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笑道:“阿琮都人了,該結婚生子了,哪還要我寵?”
“他這麼大一個人了,難不還和檸檸爭寵?”
溫夫人和溫苒幾人忍不住笑出聲。
這樣人家的相親,從舉止到言語都是斂優雅的。
吃點心,喝茶,偶爾聊兩句,傳出淡淡笑語。
一通電話打來,盛琮忽然有事離開了會。
溫夫人和青瑤在院子里聊天。
唐檸和溫苒去了後院散步。
後院新搭的秋千,白的搖椅輕晃,新栽的紫藤花順著桿子往上爬,一小片花葉半垂著。
微風一吹,簌簌搖,似星辰搖曳。
溫苒的手搭在欄桿上,回憶道:“當初我住在盛園時,姨就說要在後院搭個秋千給我們玩,誰知道後來……”
似想到了什麼,及時收住了話。
唐檸正坐穩在秋千上搖了搖,沒注意到溫苒話里的‘我們’。
仰頭看向溫苒,淺淺的日灑在白皙的臉上,有著明的暈。
年輕的孩面容和眼神格外純凈,卻紅齒白,五致到有種出塵的艷麗。
溫苒隨意一瞥,就被勾的有些挪不開眼睛。
腦海中已經能料到,待這小姑娘長開後,該是個多麼明奪目的人。
悄悄問唐檸:“盛大哥管你管的嚴嗎?”
唐檸認真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一般都不怎麼管我。”
“我們其實不。”
“我們年紀相差太大,他工作忙,我學習也忙,都沒什麼面的機會。”
唐檸說的是實話。
住在盛園快一個月了,可和盛先生面的機會真的不多。
最頻繁的時候,是姨去出差的那段時間。
後來唐檸仔細琢磨了下,想著大概是姨臨走前叮囑過盛先生照顧。
盛先生那段時間在家里待的事才會比平常多一點。
等姨回來後,盛先生更忙了,從早到晚都見不到人。
真要說管,一個是定時給轉生活費,另一個就是昨天早上管穿短的事。
準確來說,那不算管,分明是仗著年紀和輩分欺負小孩。
唐檸暗的記了個小仇。
當然,的小本本上也給盛先生發了很多好人卡。
唐檸說這話的時候,沒注意二樓窗口有道影臨窗而立。
樹影婆娑,垂落在紅木窗柩的海棠花偶爾搖曳,遮擋了那抹頎長沉穩的影。
溫苒驚訝道:“那你太幸運了!”
唐檸有些不解。
溫苒輕聲吐槽:“你是不知道,盛大哥簡直就是個老古板!”
“比我高中的教導主任還可怕!”
“我在盛園住的那一年,被盛大哥管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上課遲到被訓、考試績下降被訓、追星被訓……想談個,差點被訓哭。”
“比我爺爺管我還嚴。”
“我爺爺還知道做個不掃興的老頭子呢,盛大哥那是從早到晚都嚴肅著一張臉。”
唐檸聽到這句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別笑,我說的是真的!”
溫苒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一片黑暗,差點沒留下心理影。
“那段時間我看到盛大哥都是躲著走。”
“他那黑沉沉的眼神一落在我上,我雙就發打,覺自己下一秒就要挨訓。”
唐檸張了張,一張瓷白的小臉上掛著驚訝的表。
“不、不會吧。”唐檸:“他好像從來沒訓過我,也沒抓過我學習這些。”
“不過我也才來盛園,還沒來得及發生這麼多事。”
溫苒笑道:“也可能是你本來很乖,本不用人去管。”
“當初我們確實很調皮。”
唐檸一頓,“你們?”
溫苒臉微變,頓了頓,刻意略過這個詞,生的轉移話題。
“盛大哥子老古板,真不敢想象以後娶了老婆會是什麼樣子。”
唐檸更驚訝了。
溫苒姐不知道是來和盛先生相親的嗎?
唐檸:“溫苒姐,你今天和溫阿姨來盛園,只是來看看姨的嗎?”
溫苒點頭,眼眸清澈溫,了唐檸的小臉頰。
“不然還能來干什麼?總不能是特意來看盛大哥的吧?”
溫苒有些心虛道:“雖然我很敬重盛大哥,但我也真的是很怵他。”
“你難道就沒有那種路上見他,下意識想躲開的覺?”
唐檸聽的認真,忍不住跟著點頭認同。
“盛先生威嚴深重,看起來確實很嚴肅。”
兩個人似找到了共鳴,忍不住相視一笑,霎時間建立了一份簡單純粹的友誼。
樓上海棠花依舊輕搖,幾朵花垂落下來,飄進了窗。
遠忽然傳來容姨的呼喚聲:“兩位小姐,夫人準備了新的甜品和茶點,你們要過去嘗嘗嗎?”
唐檸高興應了聲:“容姨,我們馬上就來。”
容姨就沒再催促。
溫苒和唐檸起準備離開後院。
片刻後,二樓窗口的人影也不見了。
旁邊的地板上,飄進來的海棠花被碾碎,濺出印在地面,有些惱人。
一旁的傭人上樓來找姜茶。
瞥到旁邊碾碎的海棠花,忍不住念叨:“才給你完子,又去踩海棠花。”
“你可真是只壞貓!”
“那花招你惹你了,非得把人家踩碎?!”
只是剛給姜茶檢查完四只腳,忍不住咦了一聲。
腳上沒臟,那花是誰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