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看到丈夫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忙問道。
“明遠,怎麼了?”
溫明遠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絕,他把手機遞給柳曼。
“你自己看吧。霍子宴已經掌握了我們所有的黑料,只要他想,隨時可以讓溫家破產,讓我們坐牢。”
柳曼疑地接過手機,點開郵件,越看臉越白,最後雙一,癱坐在地上,手機也掉在了一旁。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有這些東西?他到底想干什麼?”
“他想干什麼?”溫明遠苦笑著說道,“他想保護溫以星,想讓我們徹底放棄讓溫以星捐腎的念頭。柳曼,我們完了,溫家完了……”
柳曼失聲痛哭起來。
“那小怎麼辦?還等著腎源救命呢!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死啊!”
“那又能怎麼辦?”
溫明遠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力,“霍子宴已經把刀架在我們脖子上了,我們要是再敢溫以星,他就會讓我們生不如死。而且,溫以星那個丫頭,現在也本不可能答應捐腎。”
想到溫以星在電話里冰冷刻薄的語氣,想到那些心窩子的話,溫明遠就覺得一陣絕。
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曾經在他眼里怯懦無能的小兒,如今竟然變得如此強大,如此絕。
而醫院的搶救室里,溫以終于離了危險。
但醫生告訴溫明遠和柳曼,溫以的病已經非常嚴重,最多只剩下五天的時間了,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就真的回天乏了。
溫明遠和柳曼坐在搶救室外的走廊里,互相依偎著,淚水無聲地落。
他們曾經是人人羨慕的富豪夫妻,擁有龐大的家業和兩個兒。
可如今,公司瀕臨破產,大兒命懸一線,小兒恨他們骨,還被霍子宴死死盯著,進退兩難。
“明遠,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柳曼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無助。
溫明遠搖了搖頭,眼神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心里充滿了悔恨。
如果當初他沒有偏心,如果當初他能好好對待溫以星,如果當初他沒有縱容溫以欺負溫以星,是不是現在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一切都已經晚了。
而此時的溫以星,已經接到了霍子宴的電話,得知了溫家的近況和那封匿名郵件的事。
“溫家現在已經自顧不暇了,他們再也沒有力來擾你了。”
霍子宴的聲音溫以而堅定,“至于溫以的病,那是自己的報應,與你無關。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好好做你自己的事就好。”
溫以星靠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夕,心里一片平靜。
不會因為溫以的病而心,更不會因為溫家的困境而同。
“我知道了。”溫以星輕聲說道,“謝謝。”
“跟我還客氣什麼?”霍子宴的聲音里帶著一笑意。
“晚上我來接你,帶你去吃你最喜歡的哪家餐廳好不好?”
溫以星角勾起一抹溫以的笑容:“好。”
掛了電話,溫以星站起,走到窗邊。
夕的余暉灑在的上,鍍上了一層金的芒,讓看起來格外耀眼。
……
溫家別墅的空氣像是被凝固的鉛塊,沉重得讓人不過氣。
自從溫以被急搶救回來後,整個家就籠罩在絕的影里。
醫生那句“最多只剩五天”的警告,像一把鋒利的刀,懸在溫明遠和柳曼的頭頂,讓他們徹夜難眠。
柳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底布滿,致的妝容早已花得不樣子,昔日貴婦人的優雅然無存。
手里攥著一張紙巾,淚水無聲地落,里反復念叨著。
“怎麼辦?去哪里找腎源?小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
溫明遠站在一旁,眉頭擰了疙瘩,煙扔了一地。
霍子宴的匿名郵件像一座大山得他不過氣,公司的危機愈演愈烈,稅務部門的調查步步,幾個核心項目被搶走後,資金鏈徹底斷裂,供應商那邊催款的電話快把他的手機打了。
現在,兒的命又岌岌可危,他第一次到了瀕臨崩潰的絕。
“別嚎了!”
溫明遠煩躁地低吼一聲,語氣里滿是疲憊和不耐。
“哭能解決問題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腎源,只要小能好起來,公司的事總有辦法解決!”
“找?去哪里找?”
柳曼抬起布滿淚痕的臉,聲音帶著歇斯底里的絕。
“醫生說了,溫以星是唯一完匹配的腎源,可那個白眼狼死活不答應,霍子宴又把我們得這麼,我們還有什麼辦法?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小死嗎?”
提到溫以星,溫明遠的眼神里閃過一狠厲,可很快又被無力取代。
霍子宴的警告如同警鐘,他很清楚,現在的溫家本招惹不起傅家,若是再敢溫以星的主意,等待他們的就是敗名裂的下場。
就在兩人陷絕之際,門鈴突然響了。管家匆匆跑去開門,很快領著一個影走了進來。
來人是溫暖,溫家的遠房侄。
的父母是溫明遠弟弟的堂兄弟,算起來也是溫家旁支,平日里不常來往,但因為沾著點親戚關系,偶爾也會來別墅走。
溫暖今年二十歲,長得清秀可人,只是眼神里總帶著一不易察覺的郁。
看到客廳里氣氛凝重,立刻出一副擔憂的神,快步走到柳曼邊,輕輕拍了拍的肩膀,聲音溫以得像春風。
“嬸嬸,我聽說姐姐病得很重,特意過來看看。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柳曼抬起頭,看到溫暖,眼中閃過一復雜。
對這個遠房侄印象不深,只記得子安靜,不太合群。
以前來家里的時候,總是被芒四的溫以得抬不起頭,甚至偶爾還會被溫以戲弄幾句。
“還能怎麼樣?”
柳曼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無助,“醫生說最多只剩五天了,找不到腎源,小就……”
話說到一半,又忍不住哽咽起來。
溫暖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快意,但很快就被恰到好的悲傷取代。
垂下眼瞼,聲音帶著一哽咽。
“怎麼會這樣?姐姐那麼好,怎麼偏偏遇上這種事……嬸嬸,叔叔,你們別太難過,說不定還有希呢?”
“希?”
溫明遠苦笑一聲,語氣里滿是絕,“哪里還有希?唯一匹配的腎源不肯捐,傅家又步步,我們現在就是走投無路了。”
溫暖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猶豫,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
“叔叔,嬸嬸,其實……我或許有辦法。”
“什麼辦法?”溫明遠和柳曼同時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齊刷刷地看向溫暖,眼神里充滿了急切。
溫暖抿了抿,故意放慢了語速,顯得有些為難。
“前幾天,我偶然認識了一個志愿者,他是做公益捐腎登記的,說最近有個年輕人愿意無償捐贈腎臟,而且型和姐姐的正好匹配。”
“我當時只是隨口打聽了一下,沒放在心上,現在姐姐況這麼危急,或許……或許可以聯系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