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柳曼激地抓住溫暖的手，指甲幾乎嵌進的里，“溫暖，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有匹配的腎源？”
“我不敢保證一定能，但可以試試。”
溫暖裝作被柳曼的激嚇到，輕輕掙開的手，語氣帶著一不確定。
“那個志愿者說，捐贈者是個孤兒，沒什麼親人，就是想做件好事積德。不過他有點弱，況還需要醫院進一步檢查。”
溫明遠立刻說道。
“檢查不怕！只要型匹配，其他的都好說！溫暖，你快把那個志愿者的聯系方式給我，我現在就聯系他，讓他盡快帶捐贈者去醫院做檢查！”
看著兩人欣喜若狂的樣子，溫暖的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溫家越急切，就越不會懷疑其中的貓膩。
那個所謂的“捐贈者”，其實是通過黑市找到的。
男人三十歲，是個晚期胃癌患者，癌細胞早就轉移到了腎臟，只是癥狀不明顯，常規的腎源篩查本查不出來。
阿力無兒無，欠了一屁賭債，走投無路之下才答應了溫暖的條件。
只要他配合假裝健康的捐贈者，溫暖就替他還清所有賭債，還會給一筆厚的報酬，足夠他度過最後的日子。
溫暖早就打聽清楚了，腎源匹配的檢查主要針對腎臟功能、傳染病等基礎項目，并不會做全的癌癥篩查，尤其是這種早期轉移的癌細胞，本無從察覺。
等溫以換上這個腎臟，不出半年，癌細胞就會在擴散，到時候，會經歷比胃癌更痛苦的折磨，慢慢走向死亡。
一想到這里，溫暖的心里就涌起一極致的暢快。
永遠忘不了，那些年在溫家到的辱和欺負。
溫以從小就看不起，覺得是旁支的孩子，家境普通，配不上和站在一起。
有一次，家族聚會，穿著媽媽新買的子，小心翼翼地坐在角落，卻被溫以故意潑了一紅酒，還笑著說。
“溫暖，你這子也太廉價了，沾了紅酒就跟垃圾一樣，還是扔了吧。”
還有一次，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去國外換學習的機會，那是努力了很久才爭取到的，卻被溫以知道了。
溫以嫉妒的績，故意在的申請材料里做了手腳，導致失去了這個機會，還被老師誤會是故意造假，在學校里抬不起頭。
最讓刻骨銘心的是，十八歲那年，因為反抗溫以的欺負，被溫以推下樓梯，摔斷了。
柳曼不僅沒有責怪溫以，反而還罵不懂事，說不該惹溫以生氣，最後只給了一點醫藥費，就把打發回了家。
那些日子，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的天空，覺得生不如死。
恨溫以的囂張跋扈，恨溫明遠和柳曼的偏心眼，更恨自己的懦弱無能。
從那以後，就暗暗發誓，一定要讓溫以付出代價，讓也嘗嘗那種絕和痛苦的滋味。
現在，的愿終于要實現了。
以很快就會換上帶有癌細胞的腎臟，一步步走向死亡，而這一切，都沒有人會懷疑到頭上。
“溫暖，你愣著干什麼？快把聯系方式給我啊！”溫明遠的催促聲打斷了的思緒。
溫暖回過神，連忙從包里拿出手機，調出志愿者的聯系方式遞給溫明遠，臉上依舊是那副乖巧懂事的樣子。
“叔叔，你別急，我已經跟志愿者通過了，他說捐贈者很愿意幫忙，只要醫院那邊安排好，隨時可以過去。”
“好好好！”
溫明遠接過手機，立刻撥通了電話，語氣恭敬得像是在對待救命恩人。
“喂，是李志愿者嗎？您好您好，我是溫家的溫明遠，關于捐贈腎源的事，麻煩您盡快帶捐贈者來第一醫院做檢查，費用我們全包，還有厚的謝費……”
柳曼也拉著溫暖的手，不停地道謝。
“溫暖，真是太謝謝你了！如果你能幫小找到腎源，你就是我們溫家的大功臣，我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嬸嬸，您太客氣了。”
溫暖低下頭，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姐姐是我的親人，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出事呢？只要姐姐能好起來，比什麼都重要。”
溫明遠掛了電話，臉上終于出了多日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太好了！志愿者說今天下午就帶捐贈者過來檢查！只要檢查沒問題，小就有救了！”
柳曼激得熱淚盈眶，握著溫暖的手。
“溫暖，真是多虧了你！嬸嬸一定給你準備一份厚禮！”
“嬸嬸，您別這麼說。”
溫暖輕輕搖了搖頭，心里卻在冷笑。
厚禮？
要的不是這些，要的是溫以的命，是溫家的覆滅。
下午，志愿者準時來到了第一醫院。
志愿者看起來面有些蒼白，但神尚可，面對醫生的詢問，他按照溫暖事先代的，謊稱自己是做力活的，偶爾會覺得疲憊，沒有其他病。
溫明遠和柳曼全程陪同，張地等待著檢查結果。
溫暖也跟在了一旁，裝作關心的樣子，實則切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檢查過程很順利，各項指標顯示，腎臟功能正常，沒有傳染病，和溫以的配型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是極其完的腎源。
拿到檢查報告的那一刻，溫明遠和柳曼幾乎喜極而泣。
柳曼激地抱住了溫明遠，哽咽著說：“太好了！有救了！我們的兒有救了！”
溫明遠也紅了眼眶，連日來的力和絕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他看著溫暖，語氣真誠：“溫暖，這次真的多虧了你，你想要什麼，盡管跟叔叔說，叔叔一定滿足你！”
溫暖適時地出了的笑容。
“叔叔，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姐姐能好起來就好。”
“不過……我最近在創業，資金方面有點周轉不開，如果叔叔方便的話，能不能先借我一點？等我賺了錢，一定會盡快還您的。”
知道，現在提要求最容易被滿足。
溫家現在對激涕零，肯定不會拒絕的請求。
果然，溫明遠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沒問題！你要多？五十萬夠不夠？不夠叔叔再給你加！”
“夠了夠了，謝謝叔叔！”
溫暖連忙道謝，眼底閃過一貪婪。
五十萬，足夠的創業項目啟了，這只是計劃的第一步。
柳曼也說道。
“溫暖，你放心，等手功了，嬸嬸再給你一筆獎勵，就當是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謝謝嬸嬸。”
溫暖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得意。
看著被護士帶去準備手的志愿者，又看了看沉浸在喜悅中的溫明遠和柳曼，心底冷笑連連。
溫以，好好你最後的時吧，很快，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