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不過也不是我說你,告白這種事,要挑準時機,怎麼著也得是察覺到對方對你也有那意思的時候,你才能釋放信號,最好是等對方主,不主那就是沒意思,不然你就是白給,知道麼。”
沈昭幽幽看他,“沒跟你取經,真是我的損失。”
陳元不客氣地說:“下回長點記。”
沈昭點頭,“行,那你去周淮序房間,幫我把我的包拿下來。”
“行。”
“快去吧。”
沈昭這三個字落下,陳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套路了。
沈昭也是見好就收,見陳元有反悔趨勢,忙懇求地說了句:“拜托。”
這會兒眼睛還是紅的,鼻尖也紅通通,仔細一看,某些地方還有淺淡的咬痕和吻印,怪惹人疼惜的。
陳元面上沒什麼變化,心里卻是大驚失,頓時也生出一種,老板把人親完,就這麼直接扔出來的做法,未免也太過分的想法。
他看了眼沈昭,點頭,提步走進酒店,乘電梯,到周淮序房間門外,敲了敲門。
周淮序剛掛掉和蘇執舟的電話。
打開門,看見陳元時,似想到什麼,黑眸瞇了瞇。
陳元莫名到一陣烏雲布在頭頂,有種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預。
只不過,到底良心未泯,還是說道:“周總,沈昭說包落在您房間,我來幫拿下去。”
周淮序:“上次手機落下你來拿,這次又是包,你是什麼人?”
周淮序這話,語氣平平淡淡,聽不出毫怪異。
可陳元心里有鬼啊。
能不心虛麼。
于是只能采取替沈昭賣慘的策略,小心翼翼說道:
“沈昭的手機錢包都在包里,現在在街邊吹冷風,凍得涕泗橫流,怪可憐的。”
陳元頓了下,一邊觀察周淮序神,一邊繼續添油加醋地說:
“再晚點,可能還要下小雪,現在街上車也越來越,公共通也都停了,讓就這麼杵著,實在不是個辦法。”
周淮序沒什麼反應,淡看他一眼,“心疼?”
陳元:“……”
怎麼今天周總每一句話,都聽著像是送命題來著。
他最近也沒招惹老板呀。
陳元局促難安,進退兩難,不準周淮序想法。
畢竟人沈昭瞧著那麼委屈的模樣也不像假的,可老板說話句句帶刺,聽著心也差了,又是幾個意思?
“回去吧。”
周淮序說道。
陳元愣,“回去?”
周淮序:“怎麼,想當賣火柴的小孩凍死街頭,你也要陪葬?”
“……”
這話里的火藥意味,可太重了。
陳元覺得自己簡直快被周淮序這捉不的怒意給炸靈魂碎片。
拿包任務失敗,陳元到底是放心不下沈昭。
正要再回到樓下,把人送回自己酒店,想著包的事明天再想辦法。
沒想到電梯門剛開,周淮序從另一臺電梯走出來,長闊步,眉眼冷峻。
手里拎著的,可不就是沈昭的包。
陳元收回踏出電梯的那只腳,又默默按下自己樓層,識趣地不再跟上去湊熱鬧。
周淮序走出酒店旋轉門的同時,冷風迎面,寒意滲骨,眉頭不自覺地擰起,心底那子自沈昭離開後的燥意,在冷空氣的加持下,不僅沒退散,反而愈發濃重。
他抬眼看向街邊。
淡漠的眸,在看見沈昭和徐燼青站在一塊兒時,染上層層暗意。
沈昭杵在街邊等陳元,沒注意到徐燼青是什麼時候靠近的。
沒出息的說,腦子里這會兒,其實還回著剛才在房間里,周淮序說的話。
他說,的喜歡,對他來說沒那麼重要。
了,也是自己一個人的事。
一字一句,每一個音節,他的每一幀冷淡的,事不關己的表,都變麻麻的細針,扎進心口。
疼痛是讓人記住教訓的最好辦法。
沈昭強迫著自己回憶不堪,記住痛楚,再忘掉某人。
徐燼青走到沈昭跟前時,後者臉上的淚已經風干,只不過眼尾微紅,看得出是剛哭過。
沈昭察覺到旁有氣息靠近,抬眸,對上徐燼青復雜神。
微怔住,“你怎麼會在這里?”
“路過。”
徐燼青瞥了眼酒店,自然不可能告訴,他跟了和周淮序一整天,拍了不兩人合照。
只不過那些照片畫面里,沈昭和周淮序保持著一定距離。
也只有拍照的徐燼青能覺出,那距離里,著似有若無的曖昧氛圍。
徐燼青雙手抄兜,似不經意地問:“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吹冷風?”
沈昭:“包丟了,沒錢打車。”
陳元上去已經過去好一會兒,現在還沒人影回來,可見是在周淮序那兒了一鼻子灰。
沈昭心里又氣又難過。
周淮序簡直就是得寸進尺,沒心沒肺的代表人。
對沒覺就沒覺吧,包都給扣下來是幾個意思,讓當乞丐就算了,總不能要回自己東西,還低聲下氣的吧。
傍晚那會兒,徐燼青是瞧著周淮序和沈昭一同進酒店的。
現在周淮序人不在。
沈昭一個人可憐兮兮地站在外邊兒。
他到底也覺出來些不對勁,好心說道:“我送你回去。”
沈昭倒是沒扭,點頭,“謝謝。”
徐燼青車就停在路邊,兩人一同走過去,徐燼青拉開車門,沈昭微微屈,剛要上車,卻見徐燼青表微變,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周淮序提著包,不急不緩地步步走近。
沈昭幾乎是立刻坐上車。
正要拉上車門,周淮序已經到跟前,手指抵住門沿,垂眸看著,“下來。”
沈昭不如山,不想理會。
周淮序:“下車,沈昭。”
徐燼青長擋在兩人之間,難得一本正經地看著周淮序說:“君子不強人所難,人家沈昭不想理你,你放過。”
“君子?”
周淮序冷笑一聲。
“你跟了我和一下午,還有臉說君子這兩個字?”
徐燼青臉一變,“你早就發現了,還死裝不知道?”
“蘇知離找你打聽我的事,很難猜?”周淮序冷嗤,“你最好是沒做其他多余的事,否則後果自負。”
徐燼青沒吭聲。
名字青,臉也凍得發青。
周淮序則是懶得再搭理他,幽深目再次落回沈昭臉上,平靜說道:“你在我面前,上了兩次他車,現在第三次,沈昭,事不過三,下來,拿回你的包,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