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直接擺出過去慘痛教訓，說道：“上回從國外回來，你強制給我升艙，完事就讓我補差價，周淮序，這都是你的前科。”
周淮序看了一眼，“你真補了？”
沈昭：“不然咧，財務直接從我工資扣了快小一萬。”
周淮序聞言頓了下，從大里出手機，點了兩下，沈昭手機同時振來了消息，一瞧，周淮序給了一筆讓人極為心花怒放的轉賬。
可比扣的那小一萬，讓人眼饞多了。
當然，竊喜歸竊喜，沈昭表面還是淡定地道：“你這錢什麼意思，沒別的意圖吧？”
周淮序：“我訂婚了，還能對你有什麼意圖？”
沈昭：“你還知道你訂婚了，那你剛才還管不住自己來親我，周淮序，我知道你道德低，但你別再把我拖下水。”
這個親字，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周淮序又有些躁，盯著，漫不經心道：
“你現在道德倒是強，那晚坐到我上來的時候，怎麼沒見你理直氣壯。”
沈昭：“……”
這事上，確實理虧。
理虧的人，向來都喜歡裝死，沈昭也不例外，邦邦地說：“沒別的事，我就休息了。”
周淮序淡嗯了一聲，離開前，看了眼還握在手里的暖手寶，實在覺得礙眼，直接給搶了過來，開門走了。
“……”
沈昭是第二天離開時，在民宿外的大垃圾桶里，再一次看見那貓貓暖手寶的。
淺的小東西可憐兮兮地被扔在一堆垃圾里，沈昭無奈嘆氣。
暖手寶有什麼錯呢。
不過盡其用罷了，竟然還被這麼對待。
沈昭這會兒，是和言跟徐燼青一塊兒出來的，徐燼青自然也看見那暖手寶，深邃眉眼微沉。
沈昭雖然對徐燼青印象不好，但別人送的東西，當著人家面進了垃圾桶，實在也過意不去，便說道：
“徐燼青，真是不好意思，我回頭重新買一個還給你。”
“不用。”
徐燼青送這東西的時候，本來也是抱著別的心思，沈昭用不用，他確實也無所謂。
他偏頭，多看了兩眼，若有所思問：
“這暖手寶，是周淮序扔的？”
沈昭沒吭聲。
老實說，雖然十有八九，也是這麼想的，但畢竟沒親眼看見，也不能直接下判斷，萬一把周淮序給冤枉了，又是自找沒事。
徐燼青見沒回答，倒也沒多問。
在將沈昭和言送到山底停車場時，徐燼青出手機，對沈昭說道：“加個好友。”
沈昭拒絕得直接，“不了吧。”
徐燼青眼皮看，似隨意道：“我送的暖手寶被棄之如敝履，現在連個好友位都要不到？”
沈昭：“……”
很好，剛滋生的本來就不多的，對徐燼青的那點抱歉，這下也徹底沒了。
出于對暖手寶的憐，沈昭最後還是加了徐燼青好友。
順帶著，把暖手寶的錢轉了過去。
徐燼青沒收，“我說過，這東西不值錢，你不用過意不去。”
沈昭：“誰跟你過意不去了，這暖手寶當我找你買了，它現在是我的東西，跟你沒半點關系。”
徐燼青角一，點了接收，“你腦回路夠可以的。”
沈昭懶得理，和言扭頭走了。
回程路上，言開車的時候忍了又忍，還是說道：“周淮序不是都跟你斷了麼，怎麼昨晚還拉著你又抱又親的，他也太離譜了，這要是被有心之人看見，可別傳到周家吳家那里去了。”
沈昭：“有心之人徐燼青全看見了。”
言：“徐燼青雖然看不慣周淮序，不過應該不會背地里捅刀子。當初搶蘇知離，他都是明面上跟周淮序對著干，讓家里人摻和進來這種做法，徐燼青不屑做。”
沈昭挑了下眉，“你對徐燼青調查得是不是有點太清楚了。”
言眸微閃，干笑了兩聲。
……
雪回來之後，沈昭上了一周班，周五時，想起上周答應過陳元，要再去見他父母，正琢磨著這回買點什麼水果禮品之類的，張雲舒把去經理辦公室，說道：
“你今晚回去收拾下，明天和我出國，跟進李仁總的那筆合作。”
沈昭微愣了下，旋即點頭應好。
張雲舒注意到一瞬間的不對勁，問：“怎麼了？”
沈昭抿了下，說：“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跟李仁總吃飯的那幾次，他偶爾會……手。”
李仁的作都不太明顯，幾乎都是在不經意間，偶爾掠過沈昭手臂、後背、發之類的地方，就算當場破，別人一句不小心到就能一筆帶過，而又得罪了客戶，得不償失。
張雲舒眉頭擰了擰，叮囑道：“這次出國是我們單方面跟著李仁，肯定也免不了應酬宴會，你多加小心，有不對勁，隨時跟我聯系。”
沈昭：“嗯。”
工作出差的事來得急，沈昭回到工位後，給陳元發了條消息，說周末去不了他家了。
陳元回：好的。
沈昭：？
陳元：你的問題來不了，我不背鍋，皆大歡喜。
沈昭：你最近怎麼和你那頂頭上司一樣，說話一點都不討喜，真刻薄。
陳元盯著沈昭發來的消息，點開手機鍵盤，正想回復一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忽覺一道冷淡視線落在頭頂。
一抬頭，頂頭上司正站在自己面前。
周淮序淡看著他，“說我刻薄的，是沈昭？”
陳元觀察著周淮序神，確認老板只看見了那一句話時，放下心來，猛地點頭：“是，就是！”
周淮序神看不出變化，“讓你查的事，查到了嗎？”
陳元：“周總，真沒有，沈昭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兼職，要不然，就是去您那兒了，沒別的男人。”
周淮序對陳元辦事能力向來放心，聞言淡嗯了一聲，看起來倒是不疑有他。
陳元心中不免愧疚，總覺得自己做了對不起老板的事，都怪沈昭，他本來是沖著有當老板娘潛力才幫的，結果這潛力是沒戲了，他還得繼續當“叛徒”。
“周總，您的出國機票已經訂好了，明天下午的航班。”
周淮序：“嗯。”
陳元匯報完行程，正要回助理辦公室，周淮序住他，“等等。”
陳元：“周總，還有什麼吩咐？”
周淮序讓陳元跟著進總裁辦公室，他從辦公桌下拿了個禮品袋出來，遞給陳元，淡聲道：“給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