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舒這話,說得坦坦,毫無避諱。
在場的沈昭周淮序陳元,但凡耳朵正常,每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陳元抹了把汗。
這句話實在太有送命題的味道,他只能去看周淮序的眼,見機行事。
奈何周淮序表紋不,看不出任何緒,陳元不準老板心思,又不敢承認,只含含糊糊道:
“表達同事關。”
張雲舒以為他是害,不退反進地說:“你可別以為送個暖手寶就萬事大吉了,想跟昭昭談,必須得過我們投資部考察。”
陳元:“……”
他怎麼就這麼命苦,一個沈昭,一個老板,都讓他里外不是人!
沈昭瞥見陳元一臉命苦的模樣,角笑意強住,正想說幾句,替他解圍,沒想到倒是周淮序先開了口:
“有暖手寶,怎麼不用。”
周淮序眸淡淡,但說這話時,視線停在了纖白手指上。
沈昭耳微燙,如實說:“隨帶在包里了,手冷的時候再捂著。”
周淮序:“喜歡嗎?”
沈昭:“嗯。”
兩個人說話都言簡意賅,客氣平淡,張雲舒沒瞧出不對勁來,陳元卻是越聽越不平靜。
周淮序沒在候機大廳待多久,便進了貴賓室休息,陳元在後面留了會兒,趁著張雲舒去洗手間,拉著沈昭說悄悄話道:
“你和周總,到底斷沒斷,眉來眼去的,當工費談呢?”
陳元這句話,給沈昭腦子里敲響了警鐘。
差點忘記,周淮序現在是有婚約的人,的這些心思,更不能見。
沈昭:“你別瞎說,我原本就有個暖手寶,是周淮序給我弄壞了,才重新賠了一個。”
陳元:“那你可真有面子,一個暖手寶,老板還親自賠給你。”
沈昭這可有話說了,“老板怎麼啦,老板弄壞別人東西,就不用賠啦?”
陳元無語凝噎,“你應該知道我什麼意思。”
沈昭:“周淮序都訂婚了,你就別再瞎想說了,禍從口出。”
“……”
陳元言又止,不方便說太多,轉也進了貴賓室,走到周淮序跟前,說道:
“周總,吳氏銀行那筆資金已經到賬,吳小姐剛來消息,問之前那些資料還有訂婚取消的事……”
“讓等著。”
周淮序雙疊,姿態優雅,低頭淡看著手里的雜志。
“告訴,既然敢算計我,就要做好被反將一軍的心理準備,有肋的人還不知道安分,早該吃點苦頭。”
陳元:“是。”
沈昭這回的出差城市,和上次培訓一樣,也是在B市,在酒店辦理住後,張雲舒給發了個地址,說道:
“除了我們華澤,還有好幾家競爭對手也在爭取跟李仁的合作,這回是我找人打聽到他的私人行程,時間迫,明天這一次的機會很重要。”
張雲舒發的地址,是一古堡莊園,檔次極高,私極強,有錢也進不去,還得有份地位。
沈昭查了下莊園信息,說道:“可是這地方是會員制,我們沒有進資格,舒姐,你是已經有打算了嗎?”
張雲舒:“有你啊。”
沈昭:“我?”
張雲舒笑得意味深長:“這男人的資源,該用的時候,咱們就要用,陳助理既然在追你,靠一個暖手寶,可收買不了人心。”
沈昭頓時懂了。
倒是對張雲舒的法子沒意見,就是介于過去自己在陳元那兒的前科,這事兒恐怕沒那麼順利,指不定得被冷嘲熱諷一番。
果然,陳元還真沒讓失,一聽見伏低做小的請求,尾都快翹上天了,哼哼唧唧故作姿態好半天,最終趾高氣揚地說了句:
“我想想辦法。”
沈昭條件反想杠他,“我好話說盡,你居然只有一句想辦法?”
陳元冷哼,“不然,你去求周總。”
“……”
求人辦事,矮人三分。
沈昭能屈能地說:“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尊貴的陳大助理,勞煩你了,等回國,我一定找我在都的人脈,給你介紹幾個高質量好朋友。”
“得了吧,那邊的跟我相不符。”
陳元一句話扔過來,就掛了電話,當晚就發了兩張電子請帖給沈昭。
張雲舒一瞧,忍不住慨,“陳元還真不愧是周總特助,效率高,辦事快,也難怪周總那麼重他。昭昭,回國之後,要不要考慮下他?”
沈昭呵呵訕笑,“我跟他相不符。”
“沒試過怎麼知道。”
張雲舒一邊說,一邊點開電子請帖,在看見容時愣住。
沈昭心說不用試,別卡在那兒,只不過還沒開口,就聽張雲舒驚呼一聲:“臥槽,這不是蘇知離的婚禮請帖嗎?”
沈昭:“???”
……
第二天,沈昭和張雲舒抵達莊園,出示請帖後,暢通無阻地進了金碧輝煌的大門。
莊園里的賓客陸陸續續進場,李仁進來時,張雲舒倒是沒藏著掖著,直接上前表明來意。
出乎意料的是,李仁今天竟然沒有模棱兩可地和們打太極,而是說道:“想和我們公司合作,明天晚上,帶上融資方案來找我。”
他說了家酒店名,張雲舒當即答應,只不過瞥見對方意味深長的目時,眉心不易察覺地微擰,正想問什麼,李仁又說道:
“談方案這種小事,張經理就不必來了,讓你下面的人來就行。”
這意有所指的暗示,可太明顯了。
李仁扔下這句話,一副不愿意再多說一個字的態度,提步走了。
張雲舒神復雜。
沈昭在旁邊雖然沒說上話,但聽得一清二楚,總歸也明白了李仁的意思,于是主說道:“舒姐,我明天去和李仁談方案。”
張雲舒:“太危險了,你別往火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