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聽得一頭霧水。
顧總怎麼突然打聽起這種事來了?
這是人家神醫的私事,他又不是鐘肚子里的蛔蟲,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私的事?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
傅宇支支吾吾的回應著。
“你當時調查他的時候,有掉什麼關鍵的信息嗎?”
顧蕭城刻意低了些許嗓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嗓音問他。
“沒有,該調查的都已經提供給您了。”傅宇好奇心在作祟,開口問道,“怎麼了嗎?顧總?”
“隨意問問。”
顧蕭城原本蹙的眉目,倏然松開了幾分,收回了目。
看來真的是他想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兩個小時後,手室的大門,終于被人從里頭打開了。
穿著白大褂的鐘,緩緩地從里頭走出來,淡定的開口說道,“手很功,不用擔心了。”
“謝謝。”
顧蕭城直徑從椅子上起,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神淡然的睨著他。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再次開口問道,“鐘神醫,最近做了兩場手,對的心臟影響不大吧?會不會對未來的壽命產生什麼不可逆的影響?”
因為沈月當時回國的時候,就告訴過他,的心臟病一直沒有匹配到合適的心源,目前一直在靠著藥維持生命,就只有兩年的壽命。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那麼著急想要和他結婚。
聽到這里,張清兒驟然心頭一。
完蛋了,該不會是要穿幫了吧?
打算開口打斷鐘時,卻沒想到被鐘搶先了一步,“不會,只要尊聽醫囑,按時服藥的話,再活個三、四十年都不是問題。”
話畢。
顧蕭城和傅宇都震驚的抬起了眼眸,凝視著面前的鐘。
四十年?
沈月不是告訴他,只能活兩年嗎?
難道是騙了他嗎?
“不是沒有匹配到新的心臟嗎?”
“誰告訴你沒有匹配到新的心臟?的心臟移植手非常的功,只是在國外做的,所以國的醫院才沒有記錄。”
震驚,不可思議。
這些緒像波濤洶涌的海水般覆蓋而來,仿佛下一刻就要將他徹底淹沒似的。
沈月再次騙了他!
這個人,還有什麼是值得他去信任的?
他忽然到迷茫。
一旁的張清兒,生怕鐘神醫會再次說出什麼更加震驚的話來。
便迅速的轉移了話題,“鐘神醫,手功之後,接下來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嗎?你和我代一下,我回頭跟說。”
“現在……”
耳畔傳來他們的談話聲,顧蕭城卻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只覺到腦子嗡嗡響。
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著當時回國的畫面。
沈月眼淚婆娑的抱著他,“阿蕭,我喜歡你好多年了,但如今我已經命不久矣,你能不能了結我最後一樁心愿?”
顧蕭城站在寒風中,像個任人擺布的提線木偶。
任由抱著自己,而他也沒有想要掙的意念,覺自己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好,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會答應你。”
沈月面龐,臉上浮現了極致溫的笑意。
“阿蕭,我想嫁給你,你和蘇落落離婚,然後娶我好不好?”
顧蕭城面驟然沉了下來。
他和蘇落落結婚三年了,兩人的雖然談不上特別好,但卻一直相敬如賓,關系也還算是不錯。
尤其是那方面,雖然每次都像個木頭,也不知道哼唧兩聲,可每次給他的驗都是非常不錯的,若真要讓他徹底放棄這段,在某種層面來說,他是不愿意的。
可不知道為何,他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沈月的請求。
于是就有了後面一連串的事發生。
“顧總,顧總……”
傅宇的聲音從耳畔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回過神後,卻只落下了一句輕飄飄的“我還有事,你派方姨來照顧”後,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搶救室的門前。
不只是傅宇震驚的站在門口,就連一旁的張清兒,都到震驚不已。
真想讓沈月立刻就醒過來,好好看看這個男人!
為了他停藥兩次,差點連命都丟了。
值得嗎?
就算他知道沈月欺騙他的事,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應該如此一走了之吧?
離開了醫院之後,眼下已經是黃昏了。
顧蕭城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行駛在大街上,腦海里不斷的回憶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卻不自的想起了蘇落落。
雖然他不能確定那個孩子是不是沈星耀的,但他們在一起的三年時間,蘇落落確實扮演好了妻子的角,把顧家打理得井井有條,也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
想著想著,他盡不自地的走到了蘇落落暫住的小區門口。
把車停穩後,他下車靠在門邊,仰頭凝視著所在的那一棟樓。
從他的這個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廚房的方向。
有個悉的影,正在廚房里忙活。
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影應該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
關也正好開車回家,把車駛地下車庫時,視線無意間掃向了大門的方向,卻看到了一抹分外悉的影。
顧蕭城?
他怎麼又來了?
最近這個男人怎麼如此魂不散,不就出現在們家小區或者門口?
該不會對蘇落落的賊心,依然不死吧?
關也原本不打算多管閑事的,可一想到蘇落落憋屈的遭遇,心里的那一口氣,實在是難以下咽。
關也把車停穩後,快步朝著小區大門的方向走去。
的步伐,在距離顧蕭城三米的地方,倏然停了下來。
“顧先生,你來這里做什麼?”關也面驟然沉了下來,目帶著一警惕的神,“據我了解,顧先生和沈小姐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總是頻繁的出現在這里恐怕不合適吧?”
“哪里不合適了?”顧蕭城聞聲扭頭,一眼就看到了來者不善的關也,緩緩地開口道,“而且,你聽誰說我要跟結婚了?難道是聽那些八卦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