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真的什麼都不怕的。
在喜歡上周淮序的時間里,沈昭從來沒有吝嗇過表達對他的意。
更何況,確實是因為他,才越來越勇敢的。
周淮序早上要做一些必要的檢查,和沈昭一同下樓,送上車後才又返回病房。
吃藥的時候,他回想起早上的明亮笑容,出手機給陳元去了通電話:
“最近這段時間,盯著沈昭,有任何況立刻告訴我。”
“是。”
陳元應聲,又看了眼自己手上正準備送到醫院的電腦,說道:
“可是周總,我盯著沈昭的話,您那邊工作上有什麼需要……”
“安排別人。”
助理辦確實有其他助理,但都很和周淮序直接接,任何事都是經過陳元匯報,自然也不如陳元對老板心思習慣了解得徹,或多或,都會耽誤些效率。
陳元雖然不明所以,但老板吩咐了,又只能照做。
掛掉電話後,疑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是昨天去了趟醫院,聽周淮序代最近幾個月的工作安排,才知道老板生這麼大病的事兒。
這種正是需要分擔工作的時候,怎麼還讓他盯著沈昭。
人每天公司醫院兩點一線,總不能跑了吧?
疑慮歸疑慮,但該辦的事兒,陳元也不敢怠慢。
不過很快,陳元也明白了老板用意:
董事長單獨見了沈昭。
兩天後的晚上,沈昭應該是提前收到了消息,下班時,周硯澤的助理江特助帶著上了車。
陳元遠遠看過去,沈昭表很平靜,看不出什麼緒。
周硯澤和沈昭見面的地點在一家會所包廂里。
私很強,陳元也不是會員,本沒辦法進去。
更何況,就是有辦法,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冒犯董事長。
陳元坐在車里,外面還在下雨,雨水砸在車玻璃上,他正想出手機給周淮序發消息,車窗被咚咚敲響。
車窗降下,周硯澤邊的江特助撐著傘,似笑非笑盯著他,“打算給周總通風報信?”
陳元:“……”
江特助微笑:“周總馬上要手,最需要的就是靜養。你是他助理,不應該最清楚,這時候拿這種小事打擾他,是在給他添堵,影響周總治療嗎?”
陳元當然清楚。
也是因為想到這一層,才只是跟了上來,沒立刻告訴周淮序。
下屬違逆上級意思自作主張是大忌,但陳元也是太擔心自家老板的病,想著董事長雖然反對周總和沈昭往,也不至于這種關頭,對沈昭有什麼作。
“或者,我再說得直白一點,陳助理,你是想挑撥董事長和周總的父子關系嗎?”
能跟著周硯澤多年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好糊弄的善類。
江特助話說到這里,已經帶了幾分咄咄人的意味,偏偏那張老練的臉上,還掛著方面的微笑。
“是我考慮不周。”
陳元將手機扔回車中控臺,皮笑不笑地客氣說道:
“既然連江特助都知道現在正是敏時期,董事長己及人,和周總父子深,想必也只是和沈小姐單純聊聊天,不會做別的。”
他也不是吃素的,反正只要確保沈昭好好的,一切就萬事大吉。
江特助笑了笑,“當然。”
沈昭出來的很快,也看見了陳元的車。
不等他過去接,就直接冒著雨沖過來。
江特助見狀,倒是很心地走上前,手里的傘傾斜到沈昭頭頂,微笑溫和道:“雨大,沈小姐可別冒了,董事長也不好跟周總代。”
聽著是關心的話,在場的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出其言下之意,是暗示沈昭別在周淮序面前多的意思?
送沈昭上車後,江特助很快轉回到會所。
陳元翻出車里備用的干巾給沈昭遞過去,“我的姑,你可千萬別有什麼事啊!”
江特助是警告,他可是真心。
沈昭了頭發,說:“董事長今天見過我的事,你先別告訴周淮序。”
陳元不吭聲,但眼底是很明顯的抗拒。
“圓圓,你別一筋啊,我是說先不要,等你老板手後,好一點,我自然會告訴他的。”沈昭看出他顧慮,接著道,“最近幾天,別讓他徒增擔心了,而且,我也沒什麼事,不是麼。”
沈昭這話還真是掐著陳元命脈在說。
一來是現在老板最重要,二來沈昭也確實完好無損。
確實不用急在一時。
而且——
陳元從後視鏡仔細觀察了一會兒沈昭表,他對自己識人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看了半天,還真看不出像過委屈的模樣。
于是點了點頭,算是暫時妥協。
……
沈昭趕到醫院,踏進住院大樓時,迎面正上從里面出來的周硯清。
視線相撞。
沈昭:“硯清總。”
周硯清也是剛探完周淮序,到底是周淮序叔親叔,溫潤眉宇染上幾分散不開的擔心,對沈昭說道:
“多陪陪淮序,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
沈昭垂眸嗯了一聲。
……
華澤。
快下班時,小麗看見沈昭從張雲舒辦公室出來,在走到工位時,關心問道:
“昭昭,你最近是不是心不太好?”
眼前人看起來一切如常,但小麗每天就坐在沈昭旁邊,好幾次余瞥見對方在工位上發呆,神很落寞的樣子。
沈昭只笑了笑,“沒什麼,就是家里有點事,要請假幾天。”
小麗:“有需要幫忙的,別跟我和舒姐客氣啊。”
沈昭:“嗯。”
……
六月這場大雨一直持續到月底。
離周淮序手也只有兩天。
高級病房里,周淮序輕住沈昭後頸,緩慢地親吻著的,齒間像浸了連綿不斷的雨,纏綿又漫長。
窗外檐頭水滴下的聲音格外響亮,沈昭在長吻里微睜開眼。
一瞬間,舌尖被輕咬。
“分心了。”
他後撤,住下,黑眸幽深。
沈昭臉頰有些紅,還沾著水汽,“你親得太久了。”
都不給氣的機會。
醫生要求前要節制,辦不了事,肢接卻只多不。
當然,也不只是周淮序單方面地抱,沈昭最近也很黏人,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他邊,杏眸里幾乎只裝得下一個他。
請的那幾天假,也是為了專門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