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瞧了眼停在自己面前的手掌。
說不心,不想抓住,一定是假。
可是——
沈昭站直,手在後背,說:“周淮序,剛才和你接吻,我心里真的很有罪惡,你能不能別再跟我不清不楚的。”
周淮序表沒什麼變化,見不肯手,索直接牽住,不給反抗的機會。
沈昭被周淮序一路牽回寶馬車上。
周淮序坐上駕駛座,瞥了一眼,見整個人還是邦邦的,大發慈悲地傾親自給系上安全帶後,說道:
“我跟吳家是商業聯姻,沒有任何基礎,你在公司,應該也聽說最近華澤和吳氏銀行長線合作的消息。”
沈昭皺了皺眉:“你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聯姻了你就是有家庭的人了,難道你要背叛你的家庭。就算你要,也別找我。”
周淮序了大,隨手扔在後座,修長手指解開兩顆襯紐扣說道:
“各玩各的而已。”
沈昭想起之前上吳家千金的那幾回,說:“你也太冠冕堂皇了,我看人家吳小姐,對你有意思,可是想好好過日子的。”
周淮序淡睨,“你跟萍水之緣,又了解多。”
“我是不了解別人,但我了解自己,周淮序,你要來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拖我下水。”
沈昭很堅定地朝他擺了擺手。
周淮序笑了一聲,“沈昭,你也別騙自己了,你其實也很這種覺,不是麼。”
沈昭瞪他,“我才沒有,你別隨意給我加戲。”
周淮序發車子,手搭著方向盤,神平靜,“別忘了,在酒吧那晚,是你主招惹的我,說到底,你骨子里也是想尋求刺激的。哦,對了,你還給周凜發過那種照片,只不過發錯到我這里了。”
沈昭被這幾句話堵得無語凝噎。
那晚點男模,本來就只是為發泄頭頂青青草原的郁悶,圖個男模們人帥甜的緒價值。
怪就怪在,周淮序那張臉實在太好看,沒一不在審點上。
一時上頭,酒作祟,迷心竅。
這種要素齊全的況下,再不親上去,還是不是人了?
當然,沈昭是絕不會把自己真實想法告訴周淮序的,本來現在喜歡他,已經占了下風,要再被他知道,對他那張臉有一見鐘的嫌疑,這男人絕對能得意的把踩到土里去。
至于那張照片。
沈昭想了想,說:“那個時候,周凜是我男朋友,我給男朋友發這種照片,有什麼病嗎?”
而且那照片,本沒有周淮序說的那麼不堪。
只不過是,表刻意了點。
然,這句話剛落,車速突然加快,沈昭條件反抓安全帶,心有不安張地說:“周淮序,你能不能別學徐燼青,開車跟送死一樣!”
上一句周凜,這一句徐燼青。
沈昭雖然是實話實說,但這兩句落在周淮序耳朵里,跟掉進雷區沒什麼差別。
周淮序一言不發,神不變,但車空氣跟浸了冰似的,明明開著暖氣空調,沈昭後背頭頂莫名寒意四起。
這狗男人,又不高興了。
沈昭有些為自己的不爭氣到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心加持,現在對周淮序的緒變化,敏稔得不行。
“話說回來,周淮序,你那天晚上一個人去酒吧干什麼?”
為緩和氣氛,沈昭將話題引到這位生氣的爺上。
車速在一瞬間慢下來,周淮序眸深邃,側臉線條有輕微僵。
他偏過頭,終于是沒那麼冷淡地看了一眼,說:“徐燼青里的,你那個男朋友,是怎麼回事?”
沈昭下意識反駁:“是我先問的你。”
周淮序平靜道:“我沒有回答你每一個問題的必要。”
“……”
沈昭小小聲地說:“那我也拒絕回答。”
周淮序淡聲:“你確定?”
“……”
沈昭本就不太堅決的氣在周淮序平靜凝視里敗下陣來,說道:“還能是怎麼回事,當然是假的,我上次在雪場,也跟你解釋過的。”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周淮序不不慢地停好車,下車繞到副駕,打開車門,低眉俯視著,慢條斯理地問道:
“沈昭,我要知道的是,你在跟徐燼青說男朋友這三個字時,想的是誰。”
沈昭踩在地上的腳僵住,神微愣。
當時的念頭里,自然是只有陳元這個倒霉蛋的。
但此刻,男朋友三個字從周淮序里說出來,沈昭腦子里不該有的妄想忽地一閃而過,心臟重重一跳,緒下跌得極為迅速。
抿了抿,沒作聲。
周淮序眸泛冷,“還在想周凜,是麼。”
“周淮序,我沒有義務連自己腦子里想什麼都要跟你代清楚。”
沈昭解開安全帶下車,關上車門,定定地看著周淮序。
“我現在是單,自然就有談男朋友的自由,而且不管我想的是誰,你只是我的老板,除了工作,別的任何,都跟你沒有關系。”
沈昭說完這些話,面不改,鎮定自若。
心里卻是張忐忑得不行。
雖說自認自己這話沒什麼病,但周淮序腦回路跟一般人不一樣,這個人不講道理的,一句話惹得他心不好,誰知道又會不會找些七八糟的理由折騰。
只不過,沈昭沒想到的是,周淮序比想象中反應來得平靜。
甚至連方才散發出的冷意都淡了幾分。
他突然冷不丁說道:“所以,你打算找誰當你男朋友。”
沈昭愣了下,口而出:“反正不會是你。”
周淮序聲音極低地輕笑了一聲。
這種時候,男人笑起來,雖然還是帥得人神共憤,但卻比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來得讓沈昭更為膽寒。
直腰板,不甘下風地瞪著他,“你笑什麼。”
周淮序抬手了後頸,“想到有意思的事。”
“?”
沈昭疑,不自覺往旁邊躲開他。
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周淮序倒是沒再繼續,從容地收回手,提步往電梯廳方向走,并示意跟上。
電梯到一樓,沈昭一只腳剛邁出,被周淮序拎住後領,“又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