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落一瞬回頭,對上了顧蕭城極致沉的臉。
那雙略帶警告意味的眼眸中,摻雜了些許復雜的緒。
“顧先生,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沈月來帝蘭庭我不能見,沈星耀來你就能見,蘇落落,你不覺得你的這個規矩,有些太針對我了嗎?”
就是明擺著針對他啊!
蘇落落勾起了角,冷笑道,“協議是我寫得,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你若想我順利簽字,那就請好好遵守約定。”
話音一落,蘇落落一把甩開了他的手。
“見誰都可以,唯獨他不行。”
顧蕭城卻順勢一把摁住了的雙肩,將扣在了門上,眼底怒意暗涌。
“難不,你還想把我不了?”
仰頭看著他,他垂眸的時候,看到了眼中的那一抹嘲諷和堅定。
看來,今日是必須要見沈星耀了。
沒等他給出回應,蘇落落就一把將他給推開了。
接著,邁著迅速的步伐下了樓。
他的拳頭一瞬握,直到門外傳來汽車啟的聲音,他才走到了窗前。
本以為是沈星耀給了東西就走了,沒想到卻看到了蘇落落上了他的車。
已經快九點了,還單獨跟沈星耀出去?
孤男寡,深更半夜,濃意。
他想象著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心里越發的焦躁。
這麼晚了,他們會去哪里呢?
……
蘇落落上了沈星耀的車後,他們去了西郊的一個湖邊散心。
下來的時候,沈星耀本是打算給了東西之後就離開的,但今日心著實煩悶,加上又在書房和顧蕭城起了爭執,心不是很好,便提議和沈星耀出去走一走。
這個湖邊,曾經和顧蕭城來過。
上一次也是晚上來的,可顧蕭城陪了不到十分鐘,就被書的一通電話走了。
如今回憶起來,這段還真是稽。
一直以來都是在維護,而他總是以工作忙、沒時間來推。
三年下來,他陪散步的次數,一個手掌都數得過來。
“我看你今天心好像不是很好?是他欺負你了嗎?”
沈星耀的聲音打斷了蘇落落的思緒。
在暖黃的路燈下扭頭看向他,淺笑地搖了搖頭,“沒有,現在他不可能欺負得了我。”
意思大概是放下了。
沈星耀自然聽出了話里的含義。
“過幾日是泊然的生日,會舉辦生日宴,除了師傅和五師兄之外,其他的人都會到齊,你要跟我一起去參加嗎?”
沈星耀突如其來的話,讓蘇落落拿著點心的手微微一頓。
三年前,為了嫁給顧蕭城,不顧的離開師傅師兄們。
三年後的今天,那麼多個師兄,也只是見到了沈星耀和二師兄泊然,若是前去,就算就不到師傅,也能看到其他久違的面龐。
是想起他們的臉,記憶就瞬間將拉回了從前。
師傅和師兄們對疼有加的畫面,如同電影一般,一幀一幀的從的腦海放映著。
“自從上次在鋼琴演奏會和泊然一別,他總是牽掛著你,問我你最近如何,過得好不好。”
沈星耀的聲音打斷了蘇落落的思緒,只是笑了笑,沒接話。
他的眼眸在暖調的路燈下,更加的溫。
“你不想去嗎?”
話音一落,蘇落落就抬起了眼眸,毫不猶豫的說道,“去,難得大家齊聚一堂,自然是要去的,怎麼可能不去呢!”
去鬼門關走了一遭後,早已想通了很多。
現在于而言,顧蕭城在心里,早已不是最重要的了。
而的師傅師兄們,才是真正對好的人,值得去珍惜的人。
“好,那我回頭就跟泊然說,他知道了肯定很高興。”
“師兄,這段時間謝謝你。”
他總是在最不開心的時候出現,然後治愈。
“說什麼謝謝,你只要好好的就行。”
沈星耀眼底掠過一心疼,手了的腦袋,滿臉的寵溺。
蘇落落和沈星耀在湖邊沒有呆很久,只是一個小時左右,沈星耀就將給送回來了。
從蘇落落離開到回來,顧蕭城都一直待在書房里等著。
等到人真的回到二樓時,他卻始終沒有開門去質問一句。
直到房再無靜,他才從書房出來。
路過的房間時,看到里頭的燈已經滅了,顧蕭城才邁著大步伐回了主臥。
蘇落落最近都有晨跑的習慣,沿著帝蘭庭附近的那條馬路,全程五公里。
而帝蘭庭的大門,早晨七點半是保鏢的換崗時間,其中有五分鐘的間隙,門外是沒有人看守的,這個時候是進帝蘭庭的最佳時機。
這是探子給沈月的反饋。
由于近兩日顧蕭城不怎麼接的電話,去公司找人顧蕭城也拒絕見,所以才讓張清兒找了個探子幫盯著帝蘭庭。
蘇落落早上七點出了門,沈月看到離開後,就一直守在帝蘭庭的附近,等到了保鏢的換崗時間後,一溜煙的沖了院子。
走到了二樓,來到了主臥,此刻房大門閉,手敲了敲。
而此刻的顧蕭城,正在帽間選領帶,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後,以為是蘇落落,便開口了句,“有什麼事?”
可是外頭,一直沒有回應。
他微微蹙眉,走向了大門。
當大門打開後,他看清面前的人之後,眉頭蹙得更深了,“怎麼是你?”
沈月見到顧蕭城後,忽然湊上去,一把摟住了他的。
“阿蕭,我終于見到你了,你最近一直不接我電話,我去集團找你,你也不愿意見我,我只好來這里找你了。”
這是距離那日演奏會之後,他們第一次面。
顧蕭城一把拉開了的手,腦海里不斷地浮現在更間說過的話,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遠離。
沈月見到顧蕭城把的手拿開之後,忽然覺心里很不是滋味。
很不理解顧蕭城為何突然會對如此冷漠。
難道是因為看到在鋼琴演奏會上出丑了,讓他覺有失面,所以才對這樣的嗎?
“阿蕭,你到底怎麼了?為何最近突然對我這麼冷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