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又抓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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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陳泰金的詫異和諱莫如深,沈昭并未停止追問,接著又是一句:

是不是還給我發過匿名消息,也是讓我離開周淮序。”

是詢問,但又是陳述般的語氣。

仿佛已經對這個答案深信不疑。

沈昭表越是篤定自信,陳泰金臉也愈發凝重,雙抿,瞇眼打量著

話出口之前,對沈昭而言,本來也只是猜測。

但眼下看來,陳泰金的反應已經顯而易見地證實了的猜測。

只不過,陳泰金畢竟是個干了這麼多年的老刑警,心里再多波,也只會有一時失態。

黝黑眼底的詫異,也很快被好奇掩蓋過去,他看著沈昭問道:

“你是頌琴兒,能猜到想讓你離開周淮序,我可以理解。但那通短信可是專門拜托我做了防追蹤理的,你怎麼查到的?”

“我沒查。”

沈昭坦坦地回答道。

只是用了最簡單的排除法。

和周淮序往到現在,雖然周家那邊反對聲音很大,但有周淮序在其中周旋,幾乎沒有人敢舞到面前,如此直接又肆無忌憚地說出,讓離開周淮序這種話。

除了林頌琴,和第一次去雲港出差時收到的那條匿名短信。

那條短信發來的時間,正是和周淮序往伊始,兩人才確定關系沒幾天,周淮序還去了國外出差,言都沒來得及告訴,又怎麼會有人知道這件事呢?

思來想去,沈昭只能想到一種可能——

和周淮序在雲港待在一起的那兩天,被有心之人看見了。

至于那個有心之人會是誰,沈昭本來也沒什麼頭緒,畢竟在雲港見過的那些客戶,還有明熙,都不可能知道和周淮序的關系。

直到陳元前幾天又提起,真正的林安可能是那個什麼陸晟龍的地下人這件事。

那現在頂著林安份的林頌琴,會出現在雲港,就不是不可能了。

更何況,和周淮序那次在雲港,正好去了林安以前住的地方打探消息。

保不齊就是那個時候,被林頌琴看見了什麼。

沈昭很直接地把這通分析,三言兩語告訴了陳泰金。

老警察的眼底流轉著名為贊賞和回憶的緒,只不過很快,就被苦笑取代。

“當初那次行的綁架犯藏匿人質的地點,你母親也是第一個分析出來的。”

像和此刻的沈昭重疊。

帶了豪賭的分和勇氣。

可又自信滿滿。

陳泰金的話,沈昭并不買賬,不知道是不是提到周淮序的緣故,心里驟然一陣沒由來的心慌,擰了擰眉,神也變得疏離嚴肅:

“我跟周淮序往,是我的私事,不管是我媽還是您,都沒有手過問的資格!”

陳泰金瞥了一眼,“頌琴也是關心你,怕你和周淮序家世差距太大,兩個人越相會越累的,到時候,你的委屈更多。”

“怕我委屈?當年丟下我不管的時候,怎麼沒怕我委屈?”

漂亮的杏眸突然變得凌厲,語氣也咄咄人。

沈昭目似一把利劍,直陳泰金諱莫如深的眼底。

要是真的只是怕我委屈,上次見到我,為什麼不直接說這些話,是沒長還是被封印了?說句話有那麼難?”

“又是搞什麼防追蹤發匿名短信這種神神的手段,又是讓您這位無關人員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轉告我,你們這副樣子,很難不讓我懷疑,要我離開周淮序的背後,還有別的原因!”

陳泰金瞳孔在一瞬間閃了閃。

沈昭只沉沉地凝看著他。

空氣死寂,兩個人都陷沉默。

陳泰金一副閉口不言,絕不多說一個字的樣子,固然讓沈昭覺得心煩意

可更讓不安的,是自己突然不想問下去了。

從桌前起,沈昭將吃完的泡面桶扔進一旁臟兮兮的垃圾筒里,離開前,最後對陳泰金說道:

“如果你和我媽還有聯系,你也幫我轉告一句話,不管離開我有什麼苦衷,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

陳泰金抬眸,深看著沈昭。

杏眸流出來的,是和平日溫截然不同的決絕。

他緩緩點了點頭。

沈昭提步離開,一刻也沒有回頭。

不僅沒有因為陳泰金的應聲而到輕松,反而愈發沉重,像是一塊大石頭在心上,死也推不

可現實永遠殘忍。

它沒有留給太多緩沖緒的時間,離周淮序手日子越來越近,各種前檢查也變多。

冷冰冰的檢測儀,一點點無消逝的時間,日充斥在鼻腔里的難聞的消毒水氣味。

還有醫生司空見慣地說著,可能出現的肢障礙、記憶混等後癥,以及對壽命折減的影響。

言語,畫面,氣息,都是痛苦的象征。

即使早早地對自己做了無數次心理準備,可真到這種時候,整顆心被揪痛的難已經不值一提,更讓沈昭不過氣的,是一想到要真正面臨周淮序生命被剝奪的可能,窒息頂的絕便沉沉了下來。

藏起來的,冰涼發的手指被悉的溫度驀地握住。

“這個時候,你已經沒有逃跑的機會了。”

結束檢查的周淮序走到朋友邊,在故作堅強的表里,平靜說道。

沈昭勾了下,試圖以輕松玩笑的語氣說道:“那可不一定,反正你現在生著病,我真跑了,你又抓不住我。”

“不管你跑到哪里,就算是不擇手段,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周淮序語氣認真篤然,也帶著微涼的寒意。

“沈昭,是你選擇要留在我邊的,我給過你離開的機會,你不走,哪怕跟著我會痛苦,你現在也走不了了。”

除了在治病這件事上搖擺不定過,周淮序的人生信條里,從來沒有後悔兩個字。

他知道自己是卑劣的。

曾經貪圖的喜歡和溫暖,就自私的,不顧未來的將人留在邊。

現在自己離不開了,哪怕以後會親眼看著他被病痛折磨得狼狽不堪,哪怕父親破產的事,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可他還是不想放走。

他從來不是什麼大發善心的人,對亦是如此。

沈昭手指穿過周淮序指,輕哼道:“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周淮序側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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