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也沒多押著他們,了謝恩又一番賞,準他們退下。
永昌帝看喬婉眠沒看夠,指著蕭越,“帶四逛逛。”
蕭越道:“喬大人舟車勞頓,恐不能行。求圣上開恩,準臣背著喬大人開眼。”
永昌帝瞧他那沒骨頭的樣兒就難,移開目,“準了。”
……
喬婉眠初時還不好意思,發現路過的宮侍都恭敬垂首,便也逐漸放開了,甚至有興致逗孔雀開屏。
正“嘬嘬嘬”地騙孔雀注意,後響起悶悶鈴聲。
喬婉眠好奇回頭,
只見一個子發髻高高,姿裊裊,被宮人簇擁著,踏著鈴音而來。
那子裝飾極艷,目流轉間骨天然,高貴嫵。
“這便是長公主。”蕭越在耳邊輕聲。
喬婉眠還呆站著,長公主已施施然行禮,眾人才手忙腳地回禮。
長公主聲音俏,對喬婉眠道:“靜敏久聞喬大人與蕭小將軍赫赫功勞,偏生本宮出不得宮,沒能親賀二位新婚。今日聽得二位就在花園中賞玩,本宮特意備禮來,就是想一睹喬大人風采。”
“杏兒林兒,你們端著禮,去東角門候著幾位大人。”
喬婉眠等謝了公主禮。
長公主看向喬婉眠,“聽聞今日齊衡也進宮復職,大人們可曾見過?”
啟束也來了?
喬婉眠搖搖頭,眼角卻瞥見那幾只倔犟孔雀竟已紛紛開屏。
見驚訝,長公主解釋道:“它們開屏是因著皇兄教導,并非因我。若它們留有天,要開屏也是向喬、蕭大人示好。”狡黠瞟了眼目不斜視的蕭越,目移到他腰間荷包上,調笑,“孔雀開屏本公主早看多了,倒是這百年冰山孔雀開屏,真乃奇景。”
“本公主近來上不大爽利,去太醫院走一圈,就不攪二位興致了。還有,晚些時候再拆本宮的禮。莫要辜負大好韶華。”深深看了蕭越一眼,搖著金扇娉婷而去。
長公主剛走幾步,齊衡就從假山後轉出來。
他頭頂烏沙,穿著綠袍,腳踩靴,端正向喬婉眠拱手道:“下拜見喬大人。”
喬婉眠趕忙告訴他:“長公主方才在找你。”
“憾錯過了。”齊衡面不改,“是下無緣。”
喬婉眠看著長公主還未遠去的背影,無言以對。
“咳,我這幾日要在宮里當差,怕是不得空送各位啟程了。”齊衡深深一拜,“承蒙各位挽大廈于將傾。齊衡在此叩謝。”
喬婉眠已經學會了,趕忙扶起他道:“哪里哪里,都是仰仗圣上恩德。”
桑耳“噗嗤”笑了一聲,趕忙作嚴肅狀垂下頭去。
慨,眠眠真的長大了。
-
喬婉眠照著長公主的囑咐,沐浴過後才蕭越為打開一路叮當作響的錦盒。
乍一開時,滿室金。
果然,箱里是整齊固定的五條短些的黃金蛇骨鏈子,還有一條長些的,上面都墜著鈴鐺。
一路聽的鈴音,就是來源于此。
喬婉眠起一條金鏈懸于眼前,折的芒映亮的眸子。
輕輕晃了晃,微弱而清脆的鈴音穿帳幔,“這是不是什麼開過的件?是否需要供著?”
蕭越眼里翻涌著暗流,捻起最長一條金鏈,失笑,“這靜敏……早知大膽,卻不知竟在宮中打造此類件。”
“附耳過來,為夫告訴你這些都是什麼作用。”
…………
喬婉眠紅著臉推開蕭越,“癡心妄想!我才不會戴呢!”
蕭越抬起的腕子,輕輕挲,“娘子忘了,洗漱後到睡前,都是為夫說了算。”手將鏈子給系上。
金鈴輕響,鏈子順著如凝脂般的瑩潤腕子下,帶給喬婉眠微微的涼意。
不忿,嘀嘀咕咕:“……不公平,憑什麼我就像貓兒狗兒似的栓起來,你卻不用。”
蕭越只笑,“簡單。這次先大人佩戴,下次換作屬下,可好?”
想想蕭越被金鏈鎖住的樣子,喬婉眠癟癟,“嗯……你不許耍賴。”
“好。”
喬婉眠四肢、脖頸與腰皆戴上金鈴。
配上原本新舊疊的紅痕,得攝人心魄。
他溫引著用雙膝與雙腕撐。
難抵,將頭埋枕:“我不喜歡這樣子……你要做什麼呀……”
後那人吻過後頸,笑道:“這是昨夜眠眠收藏畫作中的一張,今夜剛好用用。”
滾燙手掌把住腰肢。
時疾時緩的金鈴響到天又亮,喬婉眠忍著一乏力,躲開又湊上來的小將軍:“不要了……真的不用了……”
那人從足腕結下金鈴,“一定要公平,一人一次,無鈴者定姿勢,可好?”他俯靠近,“你來指揮……系哪里,由大人裁決。”
喬婉眠看著膝行前男子勁瘦的腰,猶豫指,“那就這里……不是!再往上!對……就這兒。”
蕭越解下喬婉眠的鏈子試了試,還差得遠。
喬婉眠打個哈欠,豪爽極了:“你若是喜歡,日後金銀銅鐵多給你做幾條。今日先睡覺罷……”
蕭越哪里甘心,將手鏈與腰鏈首尾相連,憋著氣勒上了。
所幸,本他也需要繃腰腹。
喬婉眠剛剛平復的呼吸驀的被打斷。
眼前青年寬肩窄腰,每一寸都浸潤著力量,塊壘分明的腰間卻被一細細金鏈牽制,金鏈下已有紅痕。
白玉里浸上一痕跡似的,莫名忌。
指尖覆上紅痕,“還是摘了罷,萬一崩裂……”一只手忽然覆上的胭脂痣,企圖打斷說話,將咽下,“即便你能讓它一直勒著,也很折磨罷……”
蕭越鈴鈴響著,後退半步,躬吻上指尖,語氣虔誠,“為大人吃些苦,原就是屬下應得的……”
紅羅帳里,細碎聲音不斷。
斷斷續續的鈴聲與息之聲,飄散在蕪閣角落。
【全文完,恩遇見】
乙巳年叁月初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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