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 只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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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只告訴你

周氏和傅聞宵同時站起

因為起得太猛, 傅聞宵的有些不住,不晃了晃,及時扶住桌子。

“宵哥兒!”周氏有些慌, “你別, 你坐著, 我去看看。”

傅聞宵嗯了一聲, 說道:“娘, 你快過去, 喝醉了。”

喝醉酒的人沒有道理可言,甚至會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其他的便罷了, 他擔心郁離做出什麽危險的事,因為醉酒的人往往不會意識到那是危險的。

周氏慌忙地應一聲,提著擺就往外跑。

傅聞宵扶著桌子站了會兒,緩了會兒, 也擡腳朝門口那邊走。

兩個孩子都有些懵, 手裏拿著月餅, 懵懵地看著兩個大人,然後將手裏的月餅放到桌上,跑過去拉著傅聞宵的手。

“小叔叔, 我們扶你!”

傅聞宵心裏有些急, 也不拒絕兩個孩子,帶著他們一起過去。

周氏將門打開, 探頭往門外看。

皎潔, 月下的青石村安靜寧謐,一片祥和,能聽到遠一些鄰居家傳來的說話聲和孩子們追逐打鬧時的歡笑聲。

周氏往外掃了一眼, 沒見到郁離的影。

心下大急,趕走出家門,四尋找,一邊著郁離的名字。

不久後,傅聞宵走到門口

他一只手扶著門框,緩解的不適,看到門前四尋找的周氏,并不見郁離的影。

他在心裏嘆氣,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沒在附近見著郁離的影,周氏心裏十分擔憂,焦急地對來到門口的傅聞宵說:“宵哥兒,沒見著離娘,不知道去哪了。”

要是平時不會太擔心,可這會兒人喝醉了,青石村這邊可是有條河的,萬一不小心落水咋辦?

越想越擔心,實在不知道怎麽辦。

傅聞宵正要說話,突然他的神一頓。

他緩緩地走出傅家大門,著不遠的樹,樹上坐著一個人。

下,影幾乎與那樹融合在一起,若是不注意,一時間還真沒發現。

周氏順著他的視線過去,很快也看到郁離的影。

驚得不行,“離娘咋爬上去的?”

這樹高的,高達兩丈左右,而且樹頂的枝葉很細,是怎麽坐在上頭沒斷樹枝摔下來的?難道因為很瘦?

傅聞宵慢吞吞地來到樹下,著坐在樹上的人。

他凝視良久,溫聲道:“離娘,下來好嗎?”

樹上坐著的人反應慢了半拍,低頭看他。

他站在月中,一襲素藍袍,姿拔,有君子如玉的雅致,也有孤山白雪的清冽,似是踏月而來的雅致無雙的貴公子,臉上的笑容溫潤,將這月都宣染得溫起來。

可惜喝醉的人不懂欣賞如斯男子。

歪著腦袋看他一會兒,似乎在確認他的份,裏說道:“我不!”

傅聞宵:“……”

傅聞宵失笑,知道和醉鬼是沒法正常通的,耐心地問:“你在上面做什麽?”

周氏不敢出聲,生怕將人嚇得摔下來。

牽著兩個孩子的手,退到門口那邊,由著傅聞宵和樹上的醉鬼涉,希他趕將人勸下來。

這麽高的樹,要是摔下來,肯定會摔傷。

“看風景。”郁離如實回答,“這裏很高,能看得很遠。”

傅聞宵微微訝然,問道:“風景好看嗎?”

郁離點頭:“好看的!”

角的笑容微深,傅聞宵繼續說:“離娘,我也想看。”

郁離又看了他一眼,嫌棄地拒絕了他,“不行,你太弱了,你爬不上來。”

傅聞宵:“……”

傅聞宵覺得,自從遇到這個郁離的姑娘,他就時常被堵得說不出話來,以往的能言善辯放在這裏本沒用。

他深吸口氣,使出殺手锏:“離娘,你的月餅還沒吃完呢,你若是不吃,會被人吃掉的!”

果然,臉上的神了下,似乎有些猶豫。

傅聞宵再接再厲,“還有你的糖餅、你的桃子、你的……”

下一刻,一個人從樹上躍下,輕飄飄地落到他面前。

那邊的周氏驚呼一聲,差點就被嚇到。

兩個孩子沒意識到此舉有多危險,他們雙眼亮晶晶的,小哇哇地著。

小嬸嬸果然會飛,太厲害啦!

郁離從樹上躍下來,有些不放心地朝傅聞宵說:“你不準吃我的月餅。”

“我不吃!”傅聞宵好脾氣地說。

郁離滿意地點頭,拉著他就要朝家裏走,傅聞宵毫無防備,被拉得踉蹌了下,差點就摔了,被及時手攬著腰扶住。

“傅聞宵,你好弱啊!”嘀咕道,“走路都走不好……”

傅聞宵閉了閉眼睛,聲音依然很溫和,誠懇地和道歉:“抱歉。”

郁離不解地看他,“你幹嘛要道歉?你的弱,又不是你自己願意的,是有東西破壞了你的生機,想讓你死,是吧?”

傅聞宵瞳孔微,沒有出聲。

“你真可憐。”郁離很平靜地說了句,不是同他,而是一種簡單的直敘。

他連門都出不了,被困在一個小小的房間裏,吃飯不香、睡不安穩,默默地等死,可不正是可憐嗎?

傅聞宵仍是沒作聲。

這時,又說:“不過你會好的,我會讓你好起來的。”

傅聞宵終于轉頭看,月下,他出一個好看的笑容,說道:“嗯,我相信你!”

看起來很滿意,“你確實應該相信我!”

周氏看郁離拉著傅聞宵回來,甚至特地放慢腳步配合他,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是個識趣的,趕拉著兩個孩子回家,不去打擾他們。

等郁離和傅聞宵重新回到院子坐下,周氏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回房。

雖然賞月還沒結束,不過現在嘛,還賞什麽月,趕給他們騰地方,讓這兩個孩子培養點再說。

這十五的月亮如此圓,氣氛那麽好,年輕男在一起,很容易滋生

郁離拿起一個月餅吃了一口,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遲鈍地問:“娘和燕回、燕笙他們呢?”

“他們回房歇息了。”傅聞宵說道。

郁離哦一聲,說道:“那桌上的東西都是我的啦。”

傅聞宵失笑,聲說:“嗯,都是你的。”

醉酒的人是不講道理的,但郁離看起來和沒醉一樣,不僅很講道理,人看著也很清醒。

要不是月下,臉頰一片不正常的酡紅,他真的以為沒醉。

或許喝醉也不影響的思維邏輯,只是會做出一些異于常人的事,只要對沒有危險就好。

郁離一口一口地吃著月餅,桌上的月餅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消失。

縱使見識過的飯量,傅聞宵還是有些擔心,說道:“離娘,別吃太多,會撐壞肚子。”

“不會!”郁離很認真地說,“我今天給你輸了兩次異能,一直都是著的。”

異能太消耗力和力,只能從食中補回來。

沒辦法,這個世界的磁場正常,沒有可以供異能修煉的特殊磁場,只能從食中補充異能。

傅聞宵呆了呆,意識到已經向他最大的底牌。

原來可以治療他的東西異能。

他不知道異能是什麽,只能從這兩個字表面的意思來猜測應該是某種神異的事,而且是有的,只有才有。

這東西使用時應該限制很大,否則不會需要吃這麽多。

它也不是萬能的,端看這兩天,每天只能給他輸了兩次異能便能知曉。

所以應該是某些能人異士,借還魂,為青石村的郁離。

傅聞宵看著像只小松鼠似的吃個不停,覺得可的同時,又有些憂心。

“離娘,以後別隨便將異能的事予旁人。”他擔心哪天喝醉酒,無意識地將這東西出去。

他從來不會小瞧人心的醜陋黑暗,他不願意哪天為衆矢之的。

郁離偏首看他,理所當然地說:“我當然不會告訴別人啦,我又不傻!”

傅聞宵只覺得心髒微微一跳,面上開始發燙,角止不住地上揚。

所以,只告訴他嗎?

“我只告訴你。”拿起一個桃子,一邊啃一邊說,“你不是別人。”

傅聞宵怔怔地看,從來不知道,原來語言是如此妙的東西,一個人還可以說出這麽多讓他心花怒放的甜言語。

郁離繼續說:“你這麽弱,肯定打不過我!而且你的命是我救的,你要湧泉相報,賺錢給我花。”

傅聞宵:“……”

他這麽弱,打不過隨時可以拿他,就算讓他知道,并不擔心。

救他一命,他賺錢給花,同時幫適應這個世界,所以告訴他也無妨。

傅聞宵沉默了下,然後笑了,溫溫和和地說:“嗯,我的命是你救的,以後都聽你的。”

沒關系,反正選擇的人是他。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是離最近的。

郁離將桌上的所有食都吃了。

接著站起,朝院牆那邊走。

傅聞宵眼皮一跳,不會又想翻牆出去吧?他趕道:“離娘,你去哪?”

郁離停下來,轉頭道:“我吃飽了,去做點事。”

“做什麽?”傅聞宵扶著桌子站起,朝走過去。

郁離靜靜地站在那裏,等著他過來,說道:“先不告訴你,明天再告訴你。”

傅聞宵:“……”

傅聞宵再次確認醉得厲害。

他嘆了口氣,知道是攔不住一個武力超強的醉鬼,只好道:“離娘,別去做危險的事,注意安全。”

“沒有危險!”郁離說。

“我的意思是,離水的地方遠點,別落水了。”想了想,他又添加一句,“也別摔著了。”

郁離應了一聲,然後就翻牆出去了。

傅聞宵:“……”為什麽要翻牆,可以走門啊。

站在月下,傅聞宵著那面院牆。

傅家的院牆建得很高,有一丈高,一般人還真翻不過去。當初建房子時,砌這麽高的院牆,主要也是他們家況特殊,為了防止宵小和某些心懷不軌之人翻牆進來。

可這牆對而言,好像真不算什麽,輕松就翻過去了。

半晌,傅聞宵笑了一下。

他覺得今晚這個中秋節,應該是他這輩子所過的最奇特的一個節日,讓他終難忘。

好的。

“宵哥兒。”

周氏從屋裏出來,見傅聞宵一個人站在院子裏,問道:“離娘呢?”

傅聞宵道:“出去了。”

“啊?”周氏呆了下,擔心地問,“又出去了?難道又去爬樹?”

傅聞宵搖頭,表示不知。

不過這次,他們都沒有太過擔心。

先前馬上出去找,是怕喝醉酒做出什麽危險的事,萬一意識不清,往河裏撲騰怎麽辦?

不過剛才他們已經確認,雖然喝醉了,但邏輯清晰,人看著還是靠譜的——除了翻牆出去外,應該不會去做什麽危險的事。

倒不用太過擔心。

周氏只能嘆氣,說道:“行吧,既然離娘出去了,只能等自個回來。”

剛才見識過郁離翻牆的那利落的勁兒,讓意識到離娘的厲害之,只要自己不做危險的事,應該沒人能傷得了

周氏轉頭對傅聞宵道:“宵哥兒,你的不好,回去歇息罷,別熬夜。”

怕傅聞宵要等郁離回來才肯睡,屆時還不知道什麽時候。

雖然最近傅聞宵的看著好了許多,讓開心的,卻也不敢讓他熬夜。

傅聞宵默然,然後點頭。

他知道自己的,雖有所好轉,仍是于虛弱的狀態,他在這裏站了這麽久,那種悉的痛楚又開始蔓延,仿佛從骨頭裏滲出來,讓他有些無法站住。

他閉了閉眼睛,忍著那悉的疼痛,慢慢地走回房。

**

中秋節晚上的縣城同樣很熱鬧。

自從十年前,宣老將軍被派到這邊,駐守在附近後,山平縣漸漸地不再設宵,甚至晚上時城門也不會關。

每逢節日,縣城還會舉辦燈會,很多附近的村民特地來縣城看花燈,晚上也不回去,在縣城的親戚家借住一宿。

吳瘦子等人對花燈沒興趣,難得的節日,他們湊到一起喝酒。

當他們酒勁上頭後,忘記所有的顧慮,吆喝著賭幾把。

一群人聚在落魚巷口前的那株榕樹下,賭博的吆喝聲傳得老遠,路人知道這些閑漢不好惹,都遠遠地避開。

衆人正賭得熱鬧,一個影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們後,然後一腳朝吳瘦子撅起的屁踹過去。

吳瘦子哎喲地了一聲,朝前撲過去,砸向對面的高生。

瞬間,一群人東倒西歪,氣得哇哇大

他們轉過頭,醉眼朦朧地看過去,當看到沐浴在月下的人,瞬間酒都醒了幾分。

“離、離、離老大!”

醉鬼們嚇得打起酒嗝,手忙腳地站起,恨不得將自己發擼直。

醉鬼們清醒些許,害怕地看著郁離。

他們悲苦地想,都過節了,離老大咋不回家和家人過節,居然還跑來縣城,難道是特地來捉他們的把柄?

這下子被看到他們又聚衆賭博,一場毒打是逃不了。

郁離面無表地看著他們,目掃過去,指著最矮瘦的人。

“你,過來。”

見那只纖細白晳的手指著自己,吳瘦子的酒意又清醒兩分,嚇得直打嗝。

他結結:“離離離……”

郁離不耐煩,“離什麽?舌頭擼直了!”

“離老大!”吳瘦子的舌頭瞬間擼直,著脖子,害怕地走到面前,“您、您有什麽事嗎?”

郁離道:“跟我走!”

吳瘦子:“……”

吳瘦子不敢反抗,只能悲痛無比地跟著郁離走了。

其他人呆呆地看著他們,好半晌那被酒侵蝕的腦袋總算清醒幾分。

他們面面相覷,有人遲疑地道:“那個,離老大帶瘦子去哪呀?”

看到他們賭博,居然沒打他們耶?

真是神奇!

“不會是帶他去埋了吧?”膽小的李五郎悲觀地說。

“別胡說!”高生朝他的腦袋呼了一掌,“離老大真要埋他,沒道理會放過我們,肯定將咱們一起埋了。”

“估計是有什麽事吧。”

衆人努力地用糊一團的腦子想了會兒,覺得這話有道理。

他們很快就放心了。

只要離老大沒有生氣暴打他們,其他的明天再說吧。

高生揮了揮手,“行了,你們都散了吧,趕的,回家睡覺去!”

經過剛才那一嚇,他們都沒了賭博的心思,就怕郁離又殺個回馬槍,將他們嚇得夠嗆。

還是趕走吧。

**

吳瘦子不知道郁離要帶自己去哪裏,跟在後,被夜風一吹,人也清醒不

如此走了會兒,他鼓起勇氣問:“離老大,咱們要去哪?”

郁離沒說話,繼續朝前走。

走得太快,吳瘦子要跑起來才能勉強跟上,跑得氣籲籲的,腔都火辣辣地痛著,也不知道這麽瘦的一個人,咋能走這麽快?這走路都比人家跑起來的還快。

當他跑得快要斷氣時,郁離總算停下來。

郁離說:“你等著!”

吳瘦子呆了呆,還沒出聲,眼前一花,就不見了,頓時嚇了一跳。

吳瘦子四下張,發現他們已經來到一條巷子裏,巷子狹窄幽淨,月只能滲進些許,顯得這裏森森的。

沒等他回想這條巷子是哪裏,就聽到旁邊一戶人家傳來人的尖聲。

吳瘦子下意識循聲轉頭,正好看到從牆那邊翻過來的人。

是郁離!

吳瘦子正要,發現郁離手裏還拎著一個衫不整的男人。

就著月,他立即就認出這人是那個姓葛的衙役。

這是什麽況?離老大為什麽大半夜的跑來找葛衙役?難道要打他一頓?

這時,旁邊的那戶人家響起一陣匆促的腳步聲,接著一個段風流、神態嫵人打開門。

看到門外的三人,又驚又嚇地問:“你們這是作甚?”

葛衙役也是滿臉驚嚇,看看吳瘦子,又看看郁離,忙朝那人道:“文娘,沒事,是認識的。”

文娘狐疑地看著郁離,臉上明顯帶著懷疑。

就算是認識的人,也不能這麽闖進家,將葛衙役擄走吧?

天知道,當時正和葛衙役喝酒,小意溫地將這男人哄得找不著北,正要進主題時,這姑娘突然就闖進來,嚇得花容失,葛衙役也當場萎了。

然後,這姑娘就將萎了的葛衙役拎起來,翻牆跑了。

葛衙役此時心態也有些崩,他哪知道郁離為什麽會找上門?

而且,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的?

要是他知道,郁離先前還去了他家一趟,從他家人那裏得知他不在家,去找朱衙役了,然後又從朱衙役那裏得知他在這裏,就不奇怪了。

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朱衙役為了表達歉意,讓文娘今晚伺候他一晚,葛衙役自然是樂意之極的。

雖然上的傷還沒好,但也不影響他抓住這千百難逢的機會,文娘的溫照顧。

這麽好的時機,就這麽沒了,葛衙役實在難以接,卻又不得不接

那心,甭提有多難

郁離沒管文娘,朝葛衙役道:“走吧!”

葛衙役手忙腳地將淩服穿好,問道:“去哪裏?”

自然是沒得到答案的,因為郁離已經轉離開。

吳瘦子和葛衙役都知道的厲害,不敢不聽的話,趕跟上的腳步。

最後只剩下文娘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三人就這麽走了。

滿臉懵,不知道那姑娘到底是誰,為何葛衙役被這麽對待,居然還會跟著走?先前那姑娘闖進來時,倒是看了一眼,發現是個長得極為標致的小娘子,那皮在燈下白得幾乎發

葛衙役居然認識這麽漂亮的姑娘?

有這麽漂亮又年輕的小娘子,葛衙役作甚還來找自己?

不過想到剛才那姑娘將葛衙役像拎包裹一樣地拎起來,還能拎著他翻牆,可見不是一般人,只怕葛衙役有什麽心思也不敢。

直到人消失,文娘滿腹疑地將門關上。

算了,他們走就走吧,個葛衙役也沒什麽,明兒朱衙役過來,問問他況。

**

郁離帶著兩人來到一僻靜的城牆下。

兩人疑地看著,不知幹嘛帶他們來這邊。

下一刻,兩人就被扯住後領,然後發現他們的騰空了——不是,是被拎著騰空而起。

好像會飛檐走壁!

兩人清楚地覺到,拎著他們,腳蹬著城牆往上竄,就這麽輕飄飄地翻出了城牆。

那城牆仿佛就是個裝飾。

等他們雙著地,兩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裏發出短促的聲。

“閉!”郁離喝斥。

聲噎在嚨,兩人默默地閉上,驚恐地看著

大半夜的,不走城門,反而突然將他們拎著翻牆而出,來到這種無人角落,很難不讓他們想到“殺人滅口”的可能。

不會真的要殺他們吧?

郁離轉看向他們,朝葛衙役道:“附近哪裏有匪寇?”

葛衙役:“……”

他先是一呆,爾後一臉難以置信,今天可是中秋節,在這大好的節日裏,你居然要去找匪寇?找他們幹什麽?你還想去打匪寇不

吳瘦子聞言,突然想到什麽,悔得想打自己的

白天時他就不應該多的!

居然將他的話聽進去了,這會兒還想去剿匪……你雖然很厲害,但剿匪這種事是府的責任,不是你的啊!

“離老大……”吳瘦子小聲地說,“您不會想去剿匪吧?有府在呢,不用您去心……”

葛衙役聞言,也顧不得震驚,附和道:“是的是的,這種事不需要您來心!”

郁離板著臉,義正詞嚴道:“所有會威脅人類生存的因素,都應該剿滅!”

兩人:“……”

說的是啥子話?什麽“威脅人類生存的因素”?

山裏的那些匪寇嗎?那人類是指百姓嗎?

郁離面無表,讓他們趕指個方向。

兩人實在沒辦法,不敢反抗,只能苦著臉,由葛衙役指了個方向。

葛衙役確實知道這附近哪裏有匪寇,府那邊也知道。

雖然知道,但剿匪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山平縣只是一座縣城,縣城裏的武是有定數的,以縣城的人力、武等數量,本沒辦法順利剿滅那些匪寇。

是以只要那些匪寇不做得太過分,府一般都是不管的。

葛衙役還說:“現在時間已經晚了,如果咱們走過去的話,只怕天亮才能到,這樣……”

天亮後,那些匪寇可不好對付。

他知道郁離很強,可再強也只是一個人,和那些窮兇極惡的匪寇對上,一定會吃虧。最重要的是,自己和一起過去,要是出什麽事,自己也逃不掉啊!

郁離得了方向,便領著兩人出發了。

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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