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淮炙手可熱,你可知京城多宦盯著他妹妹?”
劉夫人臉依舊難看,“總之,我不稀罕。”
劉琦亮皺眉,“你什麼意思?看你這樣子,是私下有人選了。”
劉夫人等得就是他這句話,“實話告訴你,我早早就看上香兒給卓兒當媳婦。”
徐香是劉夫人娘家的堂侄,與劉卓也算是青梅竹馬。
劉琦亮聞言臉立即拉下,“不可,劉家二房要什麼沒什麼,你為了拉扯娘家,糟蹋我兒子的婚事,門都沒有,我告訴你,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必須娶高門貴!”
劉琦亮扔下這話,轉便要離開。
劉夫人急得攔住他,“夫君,夫君,你稍等,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害了你,更不可能害了兒子。”
劉琦亮聽不進去,親自去了上房,讓老太太主持這門婚事,老太太平日也不喜兒媳婦的做派,聽說兒媳婦要把娘家那族房侄嫁來劉家當宗婦,氣得渾發抖。
“那王家姑娘水靈靈的,跟珍珠寶貝似的,長公主殿下開了尊口,咱們不給面子是不識好歹!”
于是午膳後,趁著旁人看戲的空檔,老太太安排人遞了消息給王家,三太太讓謝雲初帶著王書儀去與劉卓見了一面。
男隔著珠簾在亭子里互相瞅了一眼。
王書儀立在亭,劉卓站在簾外,劉卓量與蕭懷瑾相似,王書儀看到他自然而然想到蕭懷瑾,眼眶酸痛,差點落下淚來,極力忍住緒垂下眸。
劉卓隔著朦朧的珠簾一瞥,人兒害帶怯,簡直是我見猶憐,第一眼便喜歡上了。
回去,劉卓歡喜地跟父親和祖母點頭。
劉琦亮很是滿意,明日他即將南下,老母壽宴辦下,兒子婚事定下,再沒這麼好的事。
這廂王書儀也隨著王家人回了府,姜氏等人忙問如何。
王書儀緒談不上好,沉默許久,遲疑著點了下頭。
嫁給蕭懷瑾已是不可能,還不如挑個門楣家世相當的。
姜氏心里滿意了。
謝雲初從頭到尾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忙著開業。
七月初七,七夕節。
傳說這一日,牛郎織在天河相會。
民間均在這一日,于臺庭院擺上巧果針線,燃上香燭,祈禱家里姑娘心靈手巧。
除此之外,也在這一日許姑娘爺結伴出游。
劉卓很會來事,這一日便主下帖邀請王家爺出行,三爺王書曠得了母親吩咐帶著府上妹妹去賞花燈,其中自然也有王書儀。
三太太不放心,囑咐兒子五爺王書煦與大苗氏作陪。
“對了,初兒干什麼去了,今日一大早不見人影。”
苗氏替解釋道,“謝祭酒不是要續娶嘛,回娘家持婚宴去了。”
眾人不知,這是謝雲初給自己尋得借口,早去鋪子里忙開業去了。
王家一行人出門,待到了銅鑼街附近,二小姐王書琴要去逛鋪子買裳首飾,四小姐王書雅也想跟著去,王書儀擔心自己一人被落下,連忙扯住王書雅,“回頭我匣子的首飾任你挑,今夜無論如何陪我才是。”
王書雅便知那劉卓要來見王書儀,王書儀不好意思,請作陪,遂應下了。
苗氏只能吩咐王書曠和竇可靈帶著三小姐王書儀和四小姐王書雅去看花燈,則領著二小姐王書琴逛街。
彼時正是酉時二刻華燈初上之時。
這一夜香車滿路,花燈綿延,群結隊的小商小販推著各式各樣的花車在路上吆喝,有窮苦孩擺著一張小竹案安放五六的巧果供人品嘗,王家樂善好施,大吩咐婆子拿著碎銀子去買些巧果分給隨行的僕婦與護衛吃。
街上人山人海,漕河兩岸商肆鱗次櫛比,商肆之外更有不舟楫層層疊疊在兩岸,售賣時新的瓜果蔬菜海貨之類。
劉卓很是,特意選了一間亭子邀請王家人吃茶賞河燈,王書曠與王書煦與他談天說地,王書儀姐妹則蹲在水泊旁的石臺放蓮花燈。
不遠,一婢強拉扯著一來到河堤邊,往亭子里指了指,
“姑娘,您瞧瞧,表公子殷勤地邀請王家人賞燈呢,您怎麼辦?”
沈香披著一件素的披風,里面穿著寶藍的薄褙,眉間神采飛揚,不屑一顧道,“什麼我怎麼辦?他相他的親,我看我的花燈,我與他何干?”
丫鬟苦笑,“姑一直拿您當親生的,自老爺去世夫人病重後,便把你接來劉家住,一心想拿讓你做劉家正房太太,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您不難過嗎?”
沈香朝夜空翻了個白眼,“劉家從來看不起我的出,我又不傻,若不是姑姑待我親厚,我才懶得在劉家應付呢,得了得了,他娶他的妻眷,我亦尋我的如意郎君,誰也礙不著誰。”
沈香俏眼往流溢彩的街面一掃,“等等,你可記得前兩日咱們來街上,路過那家新開的鋪,那里面的裳可好看哩,咱們劉家旁的沒有,幾個臭銀子還是有的,走,咱們去買些漂漂亮亮裳回去。”
劉家曾經是商戶起家,沈香雖年失祜,手里卻掌著不家底,平日作風鋪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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