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安安靜靜聽完,只問了一句:“說完了嗎?”
周烈愣了下,“說完了。”
沈昭:“我謝謝你!”
周烈:“……”
電梯門開,沈昭踩著高跟鞋走出去,扔下三個字:“力怪!”
??
周烈無語了。
這人都是什麼生啊,他好心提醒,還有錯啦?
很久之後,喜當爹的周烈和安何年吐槽起這段被沈昭迫的日子,安何年不僅沒有任何安,反而拉滿嘲諷地說:
“無能的男人,才只會提出問題。優秀的男人,那都是直接解決問題。沈昭沒直接解決你,也算素質高。”
周烈又無語了。
當然,這些也都是後話。
當下,周烈和沈昭,很快便一同參加了陸玥的二十歲生日宴。
生日宴舉辦得極為盛大隆重。
地點在雲港一座法式城堡建筑中,現場布置得尤為奢華夢幻。
請來的賓客,不僅有各行各業翹楚名門,連雲港政界的大人,都親自來給陸玥送上了生日祝福。
陸玥今天穿了一高定淺禮,禮鑲了鉆石,閃閃發,漂亮得像極了迪士尼公主。
公主是挽著“國王”父親手臂緩步出現在眾人視線中的。
沈昭是第一次見陸晟龍,後者雖西裝革履,但眉眼難掩江湖之氣,且形高壯,氣場凌厲磅礴,頗有種可靠霸氣老大哥的覺。
老大哥在看著自家兒時,也像萬千普通父親那樣,眼底總是寵溺滿滿,恨不能把兒捧到心尖上。
沈昭看著陸晟龍和陸玥,臉上慣有的笑意不易察覺地變淺。
“沈小姐。”
低沉的男聲自後響起。
沈昭回頭。
因為是正式宴會,賓客都著西服禮,沈昭作為客人,自然不可能太過張揚喧賓奪主,便挑了件低調的黑抹禮。
只不過挑選的時候,了點小心思,禮後背開得很低,背部曲線勾勒得尤其漂亮。
細腰,不足盈盈一握。
回眸的這一瞬,顧盼生輝。
西裝外套散開,酒紅襯領口微敞,姿態恣意懶散的秦淵走近沈昭前。
他目鎖住,墨瞳孔里的掠奪不加任何掩飾,肆無忌憚打量全上下。
如果說,前兩次的見面,秦淵對沈昭這張臉上了心,那今天,的段,輕而易舉勾起了他為男人最原始的。
也不知是顧及場合,還是真對之前的事不在意了,沈昭彎,含著春水的杏眸笑意盈盈,毫不避諱地對上秦淵放肆目,紅微:
“秦先生。”
風鈴似的聲音也勾人心魄。
城堡金碧輝煌,燈灑落進沈昭眼底,像星星閃耀。
現場奏樂團隊演奏著曼妙舞曲,秦淵朝沈昭出手,紳士邀請共舞。
沈昭沒拒絕。
雲港無人不知秦淵名號,主投懷送抱的人不計其數,周圍好奇欣羨目接二連三投在正在跳舞的沈昭和秦淵上,議論紛紛。
“秦老板怎麼又換人了?嘖,還換口味了,濃系的膩了,換清純風了?”
“前幾天就聽說,秦老板看上個人,不僅被拒絕,人還被別的男人搶走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假的吧?什麼男人敢搶淵哥看上的人?”
廳堂人多雜。
此起彼伏的談聲錯不絕。
很自然的,便傳到剛和陸晟龍單獨會面出來的周家一家耳邊。
周硯清溫潤眸子掃過舞池中央的沈昭和秦淵,眼底淺笑,意味深長地對旁陸晟龍說道:
“秦淵那些好好壞壞的風評我可聽過不,你管好你的人,別讓他禍害我們華清的人。”
陸晟龍不甚在意,爽朗笑道:“天王老子都管不住他,我哪管得了?人家年輕人談說,分分合合多正常!你也別咸吃蘿卜淡心,一個華清員工,費什麼心神?”
話落,目瞥向周硯澤和周淮序,“說起來,淮序也到該結婚的年紀了吧?咱們周董事長不給安排安排?”
“不急。”
周硯澤皮笑不笑道。
他現在,是真被自己這個兒子搞怕了。
之前說好的和黃家小姐再培養看看,結果呢,一個周不到,黃家那邊好幾單生意直接被周淮序給斷了,他這好兒子還其名曰:
既然以後是一家人,還分什麼你我生意。
這話說的,沒利可圖就算了,還得把家業賠進去,誰敢跟他們當親家?
知子莫若父。
周硯澤覺得,兒子雖然表面對往事不甚在意,但這心底,八還惦記著沈昭。
“淮序年紀輕輕,就能把華澤運作得風生水起,我倒是很喜歡。”
陸晟龍突然說道。
周硯澤瞇了瞇眼。
陸晟龍:“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家淮序正兒八經有過的朋友,就只有蘇家千金這一位吧?現在這圈子里,尤其是男人,像淮序這樣潔自好的可不多了,也不知道你們家淮序,對以後另一半的年齡有沒有要求?”
陸晟龍這話,意思可太明顯了。
可不就是想撮合周淮序和自己寶貝兒麼。
陸玥年紀小,男之事上又單純,他這個當爹的,自然是想為兒謀個好人家。
可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寶貝兒,陸晟龍左挑右選,除了周淮序,還真沒一個男人得了眼。
周硯澤笑了笑,“這你就得問問淮序自己的意思了。”
反正,他是不太樂意的。
陸晟龍雖然財力強大,在雲港商界也是一手遮天的地位,但畢竟是道上起家,周硯澤最看重的,還是家世上的門當戶對。
陸晟龍哪會看不出周硯澤的心思。
心底冷笑一聲,看向周淮序,“淮序,你什麼想法?”
周淮序視線落在遠。
舞曲悠揚人,舞池中央,沈昭細腰被秦淵大手扣住。
“年齡當然有要求。”
男人似漫不經心說道。
“不止年齡,長相、家世、職業、格,都有。”
陸晟龍:“比如?”
他抬眼,看見周淮序英深邃的面龐勾出一抹不及眼底的笑,笑意之下,是連他都無法看的寒意。
“你馬上就會知道。”
男人輕描淡寫一句話扔下來,陸晟龍不明所以。
但旁邊了解自家兒子的周硯澤突然意識到什麼,皺了皺眉,“淮序。”
無人回答。
因為周淮序,已經朝舞池中央走去。
在秦淵手掌在沈昭後腰,想往上方挲之時,高大頎長影近,下一秒,秦淵手臂一空。
沈昭落周淮序懷里。
驀地抬眸,他似深潭的眼底,只倒映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