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只能怪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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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喧囂。

陸晟龍準備的舞會,本就是供賓客消遣社之用,這種場合,換舞伴也是常事。

但以秦淵在雲港的份,在陸晟龍邊的地位,搶他的人,即使不過一支舞,那也跟找死無異。

周淮序這行為,要隨便換個人,周圍吃瓜群眾,恐怕不是在暗嘆他不自量力,就是在心里默默地為這位壯士點上蠟燭,祈禱他能保住小命。

但他是周淮序。

即使是在外形條件足夠出,氣場也足夠強大的秦淵面前,男人不僅不輸分毫,反而仍有鶴立群之

“哇靠,哪里來的大帥哥,連秦淵的人都敢搶明目張膽的搶!不要命了哇!”

“我看你才是不要命了!周淮序不認識?那可是京城周家的矜貴大爺,人家那段長相,家世能力,秦老板說不定還要矮人一籌呢!”

“這麼一說,那我更好奇那個人什麼來頭了!竟然能讓秦淵和周淮序爭風吃醋!”

曼妙音樂不停縈繞在宴會大廳上方,掩蓋住吃瓜群眾的竊竊私語。

舞池里,沈昭被周淮序扣住腰,摟在側。

秦淵雙手抄兜,視線掃過兩人,瞇了瞇眼,忽而輕笑,“沒想到矜貴驕傲的周家大公子,也能干出大庭廣眾下搶別人人這種事。”

周淮序神淡淡,氣場迫。

男人掀眸,淡漠視線對上秦淵虎視眈眈的目,“誰是你人。”

“我看上了沈昭,即使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難道你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跟我搶?”

秦淵沒打聽出周淮序和沈昭過去有什麼糾葛,但就算有,既然無人知,那就說明,關系不正不當,見不得

周淮序家世地位的確足夠顯赫優越。

但也正因如此,這樣的男人更不可能在這種場下,為一個曾經見不得人,做太出格的事。

“沈昭。”

秦淵目游至沈昭臉龐,扯出邪勾人的笑。

“剛才不是說好要跳兩支舞嗎?跳完了,我們還要再單獨聊聊,不是麼。”

單獨兩個字,被秦淵咬得極為曖昧。

周淮序神未變,低眸瞧著沈昭,聲線低冷,“你答應他了?”

沈昭確實答應了。

和明熙,本就是借著今天這場宴會,打算讓秦淵栽個跟頭,雖然知道周淮序也會來參加宴會,可他不是還在跟生氣麼?突然冒出來又是干什麼?

思來想去,沈昭還是覺得,正事不能耽擱。

機不可失,今天不干,下一次時機合適,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咬了咬牙,從周淮序懷里退出。

細微作,足夠使秦淵愉悅挑眉。

這種況下,沈昭心知肚明,自己這一步踏出去,無疑是在將周淮序推得更遠,整顆心被揪垂著眼,提不起勇氣對上頭頂深沉的視線。

秦淵笑意漸深。

吃瓜群眾心里默默可惜:看來這位,心有所屬的還是秦老板吶。

只不過,誰都沒有想到,在沈昭細腰從周淮序手中落的最後一秒,後者收手臂,將前者再次帶進懷里。

沈昭頓時一愣,猛然察覺到周淮序要做什麼。

但是晚了。

即使不晚,也掙不開他。

周淮序的落在上時,沈昭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盤旋在耳邊的悠揚音樂似乎戛然而止,周圍喧囂嘈雜的人聲也消失不見。

就連秦淵虎視眈眈的注視,也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你確實有不選擇我的自由。”

周淮序的吻,從落至鼻尖,又旁若無人的,停在耳際,聲音冷冷沉沉:

“但我也有選擇你的自由。”

沈昭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周淮序帶進舞池。

音樂變了奏,腳步有些,沒跟上。

他手掌控著後腰,灼熱掌心後背,神平靜得恍若方才眾目睽睽下的一吻再尋常不過。

“周淮序!!”

沈昭低聲音,仰臉怒瞪他,“這是什麼場合,你親我干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跟你有一?”

周淮序掐了把腰,像是報復剛才和秦淵的親近,聲音平靜又危險,“我是你男朋友,還是你老公?這一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嗯?”

“……”

沈昭無言以對。

人說得好像也沒錯,又沒給人家名分,怎麼就有一了。

這種事,一方氣勢減弱,另一方自然愈發囂張,周淮序得寸進尺,“你要跟秦淵單獨聊什麼?聊待會兒去哪里開房,還是讓他當你男朋友,是不是明天我還能收到你們喜帖了?”

沈昭:“……”

今天算是領教到,這男人吃起醋來,可比人還要酸一百倍。

周淮序這醋壇子,封是封不住了。

沈昭采取懷,輕聲說:“你不是都知道我在替陳警辦事麼,你行行好,跳完舞,就安安靜靜待在一邊兒,別添了行麼?”

“我添?”

周淮序抬了下,冷笑出聲。

周大總裁活了三十年,還是頭一次被嫌棄會給人添

周淮序被沈昭嫌他礙事的態度氣得不輕,可生氣又能怎麼樣,既不能罵又不能兇,冷戰冷到最後憋不住的也是自己,索停下腳步,摁著人後頸又低頭親了會兒。

沈昭被親得臉頰通紅,不是害,真就是這狗男人親得太久,沒過氣來。

“周淮序你還親我!你能不能看看場合!”

低聲怒罵,視線都不敢掃向四周了,只覺得無比郁悶。

真是天了嚕了。

誰家線人能當這樣,別說低調行事了,現在都快眾矢之的啦!

“不是今天這種場合,你不是也不準我親你麼。”

橫豎都是不同意,那他干脆就不經過同意。

沈昭瞧著周淮序那副理直氣壯做壞事的態度,真是很久沒被他氣得這麼想吐

那天聽完他那些難過得不行的話,還失眠了好幾天,又是自責,又是懷疑自己,都以為自己快要抑郁了。

結果呢,擱這兒報復呢!

周淮序瞥見氣鼓鼓的臉,把人往,大言不慚地說:

“跟你服你只會哄騙我,來的你就不理我,沈昭,我已經退讓很久了,現在這狀況都是你自己導致的,你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沈昭又驚呆了。

哪有人強吻別人還這麼理直氣壯的?還有沒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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