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細腰的手臂收,尾音落下的同時,被他困住,像是要嵌進里。
秋意料峭,車卻像是被春日溫暖包裹。
沈昭眼尾染著紅,襯紐扣散開,春旖旎,勾人得。
但周淮序只把人抱在懷里,什麼也沒有做,甚至覺得,聽醉鬼胡言語,比辦事來得開心許多。
醉鬼被摟得有點不過氣,掙扎又嫌棄地把人推開,卻覺自己肩膀服的。
皺了皺眉,“你怎麼把我服打了。”
周淮序淡聲,“你自己哭的時候弄了,還怪我。”
沈昭正,酒熏得臉蛋還是紅紅的,“我沒哭了。”
眼淚都已經流干啦。
人哭夠了,嘰里咕嚕的話也說了一長串,加上紅酒後勁,沈昭眼皮子已經有打架趨勢,但被哄開心的某人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周淮序了臉,繼續問道:“剛才的問題,還沒回答我。”
沈昭愣:“什麼?”
周淮序:“你在夢里,見到我們爸媽以後,我呢?”
沈昭腦子昏昏沉沉的,總覺得耳邊的話有點奇怪,什麼我們爸媽,明明是獨生呀,誰敢來跟搶爹媽的就揍誰。
于是醉鬼有點生氣,“你人都涼了,還能怎麼辦。”
他瞇了瞇眼。
氣息過于讓人膽寒,沈昭了子,小小聲地說:“你那麼厲害,要是還有本事搞定閻王爺,在黃泉路邊等那麼一會兒,說不定我就下來了。”
這是能想到的,最壞結果的理方式。
雖然,沒什麼科學依據,純屬心理安就是了。
周淮序對這個回答說不上不滿意,但要說滿意,也不太樂意,諷刺他下地獄就算了,還想來陪他,真不把自己命當命了?
“那我要是沒來找你,跟別人結婚了呢?”
他又故意問另一種假設。
沈昭是真困啊,迷迷糊糊地搖頭道:“沒想過這個可能。”
周淮序挑眉,“為什麼。”
“因為你不可能放得下我啊。”
突然來了神,杏眸里不自覺揚起得意。
“不是我太過自信啊,你那個時候看我的目,真的不要太了。”
他微笑,笑意帶了幾分危險,“所以,你就恃寵而驕,一走了之。”
大概,還真有這個原因吧。
沈昭了鼻子,“我那也是,把你當做我最堅強的後盾呀。”
周淮序:“後盾還是退而求其次?”
沈昭:“……”
他好像又生氣了。
沈昭心想著這狗男人可真難哄啊,上卻假意哄道:“你如果真的和別人結婚了,我會回來搶婚的。”
“搶婚功呢?”
“再把你甩了,和別的男人結婚。”
眼皮真的撐不住了,趴在他懷里,聲音也越來越小:
“你總不能,只許男人放火,不許人點燈吧……”
溫吐息噴灑在頸間,車酒氣息四溢,曖昧旖旎的氣氛,做點曖昧的事再適合不過。
周淮序將那盒沒用的套扔到一邊,將沈昭抱回後座,又拿外套蓋在上。
再沒有任何時間,會像此刻,心臟被填滿,即使什麼也不做,卻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他站在敞開的車門邊,蹲下,只低頭虔誠地親吻額頭。
……
蘇執舟是開著明熙那輛純黑托,把人送到家的。
後者全程沒說一個字,到家門口,掃了眼還跟著的男人,輕笑:“不是跟前友復合了?怎麼朋友被周淮序帶走了,蘇醫生卻跟到了前前友的家里?”
拙劣的戲碼,被拆穿也是早晚的事。
蘇執舟沒理會冷嘲熱諷,在人開門一瞬,走進去,反手關上門後,盯著明熙:
“你今天見到昭昭,有點奇怪。”
他本來以為,當時借口出去煙是因為還在意他,但後來仔細一想,那種反應不像是吃醋,反而像是勾起了什麼痛苦記憶。
明熙眼底笑意淺下來,“蘇執舟,你是不是有點太自以為是了。”
“你也別太自以為是。”
蘇執舟眼皮掃了一眼,神淡淡。
“我知道你現在做事不擇手段,當陸晟龍的狗當上癮了,但我警告你,別想打昭昭任何主意。”
吃飯喝酒那會兒,都在起哄周淮序沈昭,只有他在注意明熙。
掃了沈昭好幾眼,目都算不上友善。
明熙笑了笑,“可是,剛才喝醉酒,跟著你的好兄弟周淮序走了呀,蘇執舟,別告訴你又在當狗,這回的還是好兄弟的人。”
蘇執舟沒搭理,徑直往里間走去。
不說話,可不就跟默認沒什麼區別。
明熙倚在墻邊,不依不饒,“兄弟的人不到,又轉頭來我,你怎麼這麼賤啊。”
蘇執舟腳步頓住,停在一張小桌前,低頭盯著一張放著風景畫的相框。
明熙笑意驟減,“你還不滾。”
他充耳不聞,稔拆開相框,從里面拿出另一張照片,是他和的合照。
明熙:“……”
蘇執舟回頭,沒什麼表看著,“既然不我了,留著照片做什麼。”
明熙大步走過去,作迅速地搶回照片,但蘇執舟已然提前料到作,輕松躲開,明熙可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還是練家子,直接跳到蘇執舟上,想把人擒拿住。
可蘇執舟從容有余扣住手,直接將在墻上,背對著他。
“你忘了,對付你手最多的人就是我,還以為以前那招能功?”
明熙整個人前被迫著冰冷墻壁,“連我招式都記得清清楚楚,你對我就這麼念念不忘?”
話剛說完,蘇執舟已經解下領帶,將手腕綁住。
“你跟了陸晟龍這麼多年,得到的,就這麼一套腳都沒落的小房子?”
蘇執舟似漫不經心問道。
他瞥向床邊,旁邊柜子上有幾個小藥盒,俯拿起來看了眼,視線再回到已經原地就坐的明熙上,“你在吃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