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時刻待在他邊，周淮序自然是高興的。
但，黏人得有些不像。
說不上是哪里怪異，周淮序沒來得及細想，臉被沈昭捧住，又主親了親他。
松開他時，窗外似乎變得安靜了，沈昭奔到窗前往外瞧了瞧。
“雨停了！”
杏眸漾著雀躍的笑意。
“我們出去走走吧！”
周淮序雖然辦了住院，但除了配合必要檢查，確實不用一直待在病房里。
他點了點頭。
兩個人也沒開車，手牽著手，簡單又散漫地走在夏日雨後街道。
夜濃稠，地面潤，的熱空氣里還彌散著大雨殘留的清爽氣息。
“有沒有考慮過自己玩投資？”
周淮序突然問道。
“與其給公司打工，不如為自己賺錢，本金我來提供，你可以自己先探索方向，你覺得呢？”
和待在一起的覺越來越好，即使只是因為客觀因素的短暫不見面，他也越來越不想忍。
對未來的憧憬和規劃，就這麼自然地提上日程。
讓當老板，兩個人時間都足夠靈活，也不耽誤事業，是最佳方案。
“好啊。”
沈昭想也沒想地答應，抱住他手臂蹭了蹭，“等你手後，恢復好，我就行！現在我心里惦記的都是你的，什麼也干不下去，連班都沒心思上！”
地面騰升起的溫熱水汽包裹著熱烈坦率的意，讓他的心也跟著融化。
他凝看著眼睛，“好。”
未來似乎充滿無限好的可能，因為他們的每一句言語里提到的未來，都有彼此。
路過一個商場時，沈昭突然駐足，往里看了一眼。
周淮序問：“想買什麼？”
沈昭沒直接回答，而是牽著他走進去，停在一家珠寶柜臺前，目最終定格在陳列著戒指的展覽柜玻璃下。
認真看了好一會兒那排戒指，沈昭最後指了指一款樣式簡單素凈的對戒，“這款試試。”
柜員一邊拿出戒指，一邊笑著說道：“士很有眼，這一款對戒是我們今年新推出的款式，寓意是不離不棄的，側還可以刻對方名字。”
“刻字要多久？”
沈昭有些驚喜，拿過男士款的戒指，又拉過周淮序的手，虔誠認真地給他戴上。
柜員微笑回答：“很快，三天。”
似是沉浸在給周淮序戴戒指的事上，沈昭沒立刻回話，直到把戒指給男朋友穩穩戴好，才出滿意的笑。
周淮序手指修長干凈，骨節分明，且很白，越簡單的款式，反而越顯高雅矜貴。
又拿過士款的塞到周淮序手心里，主出手。
周淮序卻出乎意料地沒有作。
漆黑眼眸愈發深邃，定定地看著，帶著審視意味。
沈昭不高興了，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這麼多人看著呢，你總不能掃我興吧。”
周淮序當然不是要掃興。
他只是覺，似乎太著急了。
對戒在人之間往往象征著要和對方走向永遠的決心，他有這份決心，也不會懷疑的，可這件事，應該由他來提出。
挑選戒指，更無需在如此倉促臨時的況下。
可無名指的戒指此刻閃爍著星，像一樣，簡單純粹，又耀眼奪目，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
周淮序給沈昭戴上戒指，拉住，低頭吻了吻的手背。
和他站在一起，實在是太養眼登對了，即使舉止親，也不讓人覺得尷尬。
連隔壁店面的銷售員都不被吸引，帶著又是羨慕又是希有人終眷屬的目看著他們。
“就這對吧！”
沈昭很滿意佩戴效果。
周淮序沒有異議，去旁邊付錢，卻被拉住。
“這是我買的。”沈昭霸道地說道，“你可是大老板，送戒指怎麼能這麼草率，才不要便宜了你。”
周淮序淡聲，“我給錢，算你買的。”
他直接付了款。
店員又詢問了一遍是否需要刻字。
沈昭擺擺手，“不用了。”
真的很喜歡這款戒指，直到回了醫院，還又是警告又是威脅地對周淮序說道：“既然戴上了，以後都不許取下來，不然我會生氣，再也不理你！”
“不會取。”
周淮序低頭親了親額頭，看著眼睛說道：
“既然戴上了，是不是也代表，你也有了和我結婚的打算？”
挑選戒指的機會被奪走，如果他還不知道提結婚，豈不是白和在一起了？
清澈亮的雙眸在一瞬間積聚起水霧。
眼淚不控制地奪眶而出時，猛地扎進他懷里。
“好啊。”
帶著哭腔不停點頭。
“等你手結束，我們馬上就去！”
眼淚浸肩膀的服布料，像是過皮，滲到心臟，看見哭，盡管流淚的原因是好的，可他還是不可避免地到心被揪。
“之前不是連同居都不愿意？”他輕著後背說道，“這麼快又愿意和我結婚了，該不會是因為我的病，給我的同分？嗯？”
“才不是。”
沈昭吸了吸鼻子，從他肩膀抬起頭，雙眸仍噙著滿滿淚著他。
和以往一樣，他自然溫地給著眼淚，“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你啊。”
到通紅眼尾的紙巾驟然頓住，溫熱打手指，又像是澆在周淮序的心上。
因滾燙灼熱，也只因為。
“周淮序。”
視線被眼淚模糊，卻還是能準無比地想象出他的五眉眼，在一片霧氣之中，咬住他的。
“我好你的。”
沈昭對周淮序說過無數次的喜歡，可這是第一次，對他說，他。
哪怕是最初那個冷冰冰，說話刻薄，對一點都不好的周淮序，也是很很的，那是他的一部分，只要是他，都會好好著。
掛滿淚水的臉蛋被大手溫虔誠地托起，戒指金屬質地的上。
親吻旖旎悱惻。
窗外夜靜謐，猛般的大雨似乎暫時蟄伏下來，只剩檐頭水偶爾滴落，齒間的不再是雨水騰升而起的潤，而是沈昭落下的，讓周淮序心疼的眼淚。
“我也你。”
男人清冽聲線帶著無比刻骨的溫，他輕聲喚著：
“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