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也有些心驚,“怎麼就跳樓了?”
前兩天在醫院看到時,雖然有些瘋瘋癲癲,但罵人的氣勢十足,一點都沒有尋死的樣子。
江書看了眼盛琮,想知道該說真相還是說方推辭。
盛琮緩緩開腔:“司黎做的。”
唐檸腦子一片空白,有些東西卻又清晰。
“……是要把司家的每一個都報復一遍嗎?”
盛琮把攬懷里安,“也許。”
“嚇到你了?”
唐檸搖了搖頭:“我就是有點不安。”
“怎麼忽然變得這麼極端……”
司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司黎也喜歡說些冷言冷語,但還算個正常人。
一夕之間,像是被蓬的恨意充斥,想要把當初愧對的每一個人都絞碎。
晚上,唐檸又收到消息,司家四小姐因為挪用公款被立案調查。
的夫家和子都在四奔走,替尋找證據。
如果不出意外,估計下半輩子要在監獄待著。
洗完澡,唐檸靠在盛琮懷里,連腦子都不敢胡思想了。
被司家接連兩樁消息給震住了。
唐檸怕明天一覺醒來,司家沒幾個安好的人了。
扭頭問盛琮:“如果司黎把司家的人一個個報復回去,司家最後會怎麼樣?”
“眾叛親離?”
唐檸:“我不是問這個,我問的是司黎手上掌握的司氏。”
司黎本來就沒把司家任何一個人當親人,眾叛親離對來說本來就是個偽命題。
盛琮:“影響不大,但傳出去司氏名下的產業份會跌的厲害。”
他安唐檸:“以岳母的能力,份暴跌也不過是一時的事。”
唐檸靠在他口,喃喃道:“真的嗎?”
可司黎本不在乎司氏集團。
爭權奪利,只是想用權利報仇,宣泄的怨恨和不滿。
誰也想不到下一步要做什麼。
青瑤怕唐檸悶在房間里難,就帶著唐檸去了唐家參加小孩的生日宴。
宴會上,溫苒陪著。
“你在京城的事,我也聽說了點。”溫苒也有些擔心道:“你沒什麼事吧?”
唐檸搖頭:“沒事。看我這不是好好在這?”
唐檸端著香檳淺嘗了一口,忽然頓了頓,“你聽誰說的?”
司黎囚唐檸畢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
就算當時鬧的很大,事後也被盛和商家聯手了下去。
這樣的消息,應該不會這麼快傳到江南。
溫苒:“你唐大哥說的。”
唐檸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
溫苒被看的有些不住,無奈笑道:“你怎麼這麼看我?”
唐檸莞爾,紅潤的角掛著淺笑:“我沒看你,是在看喜事。”
“準備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小侄玩?到時候我帶著去你課上蹭課。”
溫苒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唐檸這個小丫頭調侃。
了唐檸鼻子,“你還敢調侃我,你和盛大哥結婚的事還不肯告訴我呢?!”
唐檸躲開:“我也沒瞞著呀!”
溫苒笑道:“我是真佩服你,竟然真敢嫁給盛大哥。”
實在是勇氣可嘉。
“不過你們是什麼時候領證的?”
唐檸:“這件事……說來話長。”
溫苒假裝要撓唐檸,“那就長話短說,如實招來!”
唐檸無奈,只得老實坦白。
“我當時被關在司家,他要帶我走,需要個合理的份。”
溫苒好奇的問起唐檸在司家的事。
兩人聊著聊著,聊到了盛琮去找了京城商家幫忙的事。
溫苒:“京城商家,是商哲大伯一家嗎?”
商哲和唐閑走的很近,連帶著溫苒也對商家多了幾分了解。
“應該是。”
溫苒眼睛里藏著好奇,“我聽說最近京城出了件大事。”
唐檸小聲問:“什麼大事?”
京城最近最大的事不是司黎發瘋一樣針對司家每一個人嗎?
溫苒:“京城家和聞家當年在醫院抱錯了孩子,現在才發現,說要把孩子換回來,這也就算了,但兩邊孩子都已經訂了婚。”
唐檸卡頓了一下,“孩子換回來,難道訂的婚也要換?”
溫苒點了點頭,“家和商家是世,從小就定下了婚事,本來就是兩家聯姻。”
“要是不換人,豈不是商家和聞家聯姻上了?可商家和家還一起投資了不項目。”
溫苒又道:“和家訂婚的,就是商家現在的繼承人商沉。”
唐檸難掩眼底好奇:“可我聽說他是京城商家的繼承人,婚事事關重大,不能說換就換吧?”
“是這麼說的。”溫苒:“現在就要看幾家洽談的怎麼樣了。”
唐檸也覺得奇怪:“孩子抱錯了,要換回來沒問題。”
“可這里兩門婚事,關系到四家人。除了商家,另外一家應該也來頭不小吧,就這麼答應換了?”
“所以說還在洽談中。”溫苒:“我也是聽你提起京城商家,才想起這件事。”
大家族的圈子里,誰家忽然多個人孩子不稀罕,但抱錯孩子還是見的。
抱錯也就算了,兩家定下的婚事也要換人,這就格外見了。
這樁新聞已經快和司三小姐跳樓并列第一了。
兩人聊了會,盛琮就找了過來,“去打個招呼。”
唐檸和溫苒告辭。
回去路上,唐檸好奇問盛琮:“換婚的事是真的?”
盛琮握著的手,把人抱進懷里,“是。”
“那……”
“你怎麼一直關心別人?”
“那我該關心誰。”
盛琮不說話,靜靜看著唐檸。
唐檸忽然一笑,勾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你小心點,別把我的口紅蹭沒了。”
“待會姨看到,又會多想。”
盛琮沉聲道:“還姨?該改口了。”
唐檸躲在他懷里笑。
盛琮今天宴會遲來了半小時,唐檸知道他是去理司眉綁架的事。
司眉還是沒熬過去,已經送去京城了。
爸那邊一直沒派人過來,司家司黎當家,也不可能安排人來理司眉的後事。
送到京城,還不知道會怎麼理。
盛君被診出了神疾病,再加上雙殘疾,估計後半輩就要住在神病院了。
看在司崇救了唐檸的份上,盛琮終于松手,答應把他的學籍轉回京城。
司崇本來不想走,但他擔心司黎,還是回了京城。
和司家的糾紛,在江南算是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