。

周淮序意外地瞥了一眼,手住杯把手,淡嘗了一口。

“不錯。”

對他的口味,倒是越來越悉,很多細節上的事不用特意提,也做得游刃有余。

“您喜歡就好。”

沈昭眉眼淺彎,笑意真誠。

周淮序握住杯的手一,神淡淡,并不在意的樣子。

沈昭:“昨晚謝謝您。”

周淮序倒也不客氣,淡聲道:“你確實得謝我,照顧你很費勁。”

“您要是前天晚上沒來,我也不會發燒。”沈昭說道,“我這些年可好了,上回發燒,那都要追溯到初中,還是不小心淋了暴雨。”

周淮序淡瞥,“是不小心,還是太蠢被騙?”

沈昭怔了下。

周淮序喝完咖啡,杯落餐桌,發出清脆響聲。

沈昭回過神,微笑,“我再給您倒一杯。”

周淮序手指磨砂著杯沿,似漫不經心道:“昨天是誰痛定思痛地要跟我一拍兩散的,一晚上就通川劇,學會變臉了?”

“……”

倒是想,可您不同意,連帶著還要威脅恐嚇,這不還得繼續打工麼。

總不能一直垮著個批臉吧。

那多沒職業素養。

沈昭在周淮序旁邊座位坐下,開口說道:“周總,我昨晚燒得腦子有些迷糊,你是不是有跟我說過什麼話?”

周淮序睨了一眼,“重要麼。”

“當然重要。”

沈昭托腮著他。

“您是老板,一語千金,我自然是一句都不想錯過。”

周淮序:“你腦子清醒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也沒見你聽。”

“……”

沈昭嘆氣。

想跟這位套點話,真是比登天還難。

想了想,索直接問到:“你是不是提到過,以前什麼……”

周淮序平靜如水,“我跟你有以前麼。”

沈昭本來想說沒有。

又突然想到什麼,道:“我讀初中那會兒,跟周凜有一起玩過,那個時候,怎麼沒有見過你?還是說,其實見過?”

周淮序眼皮看了一眼。

眼眸深沉如墨。

沈昭莫名屏息。

周淮序抬了下,神意味不明,帶著幾分譏諷,“我倒是沒想到,你和周凜,還有這麼一段過去。”

“……”

沈昭有種在周淮序雷區邊緣蹦迪的覺,默默閉了,不說話。

想來應該也是自己想太多。

要真和周淮序以前見過,而自己忘了,以這位爺睚眥必報的小心眼程度,不可能不拿出氣的。

吃過早餐,沈昭準備出門坐地鐵去公司。

周淮序,“等陳元。”

沈昭為難,“周總,坐您的車,會不會太招搖了。”

這要被公司人看見,本來就不清白的兩個人,更不清白了。

周淮序懶得理

十分鐘後,陳元抵達雲府,開的自己車。

周淮序看了眼沈昭,對陳元道:“你送去公司。”

說完,提步進了自家車庫,賓利很快緩緩開出,揚長疾馳而去。

沈昭詫異地瞧了眼走遠的賓利尾

總覺得周淮序跟之前,不一樣了些。

陳元一大早起來,收到周淮序消息,讓他開自己車來雲府時,還奇怪,這一見到沈昭,一下又懂了。

人上車後,他問道:“跟周總和好啦?”

和好這個詞,聽著怪怪的。

不太適合和周淮序的關系。

沈昭生病初愈,神清氣爽,阿諛奉承道:“是周總大人大量,不跟我計較。”

陳元真是服氣,“你這也跪得太快了,前天還一口一聲周總大名,猖狂放肆什麼樣了,今天這伏低做小的,真是半點不見生疏。”

“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杰,人家周總都給臺階下了,我總不能還擺架子吧。”沈昭道,“再說,社會關系必然充滿矛盾沖突,現在沖突解決,過眼雲煙,都是浮雲。”

“……”

能屈能的人陳元沒見。

但沈昭這樣的,他還真是頭一回領教。

要說沒骨氣吧,又敢跟周淮序蹬鼻子上臉,老板還親自來跑人家里去哄。

要說骨頭吧,伏低做小的時候,游刃有余輕車路,麻溜得一匹。

陳元這一路,想了許多七七八八有的沒的。

沒經過千錘百煉社會毒打,是絕對練不出這本事的。

尤其沈昭還年輕,又無依無靠多年,想必是早就看清,脾氣當不了飯吃,很多時候,為了以後過得更好,沒什麼苦和委屈是吃不了的。

車停在公司地庫。

兩人下車,走進電梯廳。

陳元心里千回百轉,見周圍沒人,這一次,終于是忍不住站在沈昭角度,問道:

“小昭,你對周總,真的沒有過一點心嗎?”

沈昭愣了下,詫異,“圓圓,你突然問這個干什麼。”

“我擔心你。”

陳元表認真得像是天橋下面的。

沈昭笑了,“擔心我什麼?”

“沉迷周總,無法自拔。”

陳元說話做事向來講求邏輯證據,這句話自然也不會是心

旁觀者清。

言語可以騙人,但沈昭看著周淮序的眼睛里,流出來的某些細枝末節,稍作留意,總歸能察覺出來點什麼。

陳元不知道周淮序有沒有看見,也不知道沈昭自己有沒有察覺。

但眼下,不管是否看見,是否察覺,只要沒有說破,就等同于視而不見。

“就算沉迷,又怎麼樣呢?”

沈昭面平靜地說道。

陳元沒料到會如此坦率,一時怔住。

沈昭想了想,說:“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一天,那我也認了,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無非也就是傷心難過一段時間,最難的日子我都走過來了,還怕走不出的苦麼。”

陳元聞言,怔然表放松,笑了笑,“你能這麼想,自然是最好的。”

就怕深陷其中,到死都出不來。

電梯抵達負一層,沈昭和陳元走進去。

門關上的前一秒,周淮序出現在門口,手抄在西兜里,神淡然地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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