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第二天子有些發燒。
B市最近熱流盛行,擔心自己中了招,去醫院檢查,發現只是熱冒,想來是昨天跳水的報應。
腦子里第一反應,是想到周淮序會不會也被連累中招。
畢竟昨天他上服穿得更久。
下意識出手機,空的手指進視線,又突然想到什麼,眸子黯了黯。
遲疑了下,最後還是翻出陳元的微信問了問。
陳元過了十分鐘回:【周總一早就發燒了,在酒店休息。】
還給發了個酒店地址。
陳元:【你如果愿意,可以去看看。】
沈昭掃了眼不遠,雖然昨天跟周烈說了不表決心立場的話,但對方這一年派來跟著的人,仍舊沒撤。
直接去醫院樓下打了輛車。
路過一家大型商場的時候,沈昭下車進了商場洗手間。
Ahn在里面,朝點了點頭。
兩人很有默契地互換了服。
因為生病緣故,沈昭戴了口罩,和Ahn形差不多,不是特別的人,基本認不出來。
“過兩天可能還需要你幫個忙。”
沈昭說道。
Ahn笑了笑,笑容勾人的不行,“只要能讓周烈栽跟頭,隨時奉陪。”
沈昭瞧了眼跟昨天截然不同的氣質,有些好奇,“你跟他,到底發生過什麼?”
周烈前一天見著Ahn的陌生樣,看著實在不像是認識的樣子。
Ahn眨了眨眼,“你跟後來進去的那位大帥哥,又發生過什麼?”
沈昭了鼻子。
算了,這位,恐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不過陳泰金既然說Ahn在正事上信得過,倒也不擔心別的,兩人換好服,Ahn戴上口罩先走了出去。
見本來跟著自己的人,跟著Ahn走之後,沈昭才從另一個門出去,打車趕到陳元發來的酒店地址。
周淮序開門見到沈昭,眸暗了暗,把人拉進房里,抵在玄關墻邊,摘下口罩,低頭親在因發燒有些發白的上。
這一,沈昭就發現這人本沒生病。
怒目瞪他,“周淮序,你讓陳元騙我?”
“穿這樣來勾引我,還倒打一耙?”
周淮序手掌停在潔後背上,曖昧游走。
沈昭這會兒穿的Ahn的服,布料,又致,跟平時風格儼然相反,那張清澈干凈的臉,配上這麼的打扮,他要能坐得住,還是男人?
一時啞口,周淮序的再一次覆上來,這回扣著腰,親得饜足後才松開,了額頭。
“昨天不管不顧跳進水里,報應這不是來了。”
一副料到會發燒的表。
沈昭默了兩秒,心里猜測到他真實意圖,小聲說:“你是因為猜到我生病了,想陪我,所以把我騙過來,對不對。”
“嗯。”
周淮序的確是這麼想的,自然不會否認。
“生病的時候,一個人是最難的,不是麼。”
他輕描淡寫這麼一說,沈昭心里又難得不行,周淮序看見眼紅,想了想,說:“不用覺得疚,如果沒有你,當初的我,連治病的意愿也沒有。”
沈昭垂著眸子,手下意識地握拳,抿著,沒有讓想說的話不控制口而出。
周淮序瞥見,也沒,只繼續道:
“那時候,做完手醒來看不見你,我的確是難過的,但我沒有想過要消沉。如果因為你離開,我就消極治療,那過去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豈不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給了他力量,給了他生命力,如果因為的離開,他就這放棄這一切,那他又怎麼值得,讓心甘愿地喜歡。
讓他為了更好的自己,一個即使沒有在邊,也能比以前過得更好的自己。
那現在,需要他的理解,他又憑什麼做不到呢。
當然,想歸想,這些話周淮序自然不會說出口。
他就說了那麼兩句,沈昭眼睛都紅了,再說下去,又該掉眼淚了。
“你這服是誰的?”周淮序冷不丁問道。
沈昭愣了愣,狡辯,“自己的啊。”
周淮序掃過全,“是麼。”
語氣意味不明,讓沈昭不背後發涼。
接著,周淮序又是一句:“周烈不是會派人跟著你?你怎麼甩開人的。”
沈昭:“……”
現在真的一個字不想說,被他看穿真的是太容易的一件事了。
沈昭如坐針氈,周淮序卻不不慢,“昨天你從梁野家離開,一直有人跟著你。”
這算是解釋他為什麼知道了。
沈昭微微松了口氣,說:“你們本來也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他知道我跟你在一起過,所以昨天有所提防吧。”
周淮序盯了幾秒,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反正,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沈昭吃過藥後,昏昏睡。
又有些擔心,Ahn那邊時間太久,雖然跟著的人不一定發現,但難保周烈不會臨時起意什麼的。
“周烈今天不在B市,被梁野約出去了。”周淮序見眼皮打架,慢聲說道,“我把你騙出來,當然不會什麼準備也不做,你可以放心在我這里休息。”
沈昭愣愣看他。
心里乎乎的,可眼皮打架得實在太厲害,沒一會兒就沉沉睡過去。
周淮序把人抱回床上。
真的輕了不,以前該有的地方都很有手,現在上去全是骨頭,瘦得讓他心疼。
“其實我最在意的,是不知道你一個人在面對什麼。”
聽著沈昭輕淺的呼吸聲,周淮序輕握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