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騙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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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騙他們的

雖然郁離這麽說, 兩個衙役仍是一臉躊躇之,并沒有作。

想到什麽,郁離去將綁著葛衙役的布條直接扯開。

聽到那撕拉的裂帛聲, 讓人不心驚跳。

其實男人也能將服撕一條條的, 卻沒有這般幹脆利落, 像撕紙一樣簡單, 仿佛不費什麽力, 想將那服怎麽撕就怎麽撕。

這得多大的力氣啊?

先前他們都驗過的力氣, 打起人來可疼了。

葛衙役的手腳恢複自由後,趕將腰帶系好,免得子掉下來。

他怕子掉了, 出不該的,又讓某個恐怖的煞星想到要劁豬什麽的……至于著的上半服都被撕條,沒法再穿, 只能先著了。

幸好這天氣熱, 著上半也沒什麽。

彭衙役雖然這同僚的, 但看到地上的崔管事奄奄一息的模樣,又忍不住頭皮發麻。

他實在沒主意,強忍住害怕問:“如果他醒來……咱們該怎麽辦?”

葛衙役也是一臉期盼地看著郁離, 希給個主意。

不等郁離開口, 一直安分地待在一旁不給姐姐添的郁金終于忍不住了。

上前一步,開口道:“你們可以讓他永遠閉, 不供出這事, 不就行了?”

郁金覺得這兩個衙役腦子可能真的不好,明明姐都說得這麽明顯,讓他們想怎麽做都行。

兩個衙役同時看, 不知道想到什麽,臉上的表很是驚悚。

這姐妹倆都惡毒的,居然還想慫恿他們殺人。

這人死了,確實可以徹底地閉,這樣就供不出他們啦。

郁金奇異地看懂了他們臉上的表,氣得想罵人。

此時哪裏還記得他們是衙役,自己剛才看到姐打他們時,還十分害怕。

的語氣有些不好:“讓人不能開口說話的法子那麽多,你們可以自己想,反正只要讓他開不了口,供不出你們,不就行了?”想到什麽,又問,“他識字嗎?”

葛衙役兩人搖頭。

自從崔管事憑著帶關系為碼頭的管事後,他們為了討好他,沒事就給他當跟班,知道不崔管事的事,也知道他就是個不學無的草包。

在崔姨娘進縣令府前,崔家只是平頭百姓,哪裏有什麽錢送孩子讀書。

後來崔家仗著崔姨娘得寵,打著縣令岳家的名號盤剝百姓,積累了大量的金錢,改頭換面。

這乍然變富,崔家哪裏懂得克制,行事十分張揚。

崔家更不會注重對孩子的教育,反正他們是縣令老爺的姻親,不用去學那些東西也能吃香喝辣的,大把人給他們送銀子,只為了讓崔姨娘在縣令大人那裏幫言幾句。

“那不就行了?”郁金說,“他傷這樣,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呢,就怕傷到說話都不利落。”

最好以後都在家裏躺著,別出來禍害人了。

想到碼頭那個頭破流的力夫,心裏就難

看到那力夫,仿佛看到自己,甚至和自己一樣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

更讓氣恨的是,崔管事居然想納姐當小妾,只要一想到這個,就覺得姐將他打斷一點不過分。

兩個衙役聞言,目落到地上的崔管事上。

崔管事已經昏迷過去,模樣看著慘的,臉腫得胖了一圈,那雙也斷了……

這樣的傷,看著嚴重的,若是大夫說治不好,以後只能在床上躺著,開口卻說不了話,也是正常的吧?

這時,郁金道:“今天這事,你們也是幫兇,如果讓人知道是你們將崔管事過來……”

意味深長地看他們。

葛衙役和彭衙役渾一震,對視一眼,目

今天這事,如果讓崔管事說出去,倒黴的絕對會是他們,甚至會被崔管事當和這兩人是一夥的。

他們不想倒黴,也不想丟了衙役這職務,只能讓崔管事以後都躺著了,最好不能說話。

郁金見兩人臉上出兇,就知道他們聽進去了。

的手心有些濡,心裏其實怕得不行,還有些虛,知道自己只是在虛張聲勢。然而仍是努力地維持平靜,一副鎮定從容的模樣,功地嚇唬住兩個衙役。

郁離一直沒說話,由著郁金發揮,看到別在後的手暗暗握拳頭,知道其實害怕的。

見兩個衙役很上道,沒再做什麽,帶著郁金離開。

-

拐過幾條巷子,遠離那邊後,郁離拍拍妹妹繃的肩膀,問道:“嚇到了?”

郁金僵直的肩膀微塌,然後搖了搖頭。

“我、我沒怕。”小聲地說,“如果大姐不出手,大姐就要被那崔管事捉走,屆時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那我寧願這樣……”

大抵是事已定局,現在反倒不怎麽怕了。

怕有什麽用,還不如仔細想一想怎麽善後,有沒有什麽疏,以後怎應對。

一邊想一邊說:“大姐,你放心吧,那兩個衙役絕對不敢說出去的,不然他們也要到牽連。”

畢竟先前在碼頭,大夥兒都看到,崔管事是被彭衙役過去的。

崔管事被打這樣,他們也是從犯。

郁金想著,擡頭看向姐,看到白晳的側臉,突然說:“大姐,你現在還是太瘦了,以後要多吃點。”

爾後想到姐的食量,頓時無言以對。

姐好像已經吃得夠多了。

郁離點頭,“我會的。”

至于瘦這事,也沒辦法,吃下去的食的營養,首先要供給異能,能分給的不多,所以也沒辦法讓自己胖一些。

只能以後繼續多吃點。

郁金突然笑起來。

似乎不管遇到多可怕的事,只要看到姐平靜從容的模樣,就覺得都不算什麽。

笑著說:“大姐,你看起來那麽瘦,就算有些力氣,只怕大夥兒也不相信你能將崔管事打這樣。”

姐就是個纖瘦的姑娘,誰會相信能打傷人?

如果哪天葛衙役兩個說,想必世人更願意相信是他們做的,除非崔管事親自指認。

不過看那兩個衙役的反應,只怕崔管事以後都開不了口了。

郁離淡淡地嗯一聲,不在意世人相不相信。

想著,如果縣令要派衙役來捉,大不了帶著傅家和郁家二房的人躲進山裏,或者到別的地方避難。

等安定下來,再搞定份的事,完全可以在其他地方換個份繼續生活。

這個世界沒有高科技網絡,想要弄個假份很容易。

當然,能不暴是最好的,不用大夥兒一起跑路,就看那兩個衙役怎麽做了。

郁離轉頭對妹妹說:“等這事解決後,你便來縣城賣飯團吧。”

郁金呆了呆,然後點頭,表示聽大姐的。

完全不覺得事發展這樣大姐有什麽錯,只要大姐做的,就是對的,要不是那崔管事居然敢打大姐的主意,會變這樣嗎?

想到什麽,郁金突然問:“大姐,那個、那個……”

郁離不解地看,“哪個?”

郁金的視線飄了飄,小聲地說:“你真的在學那個劁豬嗎?”劁豬這兩個字出來,的臉便紅了一大片。

“是想學的。”郁離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說的,“聽說幹這活也有錢。”

所以,姐是因為劁豬可以賺錢,便想去學一學嗎?

郁金面紅耳赤,小小聲地說:“大姐,這個……不如咱們不學了吧?”

是在鄉下長大的,莊戶人家說起話來比較直白俗,自然也懂劁豬是啥意思,正是懂了,難免有些害

郁離道:“為什麽?這活簡單的呀,我還想著,下次等張哥被人請去劁豬時,我也跟著他一起去學一學呢。”

作為一個屠戶,張複不僅會殺豬,也會劁豬。

他時常去鄉下收生豬,有時候還會幫人家劁豬,久而久之也接起劁豬的活。

郁金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簡不簡單的問題,而是、而是……

姐滿臉不解,郁金有種是不是自己太齷齪了,明明姐覺得這只是一個很正當的營生,為了錢才去學的。

最後郁金決定還是什麽都不說了,姐高興就好。

只是難免在心裏嘆,姐還是太單純了,這樣很容易會被人騙的啊。

當然,有一件事郁金還是要問清楚的:“大姐,剛才你說要劁那兩個衙役……”

“騙他們的!”郁離淡定地說,“雖然我很想這麽做,但如果男人被劁了,會心理變態的,影響社會治安,還是算了。”

又不能弄死一勞永逸,那就別讓他們在那地方傷殘吧。

郁金暗暗松口氣。

原來不是真的要劁啊,那就好。

要不然,覺得大姐去那個,髒了的手,姐不至于要這麽委屈自己。

-

發生這樣的事,姐妹倆都沒心思再逛,直接回鋪那邊。

進門便聞到滿屋子的香味兒。

午飯已經做好了,張耀平和羅叔正將一張案桌挪到屋檐前的,然後將做好的燉、酸菜豆腐燉魚和炒青菜、醬菜等端到桌上。

今天的飯菜很富,是燉就是一大鍋,酸菜豆腐燉魚也是一大盆。

主食是撈飯,也是一大鍋,還有一筐子的饅頭,是從隔壁包子店買的,主要是怕郁離不夠吃,所以就去買了一些。

大夥兒都在,見姐妹倆回來,招呼們過來吃飯。

郁離帶著妹妹去洗了手,便一起上桌。

飯桌很熱鬧,沒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有什麽就說什麽。

張複笑著大夥兒多吃,對郁離說:“離娘,你難得在這裏吃午飯,多吃點,也讓你妹妹多吃點。”然後又問,“你們剛才逛到哪裏?二妹有什麽想做的營生?”

郁金聽到他問“你們剛才逛到哪裏”時,神有些僵

雖然先前面對那兩個衙役時,條理清晰地威脅他們,事後想想也是對自己的大膽很是吃驚,還有些後知後覺的張。

張複和屠老大都是敏銳之人,自然發現的神不對。

郁離說道:“先前去了碼頭那邊,遇到點事。”

便將碼頭那傷的力夫的事和他們說了說。

衆人的臉十分不好,張耀平甚至罵了一句:“什麽縣令老爺的小舅子,不過是仗著有個在縣令後院當姨娘的姐姐,到作威作福,也不想想他們以前過得并不比那些人好多。”

為什麽人一朝得勢後,總要去欺剝削曾經和他們一樣等級的人?

羅叔給他夾了一塊,讓他吃,別生氣了。

碼頭那邊的事他們都知道,自從崔管事去碼頭當管事後,那些力夫的日子過得更加艱難了,賺的錢越來越

可惜他們都沒什麽太大本事,除了做這個,找不到其他的營生。

他們要養一家子老小,吃喝拉撒都要錢,只能沉默地被盤剝,至最後手裏還能得幾個錢,勉強能過活。

衆人見郁金臉不太好,以為被這事嚇到,都地沒再問什麽。

吃過午飯,郁離便帶著妹妹離開。

屠老大順便和們一起回村。

他們是一起走路回去的。

出了城,屠老大問道:“離娘、金娘,你們先前沒遇到什麽事吧?”

他是個中有細的,總覺得剛才郁金臉上的神有些異樣,似乎并不是因為碼頭那力夫傷的原因,應該還有其他。

郁金張地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年紀還小,遇到那些事,尚做不到飾太平,乍然聽到他問,就忍不住張。

果然,看到這副模樣,屠老大越發的肯定們一定遇到什麽事。

郁離并沒有瞞他,將們先前遇到的事告訴他。

對于屠老大,覺得這人是可信的。

他因為自己救過宣懷卿而特地多照顧,可見是個懂得恩的,為人也正直,就算告訴他,也不必擔心他會暴出去。

當聽到說,將縣令的小妾的兄弟的廢了時,屠老大吃驚地瞪大眼睛。

他直愣愣地看著,好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郁金沒想到姐居然會和屠老大說這事,但不會去質疑郁離的決定,趕辯解道:“屠叔,是那個崔管事太過分了,他居然看上大姐,想、想……”

說到這裏,仍是氣怒難消。

屠老大也是滿臉不悅,他對郁離說:“離娘,這事你做得對。”

郁金愣了下,驚訝地看他。

還以為他會覺得姐太沖了,雖然知道屠老大應該會站在姐這邊,沒想到他居然贊

屠老大瞥了一眼,暗忖看來離娘的妹妹并不知曉的本事。

雖然因為郁離救了宣懷卿之故,他是抱著為宣爺報恩的目的對照拂一二,漸漸地發現,其實很厲害,給他一種深不可測之

屠老大素來相信自己的直覺,雖然也沒見過郁離除了殺豬外做過什麽,卻莫名地有一種篤定

很厲害。

甚至他有一種錯覺,如果自己和對上,他絕對不是的對手。

“你們不用擔心這事。”屠老大朝們笑了笑,“像金娘說的那樣,那兩個衙役是幫兇,為了不讓張縣令清算他們,他們絕對不會讓那姓崔的將這事出去的,甚至會盯崔家。”

崔管事會有什麽下場,屠老大已經能想象得出。

永遠不要小瞧人的惡和自私,更不用說那兩個衙役後還有一家老小。

為了自己,也為了家人,他們可以將事做得更絕,更冷酷。

郁離淡淡地點了點頭。

郁金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也跟著落定。

暗暗握拳頭,終于堅定下來。

說完這事,屠老大轉而問郁金想幹什麽營生,等聽完的想法,他贊許地道:“金娘這主意不錯,雜糧飯團是幹的能飽腹,價格也不貴,肯定會有不人來買。如果你想做鹵下水,可以來鋪拿下水,鋪的下水都是當搭頭送出去的,你若是要的話,看在離娘的面子,不收你的錢。”

“這怎麽行?”郁金搖頭,不想占他們的便宜。

屠老大笑道:“這有什麽,就算你要,也是十文一副下水,不值什麽錢。”

十文的東西并不值得推來推去,屠老大很快就幫張複作了決定,讓盡管來拿。

他道:“你若是沒空,也可以讓離娘給你帶回去。”

郁離點頭,“可以。”

反正每天去縣城,順便給妹妹帶副下水回去也沒什麽。

郁金一臉,“謝謝屠叔。”

屠叔真是個好人,雖然長得像土匪,心腸卻很好,怪不得會給大姐介紹活計。

快到村口時,屠老大突然想到什麽,轉頭對郁離道:“對了,我明天要去府城,卿哥兒那邊有事找我,我就不和你一起去縣城。”

他并不是時時都待在鋪,偶爾會去其他地方,有時候是進山打獵,有時候去府城。

去得最多的還是府城,說去那邊找朋友,他在府城好像有很多朋友。

也不知道什麽朋友總讓他過去。

郁離已經習慣,說道:“我知道了。”然後又問了一句,“他的腳傷好了?”

“上個月就好了。”屠老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原本他想過來謝你的,只是他臨時有事絆住走不開。”

郁離哦一聲,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等屠老大朝著另一條路上山,郁離和郁金姐妹倆也朝村口走去。

郁金好奇地問:“大姐,那個卿哥兒是誰啊?你怎麽認識他的?”

從來沒聽說過卿哥兒這人。

“是屠叔在府城那邊的朋友。”郁離道,“我以前在山裏救過他,他當時傷了,沒法走。”

郁金哦一聲,只過了個耳就拋開,在心裏琢磨著做生意的事。

屠老大說們不用擔心,讓想做生意就去縣城,什麽時候都行。

村子,郁金道:“大姐,我想好了,明天我就去買香料和下水,試著做鹵下水。”

窮苦人家也吃下水,畢竟這東西便宜,但這玩意味道重,要想做得好吃還是難的。

以前是不知道下水居然也可以鹵,還是周氏鹵了下水,郁離帶過去給妹妹們吃,頓時驚為天人。

原來下水也可以這麽好吃。

下水便宜,做鹵下水又那麽好吃,本實在低廉。

這是生起做生意的念頭時,第一個想做的,只是沒做過鹵味,還得先索一翻。

郁離道:“不用買,我那邊有些香料,明天我去鋪給你帶一副下水回來,讓你鹵。”想到什麽,“你若不會鹵,可以來找我婆婆,讓教你。”

“這……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麽。”郁離說,“你到時候帶點禮過來給就好。”

和周氏相這麽久,郁離已經了解的為人,知道周氏不會在意這些。

比起做菜,周氏更喜歡刺繡,對于做菜什麽的,如果有人來問向來不吝嗇指點,就像隔壁的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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