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宴看著泛紅的耳,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
他能清晰地到的張,也能到自己心底那份抑已久的愫,像藤蔓一樣,悄然蔓延。
藥材理好後,溫以星把它們放進砂鍋里,加適量的清水,然後點燃了灶膛里的柴火。
橘紅的火焰跳躍著,映照著的側臉,讓的皮顯得更加白皙細膩。
坐在小板凳上,時不時地添一柴火,目落在翻滾的藥湯上,耳邊全是霍子宴均勻的呼吸聲,心思卻有些飄忽。
霍子宴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目一直落在上,看著認真的樣子,看著偶爾蹙眉的小作,看著被火映紅的臉頰,心底的溫幾乎要溢出來。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此刻的安靜格外好,不忍打破。
藥香漸漸濃郁起來,彌漫在整個小屋里,帶著一種溫暖的氣息。
溫以星起,掀開砂鍋的蓋子,用勺子輕輕攪拌了一下,藥湯翻滾著,冒著熱氣。
“差不多好了。”
輕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疲憊,卻又有著難以言喻的滿足。
霍子宴站起,幫把砂鍋端下來,放在一旁的灶臺上降溫。
兩人又陷了沉默,只是這一次,空氣里的曖昧氣息更加濃郁,幾乎要將兩人包裹。
等藥湯稍微涼了一些,溫以星倒了一碗,遞到霍子宴面前。
“小心燙。”
的指尖不小心到了他的手指,兩人同時回手,對視一眼,都笑了出來,笑容里帶著一和甜。
霍子宴接過藥碗,吹了吹,小口小口地喝著。藥湯帶著淡淡的苦味,卻又夾雜著一回甘,像極了他此刻的心,苦中帶著甜。
他抬眼看向溫以星,正低著頭,張地看著他,眼神里滿是擔憂,讓他心頭一暖。
“不難喝。”霍子宴輕聲說,角帶著溫的笑意。
溫以星松了口氣,臉上出釋然的笑容,“那就好,這個藥要堅持喝幾天,對你的恢復有好。”
“溫以星,”霍子宴的聲音低沉而溫,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認真。
“你之前問過我,在等一個人,是嗎?”
溫以星的心猛地一跳,確實好奇過,好奇這個總是帶著疏離的男人,心底到底藏著怎樣的故事。
畢竟,他等了那個人十年!
緩緩抬起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翻涌著復雜的緒,有溫,有憾,還有一看不懂的愫。
“我……我只是好奇。”
的聲音有些干,下意識地想回手,卻被他握得更了些。
霍子宴看著慌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疼惜,他輕輕嘆了口氣,聲音里帶著一自責和無奈。
“我找到了,可是……已經結婚了,心里有了別人。”
溫以星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一下,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
原來,真的誤會了,他不是白東辰。
臉上的瞬間褪去了幾分,眼神里閃過一失落,卻還是強裝鎮定,努力出一個笑容。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
轉走到水槽邊,開始清洗藥碗,試圖掩飾自己的失落。
霍子宴看著僵的背影,眼底滿是無奈和疼惜。
他想說,他說的那個人就是,想說他當初因為家族的變故,不得不暫時離開。
等他回來的時候,的心里面裝著死人,他不想讓困擾,只能將這份深埋心底。
可話到邊,卻又說不出口,他怕嚇到,更怕聽到拒絕的答案。
小屋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沉悶,只有水流的聲音和柴火燃燒的噼啪聲。
溫以星洗完碗,轉過,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是眼底的失落還未完全散去。
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輕聲開口,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霍子宴說。
“我初高中的時候,有一個很好的玩伴,他白東辰。”
霍子宴的微微一僵,目落在的上。
“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在這片山里玩,他很照顧我,會摘野果給我吃,會保護我不被山上的小嚇到。”
溫以星的角勾起一抹溫的回憶,眼神里帶著淡淡的懷念。
“那時候,我們約定好,以後要一起考上大學,但後來,我先被家人接走了。”
頓了頓,聲音里帶上了一不易察覺的傷。
“可是,等我半年後回來找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鄰居說,他好像是跟著家人搬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霍子宴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傳來一陣窒息般的疼痛。
他看著溫以星眼底的懷念,看著臉上淡淡的憂傷,想要告訴,他就是白東辰。
他一直都在找,可是話到邊,卻又被他咽了回去。
溫以星轉過,看向霍子宴,臉上出一抹坦然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悵然。
“說起來,你跟白東辰,其實有一點像。”
霍子宴的呼吸一滯,目鎖住的眼睛,急切地想要知道接下來的話。
“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弧度,還有說話的語氣,都有幾分相似。”
溫以星看著他,眼神里帶著一迷茫和釋然。
“有時候看到你,我會忍不住想起他,想起小時候的時。抱歉,我有點睹思人,這對你來說,的確是有點……不好。”
“不過,都過去了,以後咱們就不提這件事了,真的抱歉了。”
的語氣很坦然,像是已經放下了過去的憾,只是霍子宴能從的眼神里看到那份深埋心底的懷念。
他看著,眼底的緒翻涌,有震驚,有心疼,有慶幸,還有一難以言喻的激。
原來,一直都記得他。
原來,這麼多年,也一直在尋找他。
可……
他忽然起,一步步走向,目里帶著前所未有的深和堅定。
溫以星看著他越來越近的影,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他輕輕抵在窗邊,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