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校長臉上的笑意微僵:“這當然不是。”
“等回去我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小子。”齊校長在齊商背上扇了一掌,咬牙切齒道:“讓他胡作非為,不知天高地厚!”
盛琮慢條斯理道:“齊公子年紀不小了,可見齊家家教不嚴。”
齊校長訕笑:“盛先生說的對,都是他慣的。”
“我也想狠狠罰這小子一頓,讓他長點教訓,只是不知道有什麼好辦法?”
江風含笑道:“我倒覺得有個好的地方,很適合齊公子。”
“什麼地方?”
“部隊。”江風:“廢了的男人想胎換骨,這是個最好不過的地方。”
“齊家不會教孩子,送去部隊自然有人教,教了幾年出來還能為國家和人民效力,也算是齊家為社會做一份貢獻。”
一時間,整個辦公室陷一片死寂。
齊校長不死心問道:“盛先生,齊家孫輩就這一獨苗,他和爸媽就多寵了點……”
江風笑的格外溫和:“我們家小姐了委屈,總不能一句道歉就過去吧?”
“再說了,齊公子的風流韻事不,不知道還有多孩子吃了虧。”
“再留在江大,怕是壞了齊董一輩子的名聲。”
齊校長聽到這句話,再也沒有猶豫,一臉正道:“江書說的對,我確實不該太縱容這小子了!”
“盛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把這小子送去部隊好好調教,讓他好好改造!”
盛琮這才有了反應,淡聲道:“希齊公子能懂齊董的一片苦心。”
“再有下次,大概就要換個地方了。”
換個地方?
還有哪比軍隊更苦?
在場的人都想到了監獄,心底莫名起了一寒氣。
被夸的齊校長臉上笑意艱難。
盛琮離開校長辦公室時,唐檸也乖巧跟著一起出來。
盛琮走在前面,江風拎著一個黑皮包跟在後面。
唐檸走的慢,就和江風并肩而行。
眨了眨眼睛,低聲音夸江風:“江書,你剛剛好帥!”
江書眉眼含笑,一點也不客氣,“多謝唐檸小姐夸獎。”
江風長的偏溫潤,一笑起來更添幾分俊朗。
唐檸由衷夸獎,“江書,你該多笑笑。”
“聽說你還沒有朋友?肯定是因為你平常總板著臉,看起來讓人覺得不敢接近。”
江書十分委屈:“唐檸小姐,你這可就是冤枉人。”
“我沒有朋友,單純是工作太忙。”
“唐檸小姐你讓我多笑一點,還不如讓先生給我多放兩天假有效果。”
唐檸被逗笑了,“放假你控不了,但是多笑一下完全可以由你控。”
才說完,唐檸就撞在了盛琮上。
下意識後退幾大步,乖巧中又著幾分張。
盛琮將的疏離全都看在眼底。
他居高臨下看著唐檸,嗓音溫和:“走路不要分心。”
唐檸了頭,乖巧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唐檸,盛琮的視線又落在江風上。
江風立馬會意,趕忙道:“我去開車。”
盛琮收回目,以長輩的口吻教導唐檸:“回去上課。”
“好好學習,別想其他事。”
唐檸點頭,“我會的。”
站在原地目送盛先生離開,心有些惆悵。
本來昨天已經做好決定避開盛先生。
誰知道盛先生今天就親自來江大,還是專門為討個公道。
一個連親生母親都從來沒給過的公道。
唐檸有些煩惱。
要是忽然對盛先生退避三尺,是不是太沒良心了點?
等車子開了一段距離,盛琮才淡聲開腔:“你想放假?”
江書訕笑,“先生,我那是和唐檸小姐開玩笑。”
盛琮淡定挑眉,“原來是玩笑?”
“我本來還準備給你放兩天假。”
江書:“!”
江書試圖挽回一點:“先生,也不全是玩笑。”
下午放學後,唐檸有些不想回盛園。
大概是剛決定離盛先生遠一點,就了盛先生的照拂。
再特意避開,顯得像個白眼狼。
不避開……好像更白眼狼了。
想不出好的理方法,也不想回盛園。
閑來無事,就去附近的茶葉商場逛了一圈。
江南盛產茶葉,各地都有茶市聚集,每年都會有各種品茶大會。
不過唐檸不是買茶。
真正的好茶葉,在市場上是買不到的。
就算能買到,花再多錢,也比不上存在盛先生茶柜里的那些。
好茶的人,不但好茶,還有茶、茶寵……
唐檸掂了掂自己的口袋,決定買個茶寵送給盛先生當謝禮。
觀察過,盛先生的茶上沒有茶寵。
在商場里選了半天,唐檸看上了一條很可的竹葉青小蛇,還有一個黑荔枝茶寵。
這個黑荔枝是可以變的。
正常況是黑,像是雕刻出來的黑荔枝,頗有藝氣息。
一旦澆上熱水,就會慢慢變,由黑變紅,最後紅的殼還會慢慢褪去,出白的荔枝果,好像新鮮的荔枝擺在面前。
唐檸親自上手試了試試用品,覺得很有意思。
竹葉青小蛇過于可,不太符合盛先生的形象,唐檸決定自己留下。
付完款後,唐檸拿著竹葉青小蛇在手上把玩,臉上噙著淺淺的笑。
剛走了沒兩步,就撞上一個人,手上的小蛇掉落在地上。
唐檸後退兩步,以為是自己沒看路撞到人,“對不……”
最後一個字,在看到來人時霎時咽在嚨里。
臉上的笑意霎時消失,瞬間覆上一層薄薄的寒氣。
“司崇,果然是你。”
昨天在校門口沒看錯,那道一閃而逝的人影,就是司崇。
站在唐檸面前的男人又高又瘦,很白,致的五似畫筆描摹。
一雙眼眸漆黑明亮,著人時,似深海涌。
可男人眼角眉梢都著世家貴族後代的矜傲和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