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正看到劇高,張得不行,周淮序這一弄,只能先暫停,掙扎著要從他上下去。
“暫停干什麼,看得不是好。”
周淮序手上溫沒放,抬眼對上一雙憤的杏眸,空出的手扣在後頸,把人下來吻住。
沈昭都快被他氣死了,“你能不能現在別搞我,我正看到關鍵劇!”
周淮序頓了下,眼底意味不明,“電影比我還好看?”
沈昭心說你和電影比什麼,電影又不是人。
你倒是個人,偏偏這會兒又不當人。
沈昭想頂回去兩句,發現不太對勁,掙扎了兩下,不僅無果,反而更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周淮序,你能不能管管你自己!”
怒瞪他。
周淮序臉淡定得不行,大言不慚理直氣壯地說道:“我要是沒反應,你跑得不是更快。”
沈昭:“……”
和周淮序吵架,沈昭一向還是講邏輯道理的,對方這話一出,還真就愣了那麼一下。
這一愣,周淮序就不太高興了。
真就拿他當那玩?
……
不知道過了多久。
沈昭只覺得,周淮序一定是在故意記恨剛才說的那些話。
手酸得不行,電影也沒興趣看了,眼皮子也真開始打架了。
但還是忍不住罵某人:“你現在怎麼這麼下流。”
周淮序眼皮看,淡聲道:“我在直面自己正常需求,不像有的人,完事就不認賬。”
沈昭:“……”
沈昭是真的累了,一時之間,也懶得再逞口舌之快。
但周淮序只吃到了末渣子,沒到那步,怎麼可能會飽?
只不過這種時候,這種場合,也沒有小雨傘,再繼續下去……
周淮序突然想到什麼,眸深深看了沈昭一眼。
沈昭本來開始打架的眼皮,被這狗男人滿是算盤的目一打量,神又立刻回來幾分,警惕道: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周淮序手掌停在肚子上,意味不明地磨砂。
沈昭頓時懂了,拍開他,甚至罵了句臟話,怒視道:“周淮序,你敢不干人事,我就敢打掉!”
周淮序本來也只是想想,就他那家庭環境,能想要孩子才真是見了鬼了。
但聽見後一句,臉還是不冷了冷,“你再說一遍。”
“……”
沈昭還真不敢說了。
周淮序可不是紙老虎,主打的就是敢說敢做。
不過好在,一向也能屈能,低個頭而已,又不會塊,無所謂的。
于是收斂了下囂張態度,好聲好氣地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我跟你之間,不要再扯上任何關系。真的,不合適,我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兒。”
周淮序掃了一眼。
想說你自己覺得可能嗎,他千方百計找到,可不是為了聽這種話的。
不過斟酌再三,還是沒說出口。
有的事不解決,這又倔又執拗的子,的確不會回頭。
徐徐圖之才是長久之計。
“我也是在提醒你。”
周淮序慢聲說道。
“用孩子困住一個人對我來說是下下策,不過如果真到了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是干不出來這種事。”
沈昭疑:“不得已的時候?什麼意思?”
周淮序:“你不是聰明大膽,連騙我都能瞞天過海,還需要來問我什麼意思?”
沈昭真是服了。
這到底是誰報復誰啊!
漂亮澄澈的杏眸憤懣滿滿,靈自然,周淮序瞥見,心好了不,把人往懷里了。
“不是累了?還不睡?”
“被你氣醒了!”
“醒了就做點別的。”
“……”
沈昭這氣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折騰兩個來回,干脆不再搭理某“始作俑者”,到座位一角,閉著眼睡覺。
再醒過來的時候,人竟然已經不在飛機上。
周淮序正把人抱上車,沈昭蹭地跳下去,“你干什麼?拐賣?”
他被氣笑了,“你抓著我不放,把我當枕頭,現在利用完,還反咬我一口?”
男人那矜貴干凈的服的確被攥得皺的,沈昭理虧,說了句抱歉。
“對不起如果有用,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傷心人了。”
周淮序平靜如水地說道。
只不過,目不咸不淡地在上停留許久,簡直就是在明示,有多對不起他。
沈昭能怎麼辦。
干都干了。
還不是只能裝傻。
陳元將行李放進車後備箱,放下電話走過來,低聲道:“周總,醫院那邊……”
他沒說完,被周淮序一記冷眼把話堵了回去。
同時,沈昭眼皮了,下意識抿。
周淮序瞥了一眼,什麼也沒再說,上車離開。
到醫院時,陳元收到沈昭消息,問周淮序況。
他如實回復:【周總是定期復查,目前還好,沒什麼大問題。】
本來半個月前就該去的,但在B市耽擱太久,現在回來,自然還是看病要。
沈昭那邊什麼心,陳元不知道,只不過,他突然想到什麼,又多發了一句:
【你當初走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萬一周總手恢復期有什麼意外,你這輩子見不到他,不會後悔麼。】
陳元這話剛發出去,眼前一陣影落下。
周淮序視線正落在他發出去的那行字上。
氣息凜冽,涼得滲骨。
陳元手一抖,趕點了撤回。
“周總……”
周淮序冷冰冰看著他:“你最近自作主張的次數變多了,跟梁野見個面,腦子就不清醒?”
陳元:“……”
短短一周之被老板罵兩次,跟那傻B見了面,算他倒霉頂還差不多。
陳元給沈昭發的這句話,老實說,他還真不是為老板發聲。
單純就是,記仇沈昭之前在梁野面前他圓圓,現在這兩字掛在梁野那個B上,摘都摘不下來了。
他能不找出口氣麼。
陳元消息撤回得雖然快,但沈昭瞧得也快。
一句話讀完,如陳元所愿,心臟疼得難,半天沒緩過來,差點被背過氣去。
沈昭氣啊。
這圓圓,簡直就是故意給添堵。
于是不甘示弱,轉手就報復地把以前拍的陳元丑照發給了梁野。
剛發完,一輛黑高級轎車停在面前,司機下車到眼前,畢恭畢敬道:“沈小姐,硯清總請你走一趟。”
沈昭眸凝了凝,握住手機的手指張地發麻。
周烈那邊沒有消息,說明周硯清見,周烈并不知。
那就不太可能,是為去華清工作的事。
朝司機點了點頭,聽話地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