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拾掇停當來到門口,問僕婦,“二爺呢?”
以往國公爺在府上時,王書淮會與一道去請安。
今日,那僕婦搖頭,“回話,二爺早就過去了。”
謝雲初只當自己晚了,匆匆往清暉殿趕,這一回大門開,提前到的晚輩已被喚了進去,謝雲初一眼看到鶴立群的王書淮。
片刻,國公爺的小廝出來傳話,大家散了。
不一會,王書淮也出來了,謝雲初恰恰看到他,夫妻倆隔著攢攢人頭對視了一眼,王書淮眼神沒了往日的溫和,而是淡漠而凜然的。
謝雲初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得罪他了?
莫不是昨晚沒給他準備長壽面吃味了。
不對啊,王書淮可不是氣量狹窄的人,除非是賣壽禮的事被他打聽到了。
也不對,王書淮對這些一貫不上心。
這個時候,謝雲初突然垂眸,目的是自己鼓囊囊的脯,再輕飄飄瞄了一眼王書淮,王書淮眼神果然越深了些。
原來如此。
謝雲初搖著宮扇,優哉游哉轉,只留給王書淮一道冷艷的背影。
王書淮:......
眉頭微不可見地擰了擰。
謝雲初回了春景堂,打算今日出了一趟門,想到做什麼生意了,于是便遣林嬤嬤去上房幫跟姜氏知會一聲,那姜氏正春風得意聽得謝雲初要出門,臉便拉下來,吩咐邊的明嬤嬤,
“你派個人去外面攔住,就說我要來伺候。”
兒子出息了,在皇帝與百面前得了臉,給了姜氏底氣。
明嬤嬤是姜氏陪房,也是明貴與明闌的母親,倒是沒有應聲,只使了個眼將小丫鬟們使出去,隨後來到姜氏跟前屈膝,語重心長道,
“我的好太太,你仔細想一想,哥兒是您的兒子,也是的丈夫,您覺得面,何嘗不是這樣?再者,咱們終究熬不過年輕人,將來府上..至咱們二房定還是做主的。”
姜氏不服氣,“那也可以休了。”
明嬤嬤苦笑,“您看您,凈說些傻話,這門婚事是誰定下的,您要抗旨不?”
姜氏閉了。
明嬤嬤趁熱打鐵道,“國公爺與長公主都很看重,和爺未來一片明,您呀,把心思踹會肚子里,好好待吧,若是把人得罪狠了,未來的路可就窄了。”
姜氏猛地一頓,再也不吱聲了。
王書淮被皇帝召去了皇宮,接手商貿和談一事,儼然已了皇帝跟前的紅人,而謝雲初也早早登車出門。
夏安問,“咱們去哪兒?”
謝雲初回道,“去一個很好的地方。”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一旁荒原上,腳下一條寬闊的小溪一直沿向東面城郭墻外,繞過一片綠竹森森,遠幾間農舍,分畦列畝,果園菜苗,一無垠。
夏安小臉垮起,“姑娘,這般荒涼,算什麼好地兒?”
謝雲初笑,只吩咐隨行的林叔,“您想法子打聽一番,這河流兩岸的田地屋舍可否出售,若能,咱們盤下來。”
林叔與夏安臉均是一變,此地青山斜阻,水流往東通往城外廣渠門,往西延至崇南坊與崇北坊界的安化寺附近,不能說毫無人煙,卻遠遠稱不上熱鬧。
林叔與夏安同時投來疑的表。
謝雲初一時無法與他們說明白緣故,只道,“我自有深意,您只管去辦。”
大晉京的漕運共有兩條,一條便是臨近玄武門的北門水門關,此專供運,另一條便是從東便門水路京,專供民用或商用。
可惜天禧九年夏訊來勢洶洶,東便門外的漕河被嚴重阻塞,河堤垮的不樣子,後來工部員勘測此地,發現附近泥沙淤積過多,修不出牢固的河堤,若是將泥沙全部清理出去,再建一條河堤,耗費巨甚,與其修建一條不太穩固的漕堤,還不如另辟蹊徑。
朝廷幾番決議,最終商議重新疏浚一條漕河來,恰恰廣渠門附近這條河流溪寬水深,且兩側多青山,樹木繁蔭,河堤十分牢固,便重新將漕河接到此,又在廣渠門附近新建水關,從此城樂游原一帶人煙阜盛,商肆聳立,為京城新一商貿集市。
謝雲初要做的,便是先下手為強。
隨後謝雲初尋到最近的茶樓喝茶,林叔帶著心腹小廝明察暗訪,至下午終于得到消息,
“城門南岸是朝廷空地,若是想買,得去戶部問一問。北岸共有十來戶民戶,問過了,他們原是一大戶人家的奴僕,替主子種些果樹蔬菜,主家姓劉,是一行商,并不常在京城,不過咱們運氣好,近日那主家在京城盤生意,聽意思打算南下金陵,想售出這一片山林田地,老奴路上盤算過,若是想買下北岸這片宅地田畝山林,怕是不下一千兩。”
“買下吧。”謝雲初當機立斷道,
“再問問那幾戶奴僕,若是愿意,一道留下來,咱們也有了使派的人手。”
“至于朝廷那塊地,你也去問一問,能盤下來就盤,盤不下來再說。”
謝雲初心想,先把南岸占住,若回頭朝廷征收,不得要給幾倍賠償,至于北岸,可售賣亦可自己建鋪子,怎麼算都是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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