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集團掌權人?
那個小時候跟在屁後面,整天給惹麻煩的白東辰,竟然還有這樣一層份?
想起剛才他擋在自己前的樣子,想起他那句“是我的人”,想起他看向自己時那雙深邃卻帶著溫度的眼眸……
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既震驚又茫然,還有一難以言喻的悸,在心底悄然蔓延開來。
周圍的議論聲漸漸平息,所有人都對霍子宴保持著恭敬的距離。
霍子宴轉過,看向後眼神茫然的溫以星,原本冰冷的眼眸瞬間和了許多。
他出手,輕輕拍了拍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溫。
“別怕,沒事了。”
溫以星抬起頭,撞進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映著燈的暈,也映著此刻慌的影。
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臉頰不控制地再次發燙。
霍子宴看著這副模樣,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他自然察覺到了的震驚,也清楚自己的份曝會帶來怎樣的影響,但在剛才那一刻,他只知道,不能讓委屈。
哪怕會因為這個生氣。
不過,現在很明顯。
沒生氣。
只是剛剛知道真相,還沒反應過來。
他一直懸在心頭的劍,總算是撤走了。
反而整個人都松弛下來。
“趙院士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會有最好的醫療團隊負責治療。”
霍子宴收回目,看向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溫以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跟著他走出學報告廳。
晚風拂過,帶著一涼意,卻吹不散心頭的震驚和那莫名的悸。
看著旁并肩走著的男人,他依舊拔清雋,只是此刻在眼中,卻多了一層神而耀眼的環。
“霍總,霍董事長,喲喲,這稱呼真別扭。”
霍子宴:“……”
他就知道。
只要他是白東辰的事暴之後。
再也不能看到之前對他敬畏還會害的溫以星了。
果然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的好事。
有得必有失。
但……
他看向笑容明,對他還有幾分揶揄的溫以星。
這才是最真實的樣子。
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今天還早,我們可以一起去接曼曼,然後去吃晚飯。”
溫以星輕輕呼出一口氣。
“說起來,還真是很久沒去接曼曼了。”
霍子宴難得會調侃人。
“所以,你這個當媽媽有點失職,還得我這個當……當叔叔的出場。”
溫以星:“……”
想起之前曼曼總鬧著要霍子宴當爸爸的事。
臉頰更紅。
“太大嗎?”
霍子宴也不知道從地方變出來一把太傘。
幫遮住頭頂上的太。
溫以星後知後覺,他是在揶揄自己臉紅了。
不有地“惱怒”,給了他一拳。
“長本事了,還敢這麼笑話我!”
忽然,兩個人的手機忽然響起來。
接了電話之後,兩個人的臉都有些凝重。
溫以星試探地問道,“跟趙院士有關?”
“沒錯,”霍子宴輕嘆,“況危急,已經去了咱們醫院。”
溫以星也耷拉下腦袋,“讓我回去幫忙。”
霍子宴指了指自己的車,“既然都要回去,走吧,一起。”
溫以星立刻跟著他上了車,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明明是正常的,就是覺得心慌。
……
車子一路疾馳,溫以星握著拳頭,腦海里不斷復盤著趙院士的癥狀,在心里擬定著幾套中西醫結合的急救方案。
知道,這種級別的急癥,西醫的溶栓、支架手是基礎。
但趙院士年事已高,耐度有限,單純的西醫治療風險極高,若是能輔以針灸開竅、疏通經絡,或許能提高搶救功率。
可萬萬沒想到,車子剛駛市一院急診樓前的廣場,幾道著警服的影便攔了上來。
“溫以星士,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為首的警察亮出證件,語氣嚴肅。
溫以星懵了:“調查?調查什麼?”
“趙院士發病前,你曾與他有過近距離接,有目擊者稱你對他有‘不當’,我們懷疑你與趙院士的突發疾病有關。”
警察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得溫以星渾發涼。
“荒唐!”霍子宴推開車門,擋在溫以星前,周氣瞬間低了下來。
他拿出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不容置疑。
“我是霍子宴,給你十分鐘時間,我要見你們負責人。”
他氣場強大,言語間的威懾力讓幾位警察遲疑了片刻。
趁著這短暫的僵持,溫以星瞥見急診樓大門敞開,里面約傳來急救車的鳴笛聲和醫護人員的呼喊聲。
趙院士還在搶救室里命懸一線,每一秒都至關重要,不能在這里被耽擱。
“幫我擋一下。”
溫以星低聲說完,不等霍子宴回應,便趁著警察注意力被他吸引的空隙,像一陣風似的沖進了急診樓。
警察想要阻攔,霍子宴直接將人攔住。
剛好,現在有個電話打進來,他直接將電話遞給警察啊,警察接通之後,神凝重下來。
隨後放下手機,對著霍子宴點了點頭。
“我們只能等一個小時。”
霍子宴頷首,“好。”
穿過擁的走廊,繞過忙碌的醫護人員,溫以星直奔搶救室。
門口的電子屏上顯示著“搶救中”的紅字樣,幾個護士正匆匆忙忙地傳遞著械,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和腥味混合的刺鼻氣味。
“讓我進去!”
溫以星亮出自己的醫師證,語氣急切。
守門的警察接到了通知,所以,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側讓開了。
搶救室,氣氛張到了極點。
趙院士躺在病床上,面青紫,呼吸微弱,口連接著心電監護儀,屏幕上的波形雜無章,刺耳的警報聲不斷響起。
幾位西醫專家圍在床邊,正在進行溶栓治療,主任萬波額頭滲著冷汗,手里拿著手刀,臉凝重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