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能私自改變整個家的格局,我換個鎖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至于你的信息,可能是碼鎖bug吧。”
溫以星說的理所當然,還嘲諷地看了他一眼。
江明承對此事理虧,自然不想深究下去。
他跟著溫以星進了家門,卻發現格局居然被改回了原來的樣子。
客廳的燈投下暖黃的暈,家里面擺放的品整齊又不調均勻,顯得很是溫馨。
以前并不覺得有什麼特殊。
可有之前的作對比。
他發現他似乎更喜歡這樣的基調。
而且此時的溫以星牽著曼曼站在客廳之,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和。
他的心思一。
看向溫以星的目都出現了見的和。
“之前的事都過去了,咱們都不要再糾結。”
“對了,曼曼不是說很想去游樂場嗎,不如這個周末?我陪著你們一起去。”
溫以星覺得有些荒謬,曾經曼曼游樂場,可今日剛圓夢,江明承又想起來刷存在了。
“不用了,曼曼最近要上小銜接班,沒時間。”
江明承“哦”了一聲,沒有堅持。
溫以星更覺得心涼,如果是真心想帶著曼曼玩,會詢問興趣班時間,再針對這些時間進行規劃。
這明顯是隨口一說而已。
“那你呢,什麼時候去醫院復查,我陪你去。”
溫以星反地回眸看他。
“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被這麼穿心思,江明承的面上有些尷尬。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日的淡漠。
“今日主要目的,還是想看看你們母,其次是跟你談談公司的項目。”
“項目不是江靈負責嗎?跟我談,干嘛去?”
江明承開口解釋。
“會留下來輔助你,是咱們的家人,知知底,你用起來也順手。
溫以星冷嗤,原來是讓給江靈當墊腳石。
項目功的那天,就是徹底出局那天吧。
忍不住嘲諷,“建議你還是深思,我早就被公司除名,這種商業機還是別跟我商量的好。”
江明承皺眉,“當初你的份我代持,并非將你除名,那些份,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馬上還給你。”
溫以星認真地點頭,“好啊,那就準備好協議,將份還給我。”
江明承呆愣住了。
怎麼不跟從前一樣,說夫妻一,不在乎誰持有份?
“你……”他卡了殼,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溫以星盯著他,“怎麼,舍不得了?”
江明承深吸口氣,“怎麼會不舍得,你的東西就是你的。”
“不過……”
他話鋒一轉。
“現在公司的上升,全靠著霍氏集團這份投資,若你能跟梁總將合同敲定,公司市值翻倍,份再轉給你,對你也好。”
“說來說去,是想讓我給你免費當業務員?”
“怎麼,你的靈靈業務水平不夠,只能當副手,還是你太心疼,不想讓勞累?”
溫以星抬眼,目直直撞進他的眼底,沒有了往日的順,反而帶著幾分譏誚。
江明承徹底愣住了。
他微微前傾,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錯愕。
他從沒想過溫以星會拒絕他。
結婚六七年,溫以星永遠是那個安靜又聽話的妻子。
他晚歸,會留一盞燈;
他忘記紀念日,會笑著說沒關系;
甚至他讓去郊區,也只是沉默地收拾行李離開,沒有半句怨言。
就像他邊最穩妥的背景板,永遠不會反抗,永遠不會讓他難堪。
可現在,不僅拒絕了他,還當著他的面,破了他對江靈的在意,語氣里的諷刺像針一樣扎在他上。
江明承張了張,結滾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小星,你知不知道這個合作對公司有多重要?就因為我最近沒怎麼陪你,你就鬧脾氣?”
他下意識地把溫以星的反抗歸結為“鬧脾氣”。
現在這樣,是不滿他的忽略,想通過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這樣想著,他心里的錯愕淡了些,甚至生出幾分“果然如此”的篤定。
他站起,走到溫以星面前,試圖手去的肩膀,語氣緩和了些許,帶著一種施舍般的包容。
“好了,別生氣了。是我最近忽略了你,等忙完公司項目的事,我好好陪你。”
頓了頓,他像是做出了妥協,甚至認命。
“咱們……再要個孩子吧。”
溫以星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猛地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
眼神里滿是疏離:“我有曼曼了,不需要再要孩子。”
江明承眉頭又皺了起來,語氣里多了幾分不耐。
“曼曼是很好,但終究只是個孩,我的公司,總要有個兒子來繼承。”
這句話像一把重錘,狠狠砸在溫以星的心上。
一直知道江明承不怎麼喜歡曼曼。
畢竟生產之前,江明承很是張,可在知道是孩的時候,他就逐漸冷靜漠然。
以為,是因為江靈。
卻從沒想過,他竟然是重男輕!
原來什麼憶苦思甜,什麼為了曼曼前途,全都是他不想面對兒的借口。
可曼曼,是捧在心尖上的寶貝兒啊!
的緒瞬間失控,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抑了三年的委屈和憤怒。
“江明承!曼曼是你的兒!什麼只是個孩?”
“在你眼里,孩子的價值就是繼承資產嗎?你有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
“你關心過曼曼喜歡什麼、害怕什麼嗎?你連的生日都能記錯,現在還有臉跟我說要兒子?”
第一次這麼疾言厲。
渾的氣勢徹底發出來。
威懾與迫力,讓江明承覺得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眼里的憤怒和失那麼真切,一點都不像在“鬧脾氣”。
剛才被拒絕的錯愕與恐慌又涌了上來,還夾雜著一莫名的煩躁和惱怒。
可是,他不理解。
他都已經放低姿態提出要二胎了,還想怎麼樣?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他的臉沉了下來,語氣里帶著煩悶。
“項目關系著公司的生死存亡,你能不能冷靜理智一點?”
溫以星看著他近乎暴躁的樣子,忽然笑了。
“我沒鬧。因為,你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那個破公司,我更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