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你看我女朋友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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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是不懂規矩的傭人,沒回頭,冷聲呵斥:

“滾出去!”

“原來你也是有脾氣的。”

冷冽散漫的男聲。

周烈猛地回頭,眉宇間戾氣頃刻藏起來。

周淮序目并不在他上,而是四逡巡,最後落在桌上的一枚皎白玉佩上。

玉佩晶瑩剔,很惹人注目。

想來就是剛才被茶水潑中時,讓周烈惱怒的唯一原因。

周烈在一瞬間注意到周淮序目所在,眼底鷙浮起,大步走過去,卻被對方捷足先登地拿起那枚玉佩。

“還給我!”

眼前的周烈,和方才眉開眼笑溫潤如玉的模樣比起來,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周淮序著那枚玉佩,不問道:“這東西,你從哪里得來的?”

“什麼從哪里得來的?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

周烈戾氣十足,手要搶。

周淮序不不慢避開,“不想我失手摔碎它,就老實點。”

周烈雙眼像充了:“還給我。”

“最後一次,哪里來的?”

周淮序沒什麼耐心周旋下去。

“紅酒杯能被我碎,想讓一枚玉佩碎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你只有三秒時間考慮。”

他話剛落,周烈仿佛什麼都聽不見似的,猛地朝他一拳揮過來。

周淮序輕巧躲開,“三。”

“二。”

“是我家人留給我的!”

周烈眸子赤紅,怒吼道。

周淮序皺了皺眉,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但周烈上的怒火不像是裝出來的,一個人可以假裝心平氣和,但憤怒是絕對掩蓋不住的。

周淮序:“你不是孤兒嗎,哪里來的家人?”

“我爸領養我的時候,這枚玉佩就在我上了,當然是我的親生家人留下的。”

平時這玉佩他都是不離的,要不是剛才被周淮序故意潑的茶水打,他才不會為了拭干凈而取下來。

關鍵是,誰特麼能想到這個B闖房間的?

周烈那雙漂亮的眼睛浮起鷙狠意。

他是真沒想到周淮序這麼難對付。

沒被他氣到就算了,反過來還把他出來了。

周淮序打量著周烈那張怒火沖天的臉,突然說道:

“你朋友長什麼樣,照片我看看。”

周烈表怪異盯著他,“你看我朋友干什麼?”

周淮序慵懶道:“總歸以後都是一家人,提前見見,怎麼,捂得這麼,見不了人?還是怕被搶走?”

周烈,卻又聽周淮序聲音帶著幾分警告:

“撒謊後果自負。”

“……”

周烈沉了口氣,說道:“我還沒有朋友,人沒追到。”

周淮序:“沒追到就沒有照片?”

周烈:“沒敢拍,怕罵我是變態。太利索了,我說不過。”

周淮序眸子深了深。

心也倏地往下落了幾分。

“你要不信……”

周烈還想解釋,周淮序已經背過,玉佩被放回原,人什麼也沒再說,轉走了。

門關上。

周烈戴上玉佩,雙眼彎彎,角也淺淺勾起。

像狐貍一樣。

……

傍晚,周硯澤父子三人從莊園離開。

一上車,周硯澤擺了一天的“端莊”倏地垮下來,罵道:

“你們二叔簡直就是的綠茶!碧螺春都沒他好!”

“有麼?我怎麼沒覺出來?爸,我知道你記恨二叔這兩年搶了你不生意,不過關起門來,你們不還是親兄弟麼。”

周凜打了一下午游戲,又睡了一覺,這會兒神抖擻,一邊琢磨著晚上去哪里花天酒地,一邊跟老爹鬥

“而且我覺二叔好的啊,脾氣溫和,又明事理,對養子可比某人對親生兒子好多了,至人家二叔懂得什麼是尊重和理解,您說是吧?”

“……”

周硯澤怒瞪了他一眼,“你是豬嗎?他和他那個養子今天在桌上演的那一出,還能看不出居心不軌?!我看他就是想怪氣氣死我!”

下午那兩個人也是,父慈子孝,端茶送水,噓寒問暖。

反觀——

他兩個兒子,一個去娛樂室玩游戲打牌睡大覺,另一個冷冷淡淡除了必要時候,基本也不會和他搭話。

嗎的。

只有他一個人傷的世界達了!

周凜扯開笑,調侃道:“老頭子,你也別怪二叔綠茶你,人家二叔那父子,才是正常關系,哪像你,上梁不正的,搞得我和我哥一個下梁歪,另一個還要承你造的孽的後果。你說,你不就是自食其果嗎?”

周硯澤怒目圓瞪:“你是覺得老子報應來了,就活該?”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

周凜聳了聳肩,突然想到什麼,笑意也沉了幾分。

“我倒是覺得二叔沒什麼問題,但他那個養子周烈,我越看越看不順眼,一個男的,笑得跟狐貍似的,還長得那麼妖。”

周硯澤睨他,“你也知道看不順眼了,還好意思挖苦你老子我!”

周凜:“人家二叔是你弟弟,你老時不時就不給人好臉看,那個周烈跟我又八竿子打不著,我還不能看不慣啊?”

“安靜。”

冷冷冰冰的男生,驟然在兩人吵鬧之中響起。

周硯澤和周凜,都下意識靜下來。

大冬天的,車里開了熱空調,都莫名有種如墜冰窖的覺。

周淮序眼底有寒意,突然偏頭掃了眼周凜:“你母親那枚玉佩,照片我再看看。”

周凜一愣,敏問道:“發生什麼了嗎?”

“照片。”

周淮序聲音越來越冷,也沒什麼耐心。

周凜心里發怵。

他哥怎麼回事,昭昭離開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哥心這樣。

周凜給周淮序把照片發了過去,周淮序看了一會兒。

一模一樣。

許寧靜那枚,出現在林頌琴上的玉佩,和周烈的這枚,一模一樣。

……

京城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冷。

陳元一早到雲府接到周淮序,後者上車後問道:“今天的所有應酬,都推了吧?”

陳元:“是,已經按照您一月前的吩咐,推了今天所有應酬,不會有任何人在今天打擾您。”

周淮序淡淡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陳元卻是滿腹問號。

老板不僅提前一個月推了今天的所有應酬安排,這一個月,時不時都會問他當天日期多

像在倒計時什麼似的。

莫非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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