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遠暈倒後,被柳曼送進了醫院。
經過搶救,雖然保住了命,但卻留下了嚴重的後癥,半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柳曼并沒有拋棄他,而是選擇留在他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至于溫以。
已經得了癌癥,時日無多,現在正在承病痛的折磨。
但這些,跟什麼關系呢。
因為距離還算是近,曾經去醫院看過溫明遠一次。
當時,溫明遠躺在病床上,眼神渾濁,看到,里不停地念叨著“對不起”。
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離開了。
過去的恩怨已經塵埃落定。
溫明遠和柳曼已經為他們的錯誤付出了代價,沒有必要再揪著過去不放。
車子停在了法國餐廳門口。
霍子宴紳士地為溫以星打開車門,牽著的手走了進去。
餐廳里燈和,音樂悠揚,空氣中彌漫著食的香氣。
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點了喜歡的菜品和紅酒。
“溫氏現在越來越好了。”
霍子宴看著溫以星,眼神溫,“你真厲害。”
“這也有你的功勞。”
溫以星舉起酒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收回溫氏,還把公司打理得這麼好。”
”霍子宴也舉起酒杯,與輕輕了一下,“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愿意。”
溫以星看著他深邃的眼眸,心里充滿了溫暖。
餐廳里的燭搖曳,將霍子宴的側臉勾勒得愈發俊朗。
杯時清脆的聲響落下,溫以星正準備收回手,卻被霍子宴輕輕攥住。
他的掌心溫熱干燥,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與微涼的指尖形鮮明對比。
溫以星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他。
霍子宴的眼神不再是平日里的溫含笑,而是盛滿了前所未有的認真,深邃得像藏著整片星空,能將人徹底沉溺其中。
他開口,聲音比剛才更低沉,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張,“有句話,我想對你說很久了。”
話音剛落,餐廳里原本悠揚的小提琴曲突然變了調。
不再是舒緩的法式旋律,而是換了一首旋律輕快又帶著真的謠——《小星星》。
這首曲子太過悉,悉到溫以星的心臟猛地一,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才發現原本和的燈漸漸暗了下來,只有他們所在的靠窗位置,亮起了一束暖黃的聚燈,將兩人籠罩在一片專屬的暈里。
周圍其他桌的客人不知何時已經悄然離場,只剩下幾名穿著統一禮服的樂手,正圍著他們的桌子演奏。
更令人驚訝的是,天花板上緩緩降下了無數細碎的點,像是漫天繁星,落在的發梢、肩頭,如夢似幻。
“你……”
溫以星的聲音有些發,終于意識到不對勁,“這些都是你安排的?”
霍子宴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松開的手,從西裝袋里拿出一個絨盒子。
他起,單膝跪地,將盒子打開。
盒子里并沒有鉆戒,而是一枚小巧的銀質吊墜,吊墜的形狀是兩顆依偎在一起的星星,上面刻著兩個模糊的小字。
“阿宴”和“阿星”。
“你還記得這個嗎?”
霍子宴的目落在吊墜上,眼底泛起溫的漣漪,“小時候在鄉下,有一次我們在小溪邊撿石頭,你說要做一對星星吊墜,一個給我,一個給你,說這樣就算以後分開了,也能憑著吊墜找到對方。”
溫以星的眼睛瞬間潤了。
那些被塵封在記憶深的片段,像是被按下了播放鍵,一幕幕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那時候還是個小孩,跟霍子宴一起在田埂上奔跑,在小溪里魚,在槐樹下聽講故事。
他會把最甜的野果留給,會在被其他小孩欺負時站出來保護,會在睡不著的時候,哼著《小星星》哄睡。
他們確實一起做過星星吊墜,用撿來的碎銀子,請村里的老銀匠打造的。
的那枚刻著“阿星”,霍子宴的那枚刻著“阿宴”。
後來被接回城里,走得太匆忙,那枚吊墜不小心失在了柴房里,為此哭了好幾天,以為再也找不回來了。
“我一直沒忘記。”
霍子宴的聲音帶著一沙啞,“分開之後,我每年都會回鄉下找你,可說你再也沒回去過。”
他抬起頭,目灼灼地看著溫以星,“我知道,你有一場很不好的婚姻,你會因為這個而恐懼再走婚姻。”
“可我保證,過去的荊棘不會再刺痛你!”
溫以星的指尖微微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一直以為,自己的過去是不堪回首的傷疤,是別人眼中的污點,可在霍子宴里,這些竟然都了的閃點。
“曼曼是個很可的孩子。”
霍子宴的語氣變得愈發溫,“以後我一定好好保護你們母。”
“我查過很多育兒資料,知道喜歡畫畫,我已經在城郊買了一套帶畫室的房子。”
“知道怕黑,我特意請人設計了星空主題的兒房。”
他頓了頓,眼神無比堅定,“我想給你和曼曼一個家。我向你保證,我會把曼曼當自己的親生兒一樣對待,會陪長大,會支持的所有夢想,會讓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而且,我這輩子,只要曼曼一個孩子就夠了。你的過去我沒能參與,你的未來我不想再錯過,我只想和你、和曼曼,一家三口,安穩度日。”
“你……你怎麼……”
溫以星終于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一直以為霍子宴對曼曼的好只是出于朋友的關照,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用心,連這些細節都考慮到了。
“因為我一直在等你。”
霍子宴手,輕輕拭去臉頰的淚水,指尖的溫度讓心頭一。
“分開的這些年,我從未忘記過你。我努力學習,考上最好的大學,投科研,後來又接手霍氏,都是為了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保護你,能夠給你想要的生活。”
“我知道你過傷,對小心翼翼,所以我不敢貿然表白,只能一點點靠近你,一點點溫暖你,希你能到我的真心。”
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里面全是溫以星的照片。
有穿著白大褂專注工作的樣子,有帶著曼曼在公園玩耍的樣子,有在溫氏集團開會時嚴肅的樣子……
“這些照片,都是我存的。”
霍子宴的臉上出一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