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序琢磨著怎麼找機會把人哄上床好好伺候,旁邊蘇執舟卻是想到了正事,問他:“上次托你查的那幾地方,怎麼樣了?有結果沒?”
被打斷追老婆的思路,周淮序扯了扯領口,有些不耐,“明面上,就是普通的藥生產公司,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其中有一家……”
“什麼?”
“實際控制人,是龍騰集團。”
周淮序調查到龍騰上時,也很意外。
倒不是沒想到龍騰下面還有藥公司這類企業,而是龍騰控制這家公司的方法手段很高明,單從資料上看,并看不出他們是實際控人,如果不是有極深的金融知識,不可能構造這麼一條復雜特殊的權鏈條和機制。
這種方式的最大特點就是,好和利益能盡收囊中,而在公司出事時,也能明哲保,撇清關系。
“你調查這些公司,到底什麼意圖?”周淮序問道。
蘇執舟自然是不可能把明熙供出來的。
他想了想,說:“我有個病人不小心染上不該沾的東西,我拿了的藥,分析出來的特殊化學分,能在這幾家公司找到。”
蘇執舟說得委婉,但周淮序沒打算跟他繞圈子,直接得出結論:“所以,這些公司之中,有人涉嫌制毒,還有很大可能,和龍騰有關。”
蘇執舟沒吭聲。
周淮序可不認為,蘇執舟會熱心腸到為一個病人查這種事。
不過,他也沒拆穿他,只問道:“你打算怎麼理這件事?”
蘇執舟面不改,“當然是給警察理。”
之前讓周淮序調查的時候,他還不知道明熙的真正份。
現在知道了,自然要先跟那邊通個氣,免得弄巧拙。
周淮序沒再繼續問下去,在蘇執舟提到違品里的化學分時,他突然想到沈文斌的死,等蘇執舟離開,立刻聯系了陳泰金。
周淮序開門見山地要沈文斌被注毒品的分分析報告。
“你做夢呢??”
陳泰金一接通電話,就聽見這麼一句,真是見了鬼了。
“這些機資料,你一個外部人員想看就看,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我發你份東西,你只要告訴我,這其中分,是否一致。”
周淮序把蘇執舟的那份分分析報告發了過去。
陳泰金眼睛都瞪直了:“你從哪里得來的這東西?!”
周淮序:“看來是一致的。”
陳泰金:“……”
周淮序:“所以,沈文斌的死,也和龍騰集團有關,且有極大可能,就是發現他們涉嫌進行違品買賣,甚至制造違品。”
陳泰金:“……”
周淮序:“我沒猜錯的話,周凜母親許寧靜的死,也和這有關。”
陳泰金:“……”
周淮序的每一句話,都是肯定陳述句。
即使是猜測,陳泰金無語的反應,也恰好證實了他的話。
當然,太細節的事仍無法探究底,比如沈文斌一個商人,怎麼會和龍騰牽扯上關系,許寧靜又是怎麼被龍騰發現的,林頌琴又是如何知曉這一切的,為什麼明明是京城的人,卻和遠在雲港的陸晟龍扯上關系。
周淮序沒有關于他們的太多資料,想不出太確切的結果。
但已知信息,已足夠他做後面的打算。
順便,蘇執舟想的餿主意,也得派上用場。
……
初冬寒風冷冽。
周烈走進電梯,和沈昭打上照面。
後者如常跟他打了聲招呼,周烈想起秦淵的事,對說道:“前兩天秦淵找我,打聽你和周淮序的關系,我跟他說,你們沒關系。”
沈昭哦了一聲,神淡淡。
周烈覺察出不太對勁,“之前提周淮序,你眼睛還要亮一亮,今天怎麼回事,你萎了還是他萎了?”
沈昭:“周烈,你這個總經理如果當得太閑,要不多加點班,或者給員工多發點工資。我被秦淵關了一天一夜,生死未卜,還差點清白不保,你倒好,袖手旁觀不說,還有心調侃我,果真是資本家的臉啊。”
周烈被懟得一頭霧水。
他也沒說什麼太過分的話吧,這人怎麼跟點了炸藥桶似的。
“我怎麼就袖手旁觀了?要不是周淮序急得熱鍋螞蟻似的,我攔都攔不住,來救你的人,可不就是我麼。”
周烈最近沒看到自家寶寶照片,心也不是很麗。
“你還知道我是總經理,就你這態度,我是不是還得你一聲爹啊?”
沈昭瞪大眼,“你可千萬別,我不是你,有喜當爹的癖好,更不會有你這麼‘大逆不道’的兒子。”
周烈:“……”
他也是納悶了,周淮序那古怪脾氣,是怎麼得了沈昭這張的。
殊不知,沈昭也是“近墨者黑”。
“對了,你上次說陸玥生日宴會帶上我的話,還算數麼?”
沈昭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周烈氣歸氣,但還算是個講信用的,點了點頭,不樂意地說:“算。”
他說完,又突然想到什麼,收起玩笑表,正道:“陸玥的生日宴,陸晟龍邀請了很多權貴名流,我父親和硯澤叔一家都會來。你自己注意點,別一見著周淮序,就和他眉來眼去,藕斷連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倆有什麼貓膩。”
沈昭:“……”
現在哪有機會跟周淮序眉來眼去啊。
人都對產生懷疑了,再多看他幾眼,指不定又得被他扣上一頂“欺詐罪”的帽子!
真是做人難,做人更難!
沈昭因為想到周淮序那天對說的話,表一下就垮下來,難看得不行。
周烈垂眸瞥見,還以為是對自己剛才的話不滿呢,想了想,解釋道:
“你也別覺得是我多,別忘了,你當初為了留在我父親邊,可是喊了口號,誓要讓周硯澤不得好死,給你爹報仇的。”
“周淮序和周硯澤關系再不好,那也是親父子,你跟周淮序真糾纏不清,到時候真要對周硯澤做什麼,你下得去手嗎?”
“我父親看上去脾氣是好,但別怪我沒提醒你,背叛他,是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