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聲,是瘋子給他的信號。
蘇落落只當是年在胡鬧,本不知道這個信號意味著危險。
這是魏雄和年之間的暗號,若有人前來救援,就吹口哨。
“這孩子就是時而清醒時而糊涂,蘇小姐莫見怪。”
蘇落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正要彎腰仔細查勘枯井的風水時,忽然有人從後面狠狠地推了一把。
不控制的往深井里倒了下去,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甚至連腦袋都是空白的。
“啊——”
蘇落落急促的尖聲,傳遍了後院的每個角落後,就墜了深井,腦袋先落地,當場就陷了昏迷。
魏雄迅速搬起石頭井蓋,把井給蓋好了。
這一聲尖,自然落了顧蕭城的耳畔里,他認出來了,是蘇落落的聲音。
看來蘇落落是真的遇到危險了。
他自然不再跟面前的黑男子多廢話,抬起來狠狠地踹了對方一腳。
砰——
男子的撞上了木門,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讓開,我可以放你一馬。”
顧蕭城的眼神狠厲到了極致,周都散發著一強大的氣場,似乎下一秒就要將人生吞的那種可怖。
對方卻遲遲沒有吱聲,也沒有對他發起攻擊。
好像很怕顧蕭城似的。
那雙眼眸,顧蕭城越來越覺得眼,似乎在哪里見過一樣,但此刻就是想不起來。
他死死的擋在門前,不讓顧蕭城進去。
顧蕭城實在忍無可忍了,揚起拳頭對他進行毆打。
後來黑男子進行了反擊,想不到兩人勢均力敵,打了個平手。
顧蕭城最後被迫使了招,幾招就將他給制服了。
啪——
有骨頭破碎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接著那個男子就倒了地,吃痛得抱起了。
顧蕭城雖然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功夫,但是大小就學過防,對付幾個人,綽綽有余。
更何況還是一個,完全可以拿。
他邁著修長的,迅速走里頭,可是里面卻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蘇落落!蘇落落!”
無論他如何喊,始終都沒有人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顧蕭城在房子里上上下下找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蘇落落的影,當他來到後院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那個井蓋上。
他翻箱倒柜也沒能找出蘇落落來,唯獨這口井沒有查看過。
顧蕭城迅速走了過去,把井蓋揭開的那一瞬間,眼眸下意識的了。
井里躺著的人,正是蘇落落。
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把人引到這里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了蘇落落的命。
的額頭上有傷口,但是傷勢不是很深,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顧蕭城搭在井邊的手,驟然了幾分。
這口井起碼有三米多,他若是沒有做任何措施就下去的話,兩人都會被困在井下,到時候兩人都必死無疑。
顧蕭城冷靜下來,迅速走回屋,翻箱倒柜後,終于找到了一很長很的麻繩。
他環視了一眼四周,把麻繩從中間綁死在了大樹上,打了一個死結,將兩端放了深井,確定可以安全上來後,他才順著麻繩進井。
顧蕭城的雙腳落在了蘇落落的邊。
他迅速蹲下,把手放在了的大脈上。
萬幸,只是昏迷了。
“蘇落落,蘇落落,醒醒……”
沒有任何的反應。
顧蕭城把繩子綁在了蘇落落的腰間,打了一個死結。
顧蕭城的手抓住了另外一繩子,開始往上走。
忽然,一陣濃烈的煙味飄了鼻腔。
接著,滾滾的濃煙在井口上飄過去,不是一陣一陣的,而是持續的滾滾濃煙。
一陣強烈的不安,忽然漫延至心間。
看來,他們還有後手。
是鐵了心先要將蘇落落置于死地。
顧蕭城不再多想,臨危不的順著繩子往上爬。
抵達井口才發現,後院的墻壁早已被大火吞沒。
再燒下去,他們恐怕連逃生的幾乎都沒有了。
顧蕭城顧不上那麼多了,迅速轉將蘇落落拉了起來。
很輕,所以憑他的力道很快就將人帶離了井口。
解開腰間的繩子後,顧蕭城站了起,看著四周墻壁的大火,拳頭下意識的握。
難道要命喪于此了嗎?
恍惚間,蘇落落覺渾都疼,像散了架的那種疼。
一陣濃烈的煙味灌鼻腔,嗆得蘇落落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顧蕭城聞聲回頭,就看到蘇落落已經睜開了眼眸。
“顧蕭城!”
見到他的那一刻,蘇落落滿眼震驚。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顧蕭城沒有回應,二話不說就爬上了樹,在蘇落落的注視下扯斷了一很大的樹枝。
啪——
樹枝一瞬落地,顧蕭城也從上面跳了下來。
蘇落落這才發現,四周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
就連大門的位置,都已經燃起了火。
只見顧蕭城迅速拿起那巨大的樹枝,拖著它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砰——
他用樹枝的枝葉滅火,那一幕,蘇落落在他的上,想到了臨危不四個字。
大門上的火終于被他給撲滅了,大門進去就是房子,里面卻沒有一點火苗。
他的額頭滿是汗水,那棱角分明的面容上,依然著冷淡的氣息。
顧蕭城來到蘇落落的邊,二話不說,直接抱起了蘇落落,朝著門外的方向迅速走去。
的手環抱在他的脖頸間,心里似乎有什麼正在分崩離析。
不知道顧蕭城是怎麼知道在這里的。
只知道,這是顧蕭城第三次救了的命。
拋開之前的仇恨不說,他的救命之恩,估計這輩子都還不清。
但一碼歸一碼,恩是恩,出軌就是出軌。
“顧總,夫人,你們沒事吧?”
前方,忽然傳來了一個急促的嗓音,打斷了蘇落落的思緒。
的視線往前看,見到了顧蕭城的保鏢張朗,正邁著急匆匆地步伐朝著他們走來。
“迅速通知消防部隊來滅火。”
張朗這才注意到後院起了很大的火。
“好!”
顧蕭城抱著蘇落落出來時,門口的那個黑男子早已沒了蹤跡。
他將蘇落落放車後座後,視線落在了的額頭上。
那傷口,還在不斷地溢出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