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 喝醉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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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喝醉就跑

中秋這日, 縣城比以往都要熱鬧。

大清早,衙役們就在街上巡邏,以防有人趁節日鬧事。

這種特殊的日子, 要是發生什麽事, 鬧到縣令那裏, 讓縣令大人過不了節, 只怕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每到逢年過節, 大家都繃了神經, 寧願累一些。

衙役們也很會在這種時候請假,除非病得實在起不來。

是以葛衙役三人就算得厲害,也不敢隨意請假, 要不然,這一請就是三人,肯定會在上峰那裏留下壞印象,日後有什麽事也不會他們, 讓他們為邊緣人

甚至要是恰逢今日遇到點什麽事, 上峰說不定會遷怒他們。

昨晚葛衙役三人快到半夜時才回到縣城。

若是平常時候, 這麽點路,走慢點也就兩個時辰都能到了,可當時他們剛被暴打一頓, 渾酸疼, 甚至都走不了路,三人是互相攙扶著回來的, 甭提有多可憐。

也幸好有月照明, 能讓他們看清楚路,不然以他們這樣的狀態,能不能順利回縣城還是未知。

回到縣城, 三人實在難得厲害,連夜去敲開醫館的門。

大夫看到他們這副凄慘的模樣,大吃一驚,連忙問他們是不是去追捕什麽兇惡之徒了,不然咋被打這樣?

看朱衙役,這上半服都被撕裂了,只有幾塊布掛在那裏,出來的膛有縱橫錯的傷痕,一看就是到了毒打。

三人有苦難言,只能厚臉皮地表示,他們在城外遇到“兇惡之徒”。

這讓大夫很是害怕,看來城外不安全的,他得叮囑家人,讓他們最近不要隨便出城,省得遇到一些窮兇極惡之徒。

那可是連衙役都敢打的惡徒,尋常百姓若是遇到他們,可沒好下場。

理好上的傷,三人各自回家,懷著某種複雜後怕的心,疲憊地沉沉睡。

翌日天還沒亮,他們就被家人起。

他們的家人都知道逢年過節時,他們這些衙役會很忙,早早地將他們起,以免他們睡過頭,耽擱了時間。

昨晚他們的家人很早就睡了,半夜時約莫聽到三人回來的聲音。

對此他們都已經習慣,畢竟有時候忙起來,三人也會在大半夜回來,或者去某些地方玩,整宿不歸都是有的。

反正縣城是他們的地盤,也不用為他們擔心什麽。

是以三人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們傷的事。

等他們從房裏出來,就著微暿的天,看到他們臉上、脖子上紅腫的痕跡,都嚇了一跳,忙不疊地問他們這是怎麽了。

三人不想和他們昨晚的事,繼續以在城外遇到“惡徒”敷衍。

面對家人時還好,等他們來到縣衙,面對那些看熱鬧的同僚,這才是難熬的。

“你們這是做了啥?咋被打這樣?”

“這是被鞭子打的嗎?什麽人如此膽大妄為,居然敢打府的人?”

“你們這是一起被打了?你們三個加起來都沒能打過?”

“……”

三人一律都以遇到惡徒作答。

就連縣尉得知這事,也特地詢問了一句,畢竟府的衙役被人打了,還打得這麽慘,肯定要過問一下況的。

面對縣尉的詢問,他們自然要說得詳細一些。

“……我等昨晚出城訪友,哪知半途遇到幾個從山裏出來的匪寇,他們見到我們,二話不說就手,因他們人多勢衆,我等實在不敵……”

這也是三人昨晚想好的借口,反正他們是不敢將郁離扯進來的。

回到縣城,朱衙役終于緩過來,確實想要報複郁離,覺得只是一個平頭百姓,難不真能和府對上?

葛衙役兩人聞言,趕將他摁下。

他們和他說了郁離曾經的威脅,這事關男人的尊嚴以及家族子嗣傳承大事,一樁樁都到男人的肋,讓男人不敢不重視。

“你不會真想你們朱家斷子絕孫吧?最好不要抱著僥幸,否則你家所有男丁若是都被……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葛衙役很嚴肅地說。

彭衙役同樣嚴肅道:“你不會以為做不出來吧?”

朱衙役也遲疑了,想到郁離打他們跟打孫子似的,看著似乎還沒怎麽用力,終于決定按下報複的心思。

他也不敢拿自家傳宗接代的事去試探。

-

縣尉聽後果然又驚又怒。

上次崔管事被縣城流竄的惡徒所傷時,張縣令震怒不已,害得他們都被張縣令責罵了一頓,還罰了月俸,哪知道又有外頭的匪寇生事。

縣尉倒沒懷疑他們的話,因為這種事很常見。

山平縣這邊鄰著夷人部族之地,山的對面就是南詔國,雖然兩國維持著表面的平靜,暗地裏常有,也幸虧附近有軍隊駐守,震懾著那些夷人和南詔人,讓山平縣能一直維持著和平穩定。

山平縣之外卻不是那麽平靜的。

這邊的環境特殊,周圍的山林間有不窮兇極惡的匪寇棲息,這些匪寇有大慶人,也有夷人,甚至還有南詔那邊的人。

反正實在分不清是哪裏的人,都是一群兇惡之徒,無惡不作。

平時便罷了,每當臨近什麽重要的節日,便會有匪寇在附近生事,專門挑一些落單的百姓下手,甚至某些殺人如麻的匪寇還會對無辜百姓下手,殺人搶劫,犯下命案。

也是近年來,駐守在這邊的宣老將軍下了狠手整治,方才讓那些匪寇安分一些。

得知三人遇到匪寇,縣尉頗為同,大方地讓他們回去歇息,養好傷再來上衙。

三人激了縣尉,卻沒有回去歇息,表示他們還能繼續。

雖然渾疼得厲害,但也沒有疼到讓他們不了的程度,那種疼就像螞蟻啃噬骨頭一般,麻麻的,只要堅持一下又能撐住。

只能說,郁離打他們時是掌握了分寸的,絕對不會打到他們臥床不起,耽擱他們幹活,就算打了他們,但他們該幹的事還是要必須幹。

衙役們不敢歇息,甚至希頂著這副樣子努力幹活,最好讓看到,他們真的已經洗心革面,改邪歸正。

縣尉十分欣,特地去張縣令那邊誇了他們,然後和張縣令說起縣城附近有匪寇流竄的事。

得知匪寇居然敢對府的人出手,張縣令確實非常惱怒。

他趕派人到縣城周圍巡視,以免有住在附近的百姓被那些匪寇所害,要是死的人太多,被上頭知道,他這縣令肯定會到責難。

衙役們被派出城巡邏,確實震懾了那群想要趁節日下山作的匪寇。

他們在心裏抱怨,以往都沒見府有什麽作為,怎地這個中秋節,居然派出這多衙役去巡視?

原本他們只是想趁著節日下山搶些資的,這會兒,還是先回去罷。

葛衙役三人因有傷在,沒有被派出城,而是在縣城裏巡視。

三人忙了大半天,午時去吃飯,聚到一起,趁著周圍沒人時,商量了下幾時將陳仲詢和郁家兄弟綁到郁離面前讓他們給跪下道歉。

“還是等中秋過後吧。”葛衙役猶豫地說,“今天是中秋節,我覺得應該不會想見到他們。”

好好的節日,誰想見一些糟心的人?

彭衙役表示贊,“確實,要是我,我也不想見,還是等中秋過後,再將人弄過去吧。”說完,他轉頭看向朱衙役,“到時候就看老朱你了。”

朱衙役愕然,“看我作甚?”

“他們是你的親戚,不看你看誰?”彭衙役沒好聲氣,“屆時你將他們出來,然後咱們一起將他們綁了送到離老大那裏。”

朱衙役呆了呆,沒有說話。

葛衙役瞇起眼,“咋的?你這是想退不幹?”

彭衙役後牙槽咬,如果朱衙役敢說他不幹,他絕對要將他弄去離老大那裏,讓離老大再暴打他一頓。

打一頓他就知道怎麽做了。

“當然沒有。”朱衙役說,“他們害我遇到這種事,我哪裏還當他們是什麽親戚,肯定不會退的。”

比起那些親戚,肯定是郁離更可怕。

他在心裏嘆氣,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做了,只怕他們家和陳家那邊惡,真的要斷了。原本他還想著,等兒子大些,送去陳家的私塾讀書的。

不過自從祖母去世後,陳家自詡耕讀之家,家風清貴,其實也不太看得起他這衙役,兩家往來并不多……

算了算了,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

郁離忙了一個早上,連口水都來不及喝。

送完所有的貨後,總算能停下來歇一歇,肚子也了。

經過一家賣芝麻餅的攤子,聞到那芝麻特有的香味,順便買了幾個芝麻餅。

買好餅,一邊吃一邊往碼頭那邊走去,路過熱鬧的街口時,有人

“離老大!”

郁離轉頭,看到蹲在路邊的吳瘦子,他旁邊還有一個工箱,裏面裝著泥瓦匠的工,一副正在等生意上門的模樣。

郁離見他認真幹活,便遞了一個芝麻餅給他,“吃嗎?”

吳瘦子寵若驚,激涕零地接過,看的眼神如同看再生父母。

“離老大,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我難以回報……”

他沒想到離老大這麽可怕的人,居然會請他吃餅,只怕所有人中,只有自己有這福氣,更讓他得不行。

郁離見他邊吃邊流淚,默默地往旁挪了挪,覺得他是不是有病。

難道自己將他打得太狠了,給點吃的就這樣?

雖然這麽想,但還是決定不改,該打時還是要打的,轉而問道:“我有什麽事?”

吳瘦子一邊吃著香噴噴的芝麻餅,一邊往旁挪了挪,趁周圍人不注意,小聲地和說:“離老大,我今天看到那個朱衙役和葛衙役他們,他們好像被人打了,打得慘的……”

這麽說著,他小心翼翼地瞅著

郁離平靜地啃著芝麻餅,神冷淡。

吳瘦子一看,就知道三人是被誰打的了,頓時幸災樂禍地笑起來。

雖然他也不懂,葛衙役和彭衙役兩個都被離老大打過了,肯定知道離老大的厲害,咋他們還不汲取教訓,居然繼續挨打?

嘖嘖嘖,這不會是傳說中的挨打不記數的蠢人吧?

“聽那些巡邏的衙役說,他們昨晚出城尋友,在路上遇到一些流竄的匪寇,被匪寇打這樣……”

吳瘦子一邊說,一邊看著面前的“匪寇”,心裏越發同

他們犯誰不好,偏偏犯到離老大手裏,真是活該。

“匪寇”本人不為所,甚至還有閑心問:“這邊的匪寇很多嗎?”

“多著哩。”吳瘦子指著縣城外的一座青山,“你看咱們這邊山多、水多,匪寇自然也多,山平縣這邊還好,這裏離軍隊近,一般匪寇不敢在這邊流竄,聽說大蘆縣、餘慶縣的匪寇才多,特別是大蘆縣,那裏離海很近,時常有從海上來的倭寇上岸哩……”

郁離一邊啃芝麻餅,一邊若有所思地聽著。

吳瘦子說完,看到臉上的神,心頭一驚,不會想去打匪寇吧?

不過很快他就安自己,就算想去打匪寇也不關自己的事,他只是縣城裏一個不流的閑漢,以前最多只是欺一下百姓,讓他們去打匪寇,那是不可能的。

郁離吃完芝麻餅後,便離開了。

吳瘦子瞅著走遠的影,然後將東西一收,去找高生他們。

很快落魚巷的榕樹下又聚集一群閑漢,吳瘦子將他今天得到的消息和他們分

因吳瘦子時常在熱鬧的市集街口等活幹,這裏人多,消息也靈通。

每次得到什麽消息,他都會回來告訴他們,衆人最喜歡聽的,還是和郁離有關的,例如誰又犯到手裏。

這會兒,聽到已經有三個衙役犯到手裏,他們都覺得快樂無比。

這種事他們聽,可以多說點。

膽子最小的李五郎突然來了一句:“相比起他們,突然覺得咱們其實也沒多慘。”

王三郎附和,“是的,至咱們沒被離老大打了兩次。”

“這不是咱們慫得快嗎?”

最後這話得到將衆人噎住,無話可說。

其實他們心裏很慶幸他們改邪歸正得早,要是和死磕……

噫,沒看到那三個衙役的下場嗎?

**

郁離不知道那些改邪歸正的閑漢湊到一起幸災樂禍,去碼頭那邊找郁金,和一起去買東西。

“大姐,你要買什麽?”郁金納悶地問。

昨天們已經將今天過節的東西買得差不多,郁金今天是不準備買什麽東西的。

郁離道:“買些做月餅的材料。”

“啊?”郁金吃了一驚,“做月餅?你們要自己做嗎?幹嘛要自己做?昨天不是買了很多月餅嗎?”

郁離淡定地說:“昨天買的都被我吃得差不多了,今天還得買點。”

所以,不僅要買材料回去給周氏做,還要再買一些月餅。

沒辦法,這是第一次吃到月餅,不管是哪種餡的,都覺得好吃,還沒吃過癮,想繼續吃。

郁金無言以對。

昨天姐買了多月餅,可是看在眼裏,居然被就吃了?

郁金對姐的食量再次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問道:“大姐,你一下子吃這麽多月餅,不會膩得慌嗎?”

那可是有大半簍的月餅,再好吃的東西也不能一天吃這麽多,想想就膩。

“不會,不膩。”郁離理所當然地說,“你每天吃飯,你會膩嗎?”

郁金:“……那、那不一樣,不能相提并論。”

吃飯和吃月餅是不一樣的吧?

郁離覺得沒什麽不一樣,不都是吃進肚子裏的食嗎?吃進肚子就是自己的,每天都要吃,一樣的啦。

郁金被的振振有詞弄得暈暈乎乎的,無從反駁。

們買完,郁離的背簍再次裝滿,甚至連郁金的背簍都幫裝了大半簍的東西。

回到鋪,郁離先去換了一裳,準備回家。

張複將今天的工錢結給,因為是節日,殺的豬比往常還要多兩頭,送的貨也多,是以今天領到的工錢也尤其可觀。

不僅如此,張複還給姐妹倆一人一條豬,讓們帶回去加餐。

“離娘,辛苦你啦,這是獎勵你的。”張複朝郁離笑道,請了一個郁離,相當于請了四五個人幹活,實在太劃算了。

是以平時若是鋪裏留了什麽,都會給郁離一些,作為給的獎勵。

郁離心安理得地收下。

郁金趕拒絕,“張哥,不用了,我可沒做什麽。”

“拿著吧。”張複指著旁邊在掃地的柳氏說,“嬸子每天過來幫我打掃院子,我還沒給工錢呢,只好給你們割點回去了。而且今天是中秋節,你們拿回去添道菜,就不要拒絕啦。”

聽他這麽說,郁金只好收下。

今天過節,這推來推去的確實不好,不如收下。

柳氏也有些無措,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心裏決定,以後要努力幫忙幹活,反正這些活也不算什麽,多幹點回報張屠夫。

-

郁離回到家,周氏早已經在那裏等著了,見背上一個背簍,手裏還提著一個背簍的東西,十分淡定。

幫忙將東西歸置,發現郁離買的東西齊全的,居然還買了酒。

“聽說過節時可以喝點酒,熱鬧一下,我就買了。”郁離說著,轉頭問道,“娘,你喝酒嗎?”

周氏擺手,“我不喝酒的。”

“那宵哥兒喝嗎?”

“宵哥兒的可不能喝酒。”

郁離聞言,便道:“沒事,我自己喝。”還沒有喝過酒呢,正好可以嘗嘗。

周氏:“……”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

吃過午飯,郁離便去睡了個覺補眠。

下午等醒來,就聞到空氣中濃郁的食的香味。

原本還有些迷迷糊糊,這會兒聞到那香味,徹底地清醒了,忙不疊地掀開被子下床。

傅聞宵早已經醒了,坐在那裏喝水,見起來,也給倒了一杯水。

秋日幹燥,要多喝水。

郁離一口灌完,雙眼亮晶晶地看他,說道:“不知道娘在做什麽,好香啊。”

傅聞宵見一副坐不住的模樣,不由失笑,“應該是在烤月餅,還有做了鹵……”

話還沒說完,便見迫不及待地出去。

的頭發都沒梳,影一掠,只看到飄在半空中的發梢,并留下一句話:“我去看看,等會兒帶點回來給你吃。”

傅聞宵:“……”像個小孩子似的。

郁離來到竈房,發現傅燕回兄妹倆也在,像跟屁蟲一般跟在周氏後,眼睛一直盯著竈臺。

“娘,月餅烤好了嗎?”郁離進來就問。

周氏笑著說:“烤好一些了,你去嘗嘗吧。”

郁離看到竈房裏的案臺上,放在竹籃裏的月餅,剛烤出來的,一個個金燦燦的,火候掌握得很好,散發著騰騰熱氣,香噴噴的,格外人。

這種食烤制過程中散發的香味尤其迷人,香得都讓人迷糊。

郁離站在那裏,拿起一個散發著餘溫的月餅吃起來。

這是火餡的,真的太好吃了。

對月餅的口味沒有偏好,不管是鹹的還是甜的,畢竟以前沒吃過嘛,啥都想吃。

郁離沒忘記屋子裏的傅聞宵,吃了幾個後,便端著一盤剛烤好的月餅回房去給傅聞宵嘗嘗。

傅聞宵笑著吃了一小塊,說道:“確實很好吃。”

他沒什麽胃口,嘗嘗味道就行,剩下的都進了郁離的肚子。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中秋團圓飯。

因為今晚要賞月,是以吃飯的時間比以往都要早一些。

傅聞宵今天不錯,知道是的功勞,便出來和他們一起吃飯,讓周氏十分歡喜,一個勁兒地給他們夾菜。

有一種長輩覺得你們,恨不得像喂豬一樣喂養他們。

郁離喜滋滋的,“謝謝娘,都是我吃的。”

傅聞宵看著碗裏堆得冒尖的食,以他的食量,吃不了這麽多,他看向郁離:“離娘,我吃不了這麽多。”

他還沒有筷子,想讓夾一些走。

郁離將他堆滿食的碗挪到自己面前,重新給他拿了一個空碗,“沒事,我幫你吃!”

傅聞宵:“……”

周氏看到這一幕,差點崩不住臉上的笑。

你要是讓離娘幫你吃,可是會將你的碗直接端走,再給你一個空碗。

所以千萬不要和郁離分和人分的方式,就是將你的食全部吃,再給你一個空碗。

吃過飯後,天漸漸地暗下來。

村裏人都開始賞月了。

郁離按周氏的吩咐,將一張桌子搬到院子裏的空地上,然後又扛了幾張凳子過去,接著將月餅、糖餅、新鮮的水果等吃食放到桌面上,擺了滿滿的一桌。

十五的月亮很圓。

如水,潑灑而下,院子在月中格外亮堂,一景一纖毫畢現。

他們坐在月下,每個人的下都投落一個漆黑的影子,更襯得這月皎潔。

郁離拿起一個月餅啃著,著天空,說道:“月亮好圓好亮啊。”

這話裏蘊著驚奇,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圓、這麽亮的月亮。

傅聞宵不一眼,暗忖難道以前的世界裏,沒有這麽圓這麽亮的月嗎?

周氏笑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明晚會更亮更圓哩。”

郁離唔了一聲,又多瞅了幾眼夜空中的那銀盤,將一個月餅對著月亮舉起來,與月亮重疊在一起,點頭道:“怪不得中秋節要吃月餅,這月亮圓圓的,像月餅的。”

傅燕回、傅燕笙覺得好玩,也將手裏的月餅舉起來,裏哇哇地著,很是開心。

郁離的胃口很好,雖然先前吃了晚飯,但并不防礙繼續吃月餅和糖餅、水果。

吃完這些,覺得有些的目落到桌面上的酒壺。

裝酒的是一個糙的小壇子,兩文錢就可以買一個,是去打酒時,在酒坊那邊買的,不然沒容裝酒。

郁離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小心地嘗了嘗。

買的是桂花酒,口的味道綿,帶著些許的甜味兒,好像還好喝的。

聽說末世之前,人類喜歡喝五花八門的飲料,酒也算是其中一種飲料。

郁離一口一口地喝著,不知不覺將那壺酒喝完了。

傅聞宵起初沒注意到喝的是酒,等突然站起,在月下打起拳來,總算反應過來。

周氏愣了下,“離娘這是幹啥?”

怎麽好端端的,在院子裏打起拳來?

傅聞宵拿起桌上空了的壇子聞了下,說道:“應該是喝醉了。”

周氏頓時張起來,“哎,這咋辦啊?要不……”

話還沒說完,就見郁離突然來到院牆那邊,然後手指扣著牆壁,飛而起,就這麽跳牆而出,消失在牆後。

兩個孩子:“哇,小嬸嬸會飛呢!”

周氏:“……”

傅聞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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