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黎沒出去工作,只待在家里帶孩子,會喪失所有主權。
到時候司家讓嫁人只能嫁,司家其他人欺負的孩子,連句話都說不上。
老爺子為什麼能穩住釣魚臺,引得幾個兒鬥?
不就是因為手上有權嗎?
因為年紀小,唐檸其實對這些事都沒記憶。
只能通過司崇的三言兩語拼湊出當年司黎模糊的面孔。
司崇:“我聽說,姑姑後來答應嫁張家,條件是把你送回你爸爸那邊養著。”
“姑姑嫁張家那一年,并沒有閑著,一直在努力變強,為你爭取更好的生活環境。”
“知道,只有變得更強,站的更高,你和你爸爸才會更安全。”
唐檸:“……”
“聽說,姑姑當年因為工作太忙,還流過一個孩子。”
唐檸嚨忽然有些干,呼吸都有些沉重。
深吸一口氣,緩緩讓自己冷靜下來。
唐檸:“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說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
司崇嚨一窒,要說的話被唐檸堵在邊。
唐檸冷靜道:“你不是來給我提供消息的,你是來給司士當說客的。”
“只怕那些照片和碟,也是挑細選來給我看的。”
再向司崇時,眸格外冷靜。
司崇:“無論我是故意還是無心,我沒有說一句謊話,我只是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姑姑對司家有執念,恨爺爺,恨司家的每一個人,但同時很你。”
“對司家,勢在必得,對你……”
唐檸沒什麼緒道,打斷他的話道:“那我祝功。”
司崇:“你就沒有什麼其他話想告訴嗎?”
唐檸掀起眼皮,瑩潤的眸堅毅冷靜,“告訴,我盛琮,會和他結婚生子,幸福的過一輩子。”
“我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說完,唐檸就帶著仲瑤離開。
司崇急急忙忙付了款,追了出去。
“唐檸!”
他剛喊一聲,就看見唐檸停下腳步。
還沒來得及驚喜,就看見停在馬路邊的車里下來一個人。
男人高長,面容深邃,氣度沉穩。
盛琮。
唐檸驚訝站在原地片刻,忽然眉眼都染上笑意,歡快的奔向他懷里。
“你怎麼來了?”
盛琮將飛奔來的人穩穩抱在懷里,嚴肅冷淡的面孔浮上點點笑意。
“給你準備驚喜。”
唐檸責怪他:“你剛剛在電話里還不告訴我。”
盛琮:“告訴你就沒有驚喜了。”
唐檸抱著他,整個人靠在盛琮懷里,一點都不顧忌四周人來人往。
只因盛琮的懷抱令安心。
盛琮:“咖啡好喝嗎?”
“不好喝,好苦。”
只有在盛琮面前,唐檸才會流出這個年紀的小孩俏,笑意也更明鮮活。
司崇看著這一幕,渾上下像是被涼水潑了一遍,冰冰冷冷。
他再也沒辦法自欺欺人。
唐檸不喜歡他,一點也不喜歡。
上了盛琮。
司崇看了兩人一會,默不作聲的離開,像是一個無聲無息的影子。
悄然而來,又悄然消失。
盛琮帶唐檸上車,給遞了杯珍珠茶暖手。
仲瑤要上車,盛琮瞥了一眼,“後面。”
仲瑤被嚇了一跳,連忙跑到後面的車。
車窗升起,擋板也升起。
唐檸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男人抱在懷里,像是抱著個小孩。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強勢又霸道,帶著以往不同的力度和氣息。
似疾風驟雨,霎時將吞噬。
唐檸坐在他上,抱著他的脖子承著一切。
他攬著,像是的一片天地,溫潤厚重。
不知過了多久,盛琮才放開。
“下次不要在外面喝咖啡了。”
他嗓音有點沉啞,但語氣并不嚴肅,像是在哄著唐檸,又像是在和唐檸打商量。
唐檸腦子蒙蒙的,眼眸也水潤潤的,乖巧的點頭。
本來也不喜歡喝咖啡。
接著,又聽到盛琮說:“你要喜歡,我煮給你喝。”
唐檸搖了搖頭:“我不喜歡。”
的瓣又被攝住。
這一次,盛琮吻的很溫小心,從瓣到鼻尖、眼眸、額頭……唐檸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盛琮吃醋了?!
唐檸眨了眨眼睛,主親了盛琮一下,“我喜歡珍珠茶,你給我買的。”
盛琮黑沉的眼底笑意濃烈。
“乖。”
唐檸朝他手,白的手攤開,好玩又俏皮,“我的驚喜呢?”
“在後備箱,回去再給你看。”
唐檸收回手,勉為其難道:“行吧。”
的話音才落,男人影和氣息靠近,俯在耳側,低喃道:“寶貝,再親會?”
唐檸瓷白的面頰像是被一抹紅料筆涂抹,霎時緋紅。
下車後,唐檸拉著盛琮在盛園前院閑逛了十多分鐘才進屋子。
怕自己臉太紅被姨看到。
當然,也想趁機和盛琮多相,即便只是牽著手散步。
一進大廳,就看見茶幾上擺著一幅方方正正被紙包裹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一幅畫。
唐檸好奇看向盛琮,“這是我的驚喜?”
盛琮:“去看看。”
唐檸歡喜上前,拆開外面的紙張,才看清這幅畫的全貌。
是一幅小孩擺著腔調、著手勢唱昆曲的鉆石畫。
唐檸看到這幅畫的瞬間,眼眶霎時酸,像是被霧氣彌漫。
這幅畫,是唐允方給定制的十八歲禮。
畫上是六歲的跟著學習唱昆曲的模樣。
當時兒園畢業表演,喜歡唱的曲子,就纏著要學。
幫擺好架勢,教了兩句,唐檸一下就學會,像模像樣的做了出來。
唐允方剛好拿著攝像機拍了下來。
後來唐允方去世,唐檸被強行接回司家,所有在唐家的東西都沒能帶走。
唐家的房子沒有人,遭了不賊顧,許多貴重的東西都失竊了。
唐檸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再看到這幅鉆石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