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門口,居然來了很多記者。
長槍短炮對準里面。
似乎這里將會發生超級大新聞。
曼曼看到有這麼多人堵著門,心里面就害怕。
三歲那年。
被媽媽抱著,要離開京都的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也是有這麼多的人圍著他們。
媽媽當時很著急,說是要見一個很重要的朋友。
可是那些人很討厭,就是攔著媽媽,一個勁地問問題。
那是第一次見到媽媽哭。
媽媽被一群人護著上了車,眼睛里全是淚珠。
似乎擔心被察覺到。
媽媽哭起來都是沒有聲音的。
直到是媽媽的眼淚落在的臉頰,到到的角,才發現。
媽媽的眼淚有點苦。
那個時候并不知道媽媽為什麼哭。
後來聽淺意阿姨說。
媽媽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在那天去世了。
所以現在一看到這些帶著長槍短炮的人,便有神經反。
總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人消失,媽媽還會哭!
“叔叔,叔叔。”
曼曼的聲音哽咽,驚的霍子宴立刻回神。
“曼曼,你怎麼了?”
他慌張地將孩子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拍著的後背。
“是不是這麼多人嚇到你了?”
他看向那些記者,一只手按手機,通知自己的人去做疏散。
曼曼抓了他的胳膊。
“叔叔,我想媽媽,我要找媽媽!”
媽媽肯定又哭了。
要去保護媽媽,安媽媽。
霍子宴顧不上其他,立刻抱著曼曼朝里走。
……
溫以星也沒想到來了這麼多記者。
而且全都是沖著來的。
“溫小姐,聽說你在郊區住三年,就是為了自由的黑產業鏈?”
“你用生病蝙蝠來提取容藥,良心不會痛嗎?”
“自由是你跟你小姑子合伙開的?你也真黑心,把小姑子推出來擋槍,自己。”
溫以星:“???”
“飯可以吃,話不能說。”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剛才的話是真的?”
記者:“網上都傳遍了,你還在這里裝傻?”
秦伯冷笑一聲,“我是溫小姐的律師,各位若是想知道什麼,可以來問我。”
溫以星補充。
“不過,你們問的任何問題,我方都有權利知道從何而來,以方便留證據,我配合大家,也希大家配合我們。”
記者:“……”
很快,疏散的人也都趕來,攔住了記者。
溫以星總算是能松口氣,朝著公司外走。
可因為耽誤了這一會兒。
還是被江明承給追上了。
“小星,你等等,我還有話想單獨跟你說。”
溫以星微笑,“我怕你殺人滅口,還是算了。”
江明承滿臉痛苦,“我在你心里,已經這麼十惡不赦了嗎?”
溫以星聳聳肩,“你在我心里也有好的時候,但那會兒你腦漿沒搖勻,不想當人,我有什麼辦法。”
江明承:“……”
他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心態緩了緩。
“我是真有話跟你說,就十分鐘,可以嗎?”
溫以星想了想。
雖然江明承的份失去了一大半,但還在公司,以後說不定還得見面。
免得以後麻煩,不如今天就都理完了。
“好,十分鐘。”
秦伯很有眼力勁地先離開。
江明承上前幾步,看向的時候,眼底泛著水,結上下滾。
再開口,聲線略顯沙啞。
“小星,我們婚姻六年,多風雨都經歷了,就因為我跟靈靈兄妹深,你就突然不要我了,我不能接。”
如今已經離婚了,份也拿回來,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溫以星攤手,“所以呢,我丟完垃圾,還得辦個垃圾回收站?”
江明承:“……”
他被噎住。
好半天才緩過來。
“小星,我是平心靜氣跟你說,不是來跟你吵架的。”
溫以星:“你現在說吧,我盡量不回應,免得我忍不住。早說完我也早點走。”
江明承:“……”
他嘆息一聲。
“我知道,你還是跟我賭氣,畢竟,咱們多年的,也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了。”
“就算你真的對我失,可咱們還有個兒呢。”
“曼曼才六歲,你忍心讓變單親家庭?”
看溫以星沒說話,他以為對方是聽進去了。
“讓你去鄉下,是我沒有考慮好。”
“你生氣也是應該的。”
“可我以後會補償,會用實際行讓你消氣。”
“小星。”
他上前一步。
眉目之中全是深。
“你介意靈靈,說到底,還是因為太在乎我了,所以連家人的醋都吃。”
“關于這件事,我剛才認真想過了。”
“靈靈跟帥帥會搬出去,只有逢年過節才會跟咱們來往。”
“斷絕關系也許不現實,但我會盡量不跟他們見面,以免你多心,好嗎?”
“其實,我知道,咱們之間的從來沒變過,你要的只是我的態度。”
“我今天跟你保證的,以後都會做到。”
“聽我的,不鬧了好嗎?”
溫以星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
總算是堅持到結束。
看了看腕表。
剛好十分鐘了。
“首先,我真沒心思跟你鬧,回去好好看看快遞,咱們真的離婚了。”
“其次,你跟江靈的事是你的私事,我一個外不好評價,但按照習俗,我應該祝你們幸福。”
“最後,我跟你離婚,是曼曼希的,雖然小,但有自己的想法,也能調整好心態,所以不用擔心。”
“綜上所訴,江總,離婚快樂。”
江明承按了按太。
還是覺得腦神經在突突狂跳,幾乎要不住火氣。
他已經態度卑微,甚至將自己的尊嚴都踩在腳底下。
居然不為所!
難不,還想讓他跪下道歉?
“小星,氣死我對你有什麼好?”
“我們夫妻一,這樣只會讓外人看笑話。”
溫以星攤手,“我沒出軌自己的養妹,我怕什麼笑話。”
“我說了,我跟靈靈清清白白,我們……”
“行車記錄儀,我陪嫁的那輛車。”溫以星打斷了他的話。
江明承一愣,也不知道是回憶到了什麼,臉上劃過了一抹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