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跟霍醫生認識沒多久,他經常找我,是因為我的骨折況,寫進了他的論文。”
溫以星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解釋一下。
倒是無所謂,但不能影響到人家霍醫生的名聲啊。
喬華墨垂頭喪氣。
“這樣啊。”
可心里面總覺得不對。
霍子宴現在已經博士畢業,如今要寫的論文,應該是沖擊國際名氣的。
溫以星的骨折,中規中矩,真有必要寫到論文里?
“你們醫生呢!”
“滾出來!”
“把我父親治死了,都當什麼鵪鶉!”
“給我出來償命!”
“有人醫鬧!”
“他手里還有武!”
“救命啊!”
“快躲起來!”
外面一陣,沒等們反應過來,就聽到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踹開!
一個穿著黑短袖的男人帶著匕首沖進。
其余的醫生剛好去開會或者學習了,就們兩個人,所以之前才能肆無忌憚聊八卦。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現在的們為了此人的報復對象!
門口站著的男人溫以星有印象,是上周因急心梗去世的患者家屬,張誠。
那天他還紅著眼眶給醫生鞠躬,此刻卻像變了個人。
頭發得像枯草,眼里布滿,右手死死攥著一把不知從哪來的匕首,刀片上還沾著點干涸的褐污漬。
“是你們!是你們醫院害死我爸!”
張誠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腳步踉蹌地沖進來,眼神掃過溫以星跟喬華墨,最終定格在穿白大褂的溫以星上。
“我爸進院前還好好的,怎麼到你們這就沒了?你們都是兇手!”
喬華墨嚇得往後了,手不自覺地抓住溫以星的胳膊,聲音發。
“張……張先生,你冷靜點,你爸的死因我們當時已經解釋過了,是急心梗并發癥……”
“別跟我提那些屁話!”
張誠猛地揮了揮手刀,離喬華墨的臉只有幾厘米遠,“今天我就要你們償命!”
溫以星下意識把喬華墨往後護,腦子飛速運轉。
辦公室里沒有保安按鈕,門被張誠堵著,唯一的窗戶在二樓,跳下去太危險。
攥著筆的手沁出冷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
“張誠,有話我們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可張誠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他像瘋了一樣朝溫以星撲過來,手刀的寒直的口。
溫以星瞳孔驟,本能地往後退,後背撞到了文件柜,疼得倒一口冷氣。
喬華墨在後面尖起來,整個辦公室里全是張誠的嘶吼和桌椅倒地的聲音。
就在手刀快要到溫以星白大褂的瞬間,一道高大的影突然從門外沖了進來,帶著一淡淡的消毒水混著雪松的味道。
男人手臂一,準地扣住張誠的手腕,指節用力,迫使他的手往反方向彎。
張誠吃痛,“啊”的一聲慘,手刀“當啷”掉在地上。
溫以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力量拽進一個堅實的懷抱里。
寬闊的肩膀抵著的額頭,帶著溫的布料蹭過的臉頰,安全瞬間將包裹。
抬眼,看到男人下頜線繃,正用膝蓋頂住張誠的腰。
另一只手反扣住他的胳膊,作干脆利落,沒有半分拖泥帶水。
只是……
那格擋的角度、奪械的力度,甚至是制伏時著對方關節的手法,都讓溫以星覺得莫名眼,像是在哪見過。
讓的心跳忽然更快了一些。
有些記憶在腦海中不斷穿梭,在想要抓住的時候,卻又全都消失!
“保安!”
男人對著門口喊了一聲,聲音低沉有力。
很快,兩個保安跑進來,把還在掙扎的張誠架了出去,他的咒罵聲漸漸遠去。
辦公室里終于安靜下來,只剩下溫以星和男人的呼吸聲。
溫以星這才意識到自己還被抱著,能清晰地到男人腔的起伏,還有……他手腕傳來的溫熱黏膩。
“你傷了?”
溫以星猛地推開他,目落在他的左手腕上。
深的手服袖口被劃開一道口子,鮮正從里面滲出來,順著小臂往下滴,在白的地板上暈開一小片紅。
是剛才為了護,他用手腕擋了張誠揮過來的刀。
霍子宴垂眸看了眼傷口,眉頭微蹙,卻還是先問。
“有沒有被嚇到?”
他的聲音比平時和些,褪去了平時在科室里的冷。
溫以星搖搖頭,鼻尖卻有點酸,剛才的恐懼還沒完全散去,此刻被他的話一勾,眼眶瞬間就熱了。
“我沒事,是你……你流了,快坐下,我找急救箱。”
拉著霍子宴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轉在文件柜最下層翻出急救箱。
打開時手還有點抖,酒棉片到他傷口的時候,霍子宴的手指幾不可察地了一下,卻沒出聲。
溫以星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給他清理傷口。
急救箱的燈不算亮,卻剛好能照清他的手臂。
從手腕往上,小臂的在作時微微繃,連帶著手肘的弧度都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再往上,手服的領口沒扣嚴,能看到一點凸起的鎖骨,是健康的冷白,和滲著的傷口形鮮明的對比。
的心跳突然就了,指尖到他皮的時候,像被燙到一樣了一下,又趕穩住。
“疼……疼的話你說一聲。”
霍子宴的目落在的發頂,黑的發垂下來,擋住了泛紅的耳尖。
他結輕輕滾了滾,故意往回收了收手,聲音帶著點刻意的低啞。
“有點疼,可能剛才擋的時候太用力了。”
溫以星立刻放輕了作,甚至下意識地往前湊了湊,離他更近了些。
鼻尖幾乎要到他的肩膀,能聞到他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里,還混著一若有若無的雪松香氣。
的臉頰越來越燙,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心跳聲被他聽到。
霍子宴看著認真包扎的樣子,睫垂下來,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影。
他其實沒那麼疼,只是剛才看到被張誠到墻角時,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攥住,那種恐慌比自己傷還難。
現在離自己這麼近,手指輕輕著他的皮,乎乎的,讓他忍不住想再靠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