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為什麼分手,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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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沉默良久,似在思考話的真假。

他眼里依舊冷,但若仔細觀察,卻能看出其中遲疑。

沈昭看著他眼睛,坦坦地繼續說道:“其實,從剛才離開走廊起,我就在琢磨怎麼和你斷掉那條約定。”

周烈扯冷笑,“就因為見了周淮序?”

“嗯。”

說謊不是沈昭的強項,反正藏也藏不住,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認。

“我的出發點的確是不想傷害到他,但也只是原因之一。”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跟你之間要有長久的合作,互相試探和猜疑,只會搞砸這段關系。你對我沒有信任,我怎麼給你辦事?”

“而且,你的對手,不僅僅是周淮序一個人,華清部,別的競爭公司,以後都是你要考慮的因素。再說,你現在這樣,就是想對付周淮序,跟蚍蜉撼樹有什麼區別。”

最後一句,沈昭帶了幾分無奈的調侃里。

不僅沒有嘲諷意味,甚至讓周烈聽出,是真心和他站在同一陣線的意味。

B市和煦的日落下,穿過樹葉,影和錯,照映在漂亮澄澈的眸子里。

人燦爛。

周烈看了良久,久到差點忘記他和是出來談正事的。

到最後,連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竟然已經不自覺點了點頭。

見他同意,沈昭挑眉道:“說定了,那就先進去玩吧。”

周烈:“不擬個協議?簽字畫押?”

沈昭擺擺手,“我對你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周烈無語凝噎。

這話說的,怎麼倒像才是老板了。

他遲遲回憶剛才的話,忽而想到什麼,角勾了下,似嘲弄地說:

“你倒是迷之自信,就這麼肯定,周淮序還在意你?”

他低眼,瞥見在提及周淮序的一瞬,眼底的失落。

又變本加厲地說道:“別忘了,你自己才是傷他最深的人。他這樣驕傲的人,當初被你決絕丟下,你覺得,他會是什麼心?”

沈昭垂著眸,纖長濃的的睫遮住眼瞼,周烈看不見

卻能到,驟然而起的,濃烈的悲傷。

心頭那煩躁再度涌上,周烈突然發現,自己最厭惡的,就是在沈昭上,看到這種為了私人,垂頭喪氣的模樣。

他對的改觀,源于在事業上展出來的才華天賦和運籌帷幄。

就像剛才的——

自信,有決斷,狡黠靈,不懼失敗,哪怕知道不一定有勝算,但還是擁有著一往無前地和他談判的底氣。

可是,他不過簡簡單單兩句提到周淮序的話,的冷靜,竟如此輕而易舉化為烏有。

“雖然我剛才答應了你。”

周烈心煩地解開領口的襯紐扣,聲音冷沉。

“但你現在這副,一提到周淮序,就控制不住自己緒的表現,除了壞事,沒別的任何作用。”

“到時候去了華清,再和周淮序打道,可不僅僅只是像今天這樣,參加個聚會,見見面的況。你再像這樣,我憑什麼再用你?”

他話落,沈昭抬眸看向他。

“你說得對。”

令他不滿的負面緒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又是那個冷靜的

“如果真有那個時候,你可以隨時不用我,把我踢出華清。”抬了下,下定決心般地說道。

周烈凝看了一會兒。

臉上冷漸漸緩和,逐漸戴上那副溫潤和煦的面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他勾起虛假的笑說。

不遠花壇邊。

梁野看著花園綠蔭里的單獨在一起的沈昭和周烈。

落在兩人發梢肩頭,鍍上淺淺的和的金,兩人臉上都掛著笑意,在他這種旁觀者眼中,儼然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梁野如是想著。

但卻沒法說出口。

因為旁的周淮序,在如此熱烈的線里,氣息仍是冰涼的。

收回視線,余掃過男人手上的戒指,梁野憋不住好奇地說道:“老周,你那位念念不忘的前友,該不會,是昭昭吧?”

兩個人都自稱單,又都戴著同款戒指。

要發生在別人上,說是巧合,梁野還能信一信。

但在周淮序這里,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更何況,剛才走廊里,兩人之間即使沒有任何正面流,但那種旁人半分都不進去的氛圍,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周淮序神淡淡,“前友而已,談不上念念不忘。”

梁野:“……”

真要忘了,你把戒指扔了啊。

看破不說破,梁野只問道:“你們那時候,為什麼分手啊?”

周淮序角抬起很淺的弧度,帶了幾分嘲弄,“為什麼分手,我也想知道。”

或者準確點說,連分手兩個字,他都從來沒有得到過一句正面答復。

沒有任何解釋的離開。

再見面,一聲周總,把和他之間的界限劃分得清清楚楚。

果然是好樣的。

要在平時,梁野也就點到即止,不會失了分寸地過問太多。

但是——

者賤。

誰讓周淮序今天先拿他和陳元那些陳年舊事來數落他,梁野有仇必報地說:

“會不會就是很簡單的,突然不了。斷崖式分手這種事,其實,也是很常見的。”

話落,對上周淮序深邃如海的黑眸。

像黑,看不任何。

沒有想象中的怒和失態,周淮序一如既往的平靜道:“或許吧。”

這反應,倒是讓梁野怔愣,下意識追問:“那你呢?”

周淮序淡聲反問:“你認為我會浪費時間在已定局的事上?”

梁野只覺得他在,輕哼,“可你那枚戒指,我看著,倒是戴得不釋手的。”

周淮序垂眸看了戒指一眼。

再抬眸時,目似落在別的方向。

不太在意地說:“不過是想提醒自己,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第二次。”

梁野看著周淮序眼睛,遲鈍發現,對方視線并未在他上。

他順著他目看去。

沈昭就站在幾步遠,距離很近,要聽清他們的話,輕而易舉。

更何況,周淮序一臉的毫不避諱,顯然是更早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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